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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白顿时一惊,想要跟圆圆离开,可是来不及了,那冰尘仿佛有灵性的小蛇迅速盘绕过来,卷住了圆圆的身体,玉小白在那同时咬住圆圆的衣角,试图把她拉出来,结果却是一人一兔同时被卷了进去。
玉小白在最后时刻看向红英,只发现那龙卷风里有几道强劲的剑光闪烁,可是那冰尘却渐渐幻化成一团雾气,再次弥漫开来,红英那亮丽的身影终是看不见了。
被缠在风里的玉小白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洗衣机的滚筒里,头晕眼花的转啊转,内脏似乎都要被离心运动甩出体外了,她拼命的抱住圆圆的腿,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要被拧成一股麻绳,再像塑料袋一样碾平撕扯开来。
嘭!哗…………一人一兔忽然被甩了出去,狠狠的砸进了护城河的水面上,激起了很高的浪花。玉小白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一圈圈转着金星,身体软的像是一滩鼻涕,拎不拎不起来。她看到了同样在河水里挣扎的圆圆,顾不得晕头涨脑浑身疲软,急忙扑腾过去,咬住她的衣角,死劲往岸上拖。
圆圆看起来也够呛,小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发抖,身体都在发抖,她看到玉小白挣扎过来,还是拼命抱住她往岸上游去。好不容易这腾到岸边,可是护城河的河水距岸却有一两丈高,如何上的去?圆圆忽然就湿了眼眶,她咬着牙把玉小白凑上头顶,喘着气说:“兔兔,用力蹦上去。”
“休想。”随着一声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女声,圆圆和玉小白扭头看去,却看到那平静的护城河上忽然从前方蔓延出一溜薄冰,在那薄薄的冰层上,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长绒毛披风带着白羽毛头冠的少女,她一步步的走过来,每走一步那脚下的冰路就延伸一点,她就像是冰雪的精灵,那仿佛天生就该高高在上的姿态又像是一个骄傲的公主。
“是她?”圆圆虚弱的问。
玉小白无力的点了点头。“不要担心。”圆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既然她选择了昨夜选择了偷袭,今日又特意把我们和红英姐姐分开,说明她害怕红英姐姐。”
“没错,我是怕她的噬灵箭,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已经被我的迷雾困住,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这段时间足够我动手了。”少女明明长着很可爱的一张脸,嘴里说的话却如此冰冷淡漠,毫无感情色彩。
“为什么?”圆圆看起来很悲愤,玉小白同样悲愤,她们招谁惹谁了?
那个少女轻轻一挥手,河面上顿时激起一道水墙,她的瞳孔忽然发出两道闪亮的银芒,一个奇特的手印结下,那水墙迅速凝成一道寒冰,又瞬息分裂成数以千计万计的冰刀霜剑,朝着圆圆和玉小白猛劈头盖脸的飞去。就像摆出了万箭穿心的箭阵,可靶心却是百米外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杀鸡用牛刀,这得是有多大仇恨?
玉小白红色的瞳仁里忽然闪出一道血痕,她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爪子,在那股钻心的疼痛里一跃而起。既然这具身体有着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为什么不利用呢?她已然明白想要觉醒这种力量,需要献血的刺激,和无比坚定的守护的信念!这也要感谢萧落雪那些变态的实验,否则她也无法那么快摸清楚。
她不愿意用,宁愿呆在圆圆怀里与世无争,因为她害怕她忌惮,她无法顺利掌控,她担心自己一个不慎就会带来流血和死亡。可是,她明明是个兔子性格,却总是被逼得一次又一次张嘴咬人。
作者有话要说:
☆、妙鸾公主雪鸾鸟
轰…………随着一声诡异的锐鸣声,一道仿佛肉眼可见的音波圈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在音波波及的范围里,那些来势汹汹冲过来的冰剑仿佛被有形的屏障阻隔了起来,紧接着一声脆响,仿佛雪花入火,无声无息的粉碎,哗啦啦在河水里溅起丈高的浪花。
