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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耸耸肩“我是无所谓,本来跟佐助只是合作关系,他现在不在了我反倒轻松。要不是香磷非要来找他,我才不愿千里迢迢跑来看他那张目空一切的臭脸。”
“我说你懂不懂什麽叫合作啊,非要拆我的台吗?我们现在应该联手对付卡卡西,把佐助救出来。”香磷恨不得拿鞭子抽水月一顿解气。
“你们不来找他就是最好的救他方式了。”卡卡西转身离去“请马上离开。”
“还我的佐助!”香磷扑向卡卡西时,卡卡西摘下护额,回首间,黑色的火焰咄咄噬人。
她惨叫一声,业火焚身。
“我说过,如果你们再敢来找佐助,我就杀了你们。”卡卡西的眼神冰冷而犀利。
天照的业火,万华镜的奥义。鼬传给弟弟佐助,阴错阳差让佐助的左眼和卡卡西的交换。卡卡西还於宇智波家族羁绊,却得到佐助的眼,鼬的术,这算是更深的羁绊还是无法消弥的纠缠?
鼬,你看到了吗,你一定在天上看吧。
我在用你的瞳术保护你最宝贝的亲人。
水月拉著香磷和重吾就逃。
“你跑什麽呀,胆小鬼!”香磷不服气。
“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大呼小叫说明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况且我跟佐助也不是什麽生死之交,我干嘛非得为他去尝天照月读?”水月横背著他的阔刀“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再去找宇智波佐助了。”
“天照再厉害,如果我们联手,我就不信杀不了卡卡西。”
“你杀了卡卡西,佐助会要你的命,我才不干那种蠢事。所以啦,我们就此散夥,各走各路。”
“你这个没出息的混蛋,当初佐助怎麽会找上你。”香磷指著他的背影骂。
“香磷,你还是先治下身上的烧伤吧。”重吾劝她。
佐助一直都在,他隐藏气息站在门後,卡卡西的所做所为令他心里百感交集。
我越来越不懂你,卡卡西老师。在你心里我究竟轻如尘埃还是无可代替?
比起我谜样的过去,我更想了解的是你,你的过去,你的一切。
现在用天照果然还是太勉强,卡卡西喘气,扶著木柱歇会儿。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万华镜状态的写轮眼,幸好那三个人没真的动手,否则结果还真是未知数。
“卡卡西老师。”
“哇呀,你不要像鬼一样从後面窜出来。”卡卡西吓了一跳,他怎麽完全没感觉到这孩子的查克拉靠近。
“你看上去真像做贼心虚。”佐助慢吞吞地开口。
卡卡西头上一大滴汗,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用词就非得这麽,这麽……一针见血吗?
“流汗了,”佐助用指尖挑开他额上的汗粒“大冷天的出虚汗,原来卡卡西老师不是心虚是体虚。要不要我送你去木叶医院?”指尖沿著脸的线条游移,像是一种挑逗。
死小孩,居然学会调戏成年人的那套把戏了。
男孩纯黑的眸里透出令人心惊肉跳的邪恶,卡卡西真是无比怀念死小孩以前的面瘫和冷冽的眼神,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常常会害他起满身鸡皮疙瘩,忍者生涯让他的危险本能格外敏锐。
逃吧!他对自己说。
逃吧!他的大脑第一时间下达命令。
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天边?纵然天涯海角绕上一大圈,终要回归左眼写轮眼的宿命。卡卡西笑咪咪地说“佐助同学,我还要回去看《亲热战术》的结局呢,先走一步。”
砰地烟遁而去。
佐助的嘴角慢慢勾起个邪恶的弧度,原来空白人生也不是就了无生趣啊。
逃出老远的卡卡西脊梁骨寒气四起,令他一阵发怵,头皮发麻。
28
卡卡西说要离开,佐助并不太吃惊,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
“不要偏食,除了蕃茄还应该多吃别的蔬菜,不然会长不高。”
