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事情的时候,萧落波心里充满了喜悦。今天砍伐捆绑树枝的时候,也充满了干劲。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说的便是强大的命运对人类的嘲讽和戏弄。中午刚过,天色便迅速的阴沉下来,漫天的云层越积越厚,越积越黑,好似上品蓝色天鹅绒缎子浇上了黑墨水,转眼间污染了一大片,这毁灭来的迅速猛烈,触目惊心。天上的乌黑的云,与远方巨大的浪带着汹涌的气势呼啸奔腾而来,仿佛一头从沉睡中醒来的远古巨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和狂暴。
原本漂亮丝滑如绸缎般柔软悠闲的海水全部成了沉重的墨黑色,沧海乱流疯狂的纠结盘旋,冲出巨大的漩涡,那惊涛骇浪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排山倒海。萧落波不曾在海上生活过,却也知道海上暴风雨的可怕,当空气里第一缕危险的气味袭来的时候,她便迅速往岛中山上避去,目前找个山洞躲着才是正确的选择。
狂躁的海风撕扯着头发,尖锐的风声刺激着耳膜,她拼命的往山上跑去,树枝疯狂的舞动在身边张牙舞爪,地上的沙子卷起了黄龙,连滚带爬的逃窜中,一头毛躁的长发被风中凌乱的树丛挂住,她一咬牙一狠心,挥剑断青丝,尺余的长发在风中转瞬消失,她的人刚冲出几步却是脚下一空,瞬间心头冰凉。
手臂被扯得几乎脱臼,好像要硬生生与身体分裂,她抬起头来,看到那张映入瞳孔的面庞,墨色的天空,银白的电光,黄白憔悴的脸上带着一点唇角微弯的笑,一双微圆眼睛里却有水汽弥漫。
你说,这段情,是命运,是烟云,是一次次花开的坚守,一次次花落的祭奠。我要这相遇,有狂风,有风中的呐喊,有铅色的云,有撕裂云层的闪电。抓住那一点光,抓住那一只手,让我感受戛然而止的疼痛和瞬间狂跳的心脏,我需要你,你的眼泪,你的笑脸。
☆、晋江独家
幽暗的石洞里有一点篝火微光。篝火旁两个女孩子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耳畔是呼啸而过的海风和滔天巨浪击打洞窟的声音。身边是再熟悉不过却分外怀念的温度;是永远记得并且丢失了太久的气味。
没有时间去感动;没有空隙来抒情。当时;萧落波拉住玉小白的手一跃而起;两人狼狈的奔逃几乎手足并用,最终逃进了玉小白落脚的山洞。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山洞里偶尔有火柴燃烧的哔哔驳驳的声音。没有了寒冷;没有了孤寂,尽管只是石壁徒立,也是如此的美好。安宁,融洽。萧落波托着腮帮,女神之剑就放在膝盖上;四肢上的一些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可是她消散了以前对着她撒娇的闲情;只是悄悄的打量着面前的玉小白。
只是那一眼,她就肯定玉小白回来了。面前这个人,同样的身形和容貌,甚至是一些小动作和微表情都格外相似,尽管不明就里,可是她依然肯定。这一点灵犀说不清道不明,只有运用之妙存乎一心。面庞黄蜡,唇部干燥,但是从不算过于脏乱的头发和裸6露在外的肌肤判断,她尽量把自己整的干净一些。玉小白拿着一根木棒拨动着燃烧的火堆,手臂被映照得红起一片,色调分外柔和。似乎感觉到萧落波在打量她,玉小白有点紧张,有丝局促,因为她一只脚在轻轻的蹭地。
其实萧落波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玉小白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否尝试过离开,为什么躲着不肯见她,现在苍茫妖兽又怎么样了,她是否知道自己变成重夜时做了什么又是如何恢复的。她相信玉小白也会有一堆问题要问,却不料两人都只是沉默着。分离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倒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忽然相遇便像有一道薄纱搁在两人中,不强势,不坚硬,却起着微妙的阻隔作用。
先撩开薄纱打破这层隔膜的人是萧落波。她伸出一只手来,握住玉小白拨动火堆的右手,玉小白轻轻颤抖了一下,僵着不动。萧落波不打算收手,只是盯着玉小白的眼睛,看到她的躲闪逃避,手下的力度不由得加重。
玉小白垂首默坐,犯错似的姿态,像一只蜗牛缩回了壳里,要把自己包起来。萧落波只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倾诉,两人有一堆软绵绵的情话要讲,可是一时摸不准玉小白心结在哪里,只好扭转了心思去说正事。她拿过一边的干树枝将火烧的更旺了一点,开口道:“明日去找我造的筏子,我们一起离开。”