那个白衣少女显然一惊,仿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却见那碎裂的冰尘还未落尽,一团白光闪烁的物体便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冲了过来。白衣少女神色一凛,素手接连不断的挥舞,水面上顿时刷刷刷竖起一道接一道的冰墙,她一边竖起冰墙一便急速后退,头上的羽冠和身上的白羽披风随风舞动,看上去仿佛玄女天降。
只是她的内心远没有外表这么轻松。只见那白光中的怪物势如破竹一路冲过来,仿佛一枚子弹穿透了一层层的钢板,而在它突破最后一面冰墙的时候,那十道冰墙才在同一时间从洞破出绽开裂纹,最终砸落到河里,激荡的水面仿佛开了锅一般,不断的激荡。
少女面显恨意,双臂一展忽然冲入高空,那身形如此流利顺畅,仿佛她生来就会飞一般,比红英更加急速而有气势,比萧落雪更加美妙动人。
“果然不愧是远古异种啊,现在还没长大,操控自然之力就这么顺畅。”一辆白纱垂帘的雅致小轿停在不远的地方,三根竹节般的细指轻轻勾着帘子,帘子后是一张铅华不染粉黛不施的脸。淡眉水眸点唇微腮,相貌称不上耀眼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淡雅清新,身形消瘦,削肩弱腰,可是却是通体温柔的气派。
“你可真坏。”她对面坐着的却是艳若瑰蓉的萧落雪,她手里依然轻轻摇着白玉酒壶:“明知道那小鸟儿性子极为单纯,又对女帝一片依恋占有欲极强,偏偏好告诉她,女帝大费周章又找了另一个美貌的女孩子进来。”
“落雪大人玩笑了,我的折子定然是要交给陛下过目的,至于妙鸾公主如何看到了,那也是陛下恩宠,她可以自由出入上书房乃至寝宫的缘故,关岫轻何事?”这女子面上带着和风细雨般的微笑,说话的声音也仿佛杨柳扶风一般柔情款款。连同她说话的语调,也是这般不温不火,不急不躁,悠然又淡然,好似这世上并无让她挂心之事。她低眉颔首,轻轻执起紫砂小茶壶,手腕微微倾斜,便有一道醇香四溢的碧绿茶水倒入了梨花杯里,顿时茶香袅袅,她于一片单薄白雾中抬起头来,便可看到那两点秋露一般的眸子。
“可是还有附加的折子劝诫女帝,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见所好则思知止以安人,更有保重圣体勤政为要之说,这实在是,逼着人想歪呀。”萧落雪遍体松散的靠在那锦缎靠榻上,动作混不经意,偏偏又风情不减。
“那说明我朝谏议大夫终于职守啊,那是我隆安的福气陛下的恩德。”云岫轻薄薄的眼睑轻轻闪动了一下,继而拿起那香气四溢的绿茶送至萧落雪唇边:“大人可要尝尝,我园子里雨后新摘的。”
“好了,云相小美人儿,我喝酒的,吃不惯你那清汤寡水的茶。”
两人谈话间,那裹在白光里的怪物已经踏着接连不断的急速下落的碎冰,迅速上升,它固然不会飞,可是它的动作如此的神速。在登上最后一块冰,再也没有立足点可以借的时候,只见它忽然猛的发力,仿佛一根爆竹直窜而起,伴随着奇特的吼叫声,一爪子挥出,一道激烈的劲风猛然扫过,那身在空中的白衣少女的身影仿佛一块海浪中的小舢板一样忽然仄歪了一下,那白色披风撕裂了一片,飞舞于空的时刻却幻化成一大把白色的羽毛,仿佛冬日的雪花又仿佛碎裂的云彩,飘飘扬扬的落下来。
“臭兔子!”
“死鸟!”
这模样娇俏的白衣少女正是女帝宫中那只自幼娇养的雪鸾,她那操控的水和冰的能力乃是上天授予,其他生物无法拥有的,所以她聪明的选择了来着护城河里战斗。昨夜她便发现那个少女身边的兔子有问题,竟然可以察觉到她的到来。可是当时看她的痴傻的样子也看不出什么高明之处,这会儿倒是瞧了个明白。同样是个已经绝迹的东西!
玉小白呸呸的吐着嘴里的羽毛,身体不可避免的往下降,她恨恨的看着自由飘荡在高空的白衣少女“有种你这死鸟就从天上下来!”
“有本事你这死兔子就飞上来啊!”少女的苹果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气的不轻:“你竟敢咬掉我的羽毛?看我不撕掉你的皮!”
“再打下去可就真的不好收拾了。”萧落雪眯起了那双天然带媚的眼睛,“干扰了民生,影响了秩序,女帝可是会大发雷霆的。”
云岫轻淡淡一笑,那唇角眉梢温柔的弧度好似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哪怕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