“雪鸾死了。自己正面对上了女神之剑的剑气。”萧落波语气淡淡,她原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玉小白的时候,会哭着说出来,一边责备自己唾弃自己一边听着玉小白的安慰。可是现在再次提起,倒像是早已麻木。毕竟,她有过不止一次跟亲近之人死别的经验,一次次伤痛经受下来,心瓣肌要柔韧的多 。
玉小白终于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她。
萧落波的视线落在安放在膝头的剑上,“为了这个一直对她好的灵。”她仔细看着玉小白那弥漫上水汽的眼睛,那里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泪水奔涌而出。
“天源神殿尚在主事的神使再次金瓶掣签,已经又挑了一个人皇出来,现在人类社会的运行渐渐步上正规,安置流民组织防御。”萧落波忍不住再次端详银亮的剑身,这世上少了谁都可以正常运作,即便是皇帝,是一个特异的灵也是如此,那当初要是没有月华没有重夜世界又会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深刻的感知妖神论的荒谬性。重夜和月华,也是受着这个世界规则约束的生灵罢了。
我们只需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然后,按部就班。
“只要我打败了妖王,就可以让一切回归正常,我们继续过开心的生活。”萧落波嘴角漾出一点笑,明亮的眼睛里有一团星火在燃烧,她伸出手臂抱住惊骇的玉小白:“幸福,我要和你幸福的在一起。”
玉小白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两条细瘦的手臂紧紧箍住萧落波,口齿不清语音含糊:“是我错,是我错。我害怕……………”萧落波轻轻拍着玉小白的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眼眶湿热一片。
有风有浪却问心无愧,这是玉小白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生活,这也得益于她不找事不惹祸没雄心易满足的性格。但是现在,她开始厌恶自己妖兽的出身,痛恨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她,就没有重夜,就没有妖兽这旷日持久的痴想。玉藏血问世带来了远古异兽接二连三的苏醒,时至今日这狼藉一片,而她就是倒塌的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
尽管你没有做不合理的事情,可是当你的存在本身就给别人带来了困扰,那这个存在就是不合理的。玉小白有过这种经验,就像她前世尽量让自己远离别人的生活一样,现在,她选择躲在这里。跟她有关的人或事,往往都没有好结果 。
哪怕她看到萧落波忽然出现时,欢呼雀跃心脏跳得要蹦出胸膛,哪怕她躲在一边悄悄的偷看,一刀刀将那鲜活的身影刻进自己脑海里,她也不敢迈出一步。
一次次描摹你的笑脸,一幕幕回忆往日华年,看着你,看着你沙滩上的身影,那憔悴的面庞上有我小心亲吻过的眉眼,那消瘦的肩背上却有我无法分摊的重担。无法靠近,不可触碰,明明想了千千万万遍,却无法当面问出你可安好。
玉小白心志纯良却孱弱,很容易便产生了浓厚的负罪感。她也可以想象自己日后的结局,狐狸精兴风作浪跟苏妲己无关,可苏妲己却不得不自裁以谢天下。如果萧落波真的成功了,为清民怨平民愤,曾以妖尊身份存在并做了不少事的玉小白,结果堪忧。她一点都不怀疑萧落波会成功,所以愈发恐惧和敬畏。她宁愿自己与世隔绝的独立存在。
“不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萧落波语音哽咽。
她终于明白两个人的重逢少了点什么,少了彼此放下重负的相拥而泣。
玉小白的身体里潜藏着巨大的力量,妖王霖的野心不简单,它不仅是想获得苍茫大山的控制权,更打算把玉小白,也就是当时被它拿下的重夜,改造成强大的人性武器。就像当初的飞天螳螂。
可是重夜的灵魂它没有能力操控。勉强为之的结果是重夜的灵自损一千玉碎了之。而一直被重夜压着的玉小白再次露出了头。她与重夜之间有奇特的感应,妖王霖却探知不到她的存在。改造失败后,按理来讲会成为无知无觉无法无天的行尸走肉的她,被流放到了这个地方。据说这里有强大的禁制,延续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