“眼睛要是又疼了记得赶紧找火影大人。”
……
卡卡西唠唠叨叨时发现,没准自己比佐助还要不舍得分开。只是他挂在放心不下的千叮万嘱里,那孩子直接挂在脸上。
“卡卡西老师……”不想走可以永远不用走。
“我已经决定了,佐助。”卡卡西正色道,截断他的话,截断他的挽留。
佐助居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他离开一小会儿,回来时拿著清酒,坐在回廊边喝一口,辣得他皱眉。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卡卡西轻描淡写一句话,一边夺走他的酒杯。他又心疼又怜惜地反复揉著男孩柔软凌乱的黑发,轻轻吻了他皱得紧紧的眉心。
忽然後脑勺陡增力道,把他压下去,不偏不倚压上佐助的唇。一阵绵长到令时间停止,令他肺里空气全部告磬的吻,他尝到佐助舌瓣上淡淡的酒香,薰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也要醉。他好容易挣脱,心里忿忿不平,就知道不该把同情心用在宇智波家死小孩身上,简单暴殄天物。
纯黑的不知倾倒多少少女的眸猫样地眯起,炽热如火,邪恶如魔,带著致命的吸引力。那种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眼神令卡卡西全身酥酥痒痒头发发麻。
最近卡卡西常常忍不住怀念以前的佐助。苦大仇深也好,霸道任性也罢,总还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佐助现在让人无法猜透的行为,令他觉得格外危险。
“这当吻别好了。”坏孩子不太伤心的表情令卡卡西一副受伤的样子。
“哎,佐助一点也不难过,老师要走了,你居然这麽高兴。”卡卡西一句玩笑。
佐助灌了一大口烈酒,却是直接吻上卡卡西,把酒哺入他口中,任凭卡卡西怎麽抗拒挣扎,他硬是等卡卡西一滴不漏地喝干净才松开手。
酒,不是敬便当罚。
他不是扑火的飞蛾,他是纵火的魔,在卡卡西的世界放出熊熊烈火,毁灭一切,焚尽一切,占有一切。
他不是蝶,年轻的情人没有给他作茧自缚的机会。
当我一无所有到连记忆都失去时,对你的依恋是我最後的拥有。
“在你离开之前有什麽方法能帮我恢复记忆?”佐助烦恼。
“你最好永远不要恢复。”卡卡西无情地打碎他的希冀。
“有什麽不能让我记起的事吗?”佐助眯起眼审视卡卡西。
卡卡西神色柔和起来,微笑回到唇际“珍惜眼前的就是福。”
佐助眉毛一挑,眼睛仍然盯著他,严重怀疑他有说漂亮话的嫌疑。“那麽,”他给他一个开口,示意他把美好的话说完整。佐助把卡卡西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卡卡西却马上抽了回来。
“那麽请好好珍惜小樱,她对佐助可是一往情深。”
佐助脸色顿时变了,他倏地起身将桌子掀得惊天动地,走得满腔愤怒。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叮叮咚咚物品落地的喧闹後一切归於平静。
佐助带来的那瓶酒在地上滴溜转了几个圈,除了洒溅几滴泪珠,得以全身而退。卡卡西缓缓拾起,他以为,它重当粉身碎骨,轻则四分五裂。
它原地打了几个转,仍然坚持、坚固、完全。
卡卡西也不知道佐助的情有独衷是残存余影的反射还是又一场残酷的开端。无论那孩子的感情卷挟了多麽强烈的震憾力,迫於前车之鉴卡卡西始终沈溺於镜花水月的虚不可触里,如堕月读,痛楚最真实。
他始终保持著微笑直到人去楼空。卡卡西笑起来很好看,他很会笑,连悲伤也会笑,可唯独爱和恨笑不出来。他仰头望火影岩上的巨像,低头看树林前的慰林碑,在死者的沧海桑田面前,爱情显得渺小。这场决择中,进一步是两个人的天荒地老的温存,退一步是佐助碧海蓝天的野望。
成全,你的名字是疼痛。
卡卡西走了,他无法回头,即使佐助愤怒。
他揣著佐助的那瓶清酒造访日向古宅,玉色眸子的俊美少年安静地坐在向著院落的回廊侧等待他,目光宁静若水。
卡卡西把体温犹存的清酒送到唇边“宁次,陪我喝一杯吧。”
那酒,苦涩、辛辣。从喉咙一路穿刺下去,所行之处,肝肠寸寸断尽。
宁次本想说我们家族严令,未成年不许饮酒,可当卡卡西对他笑时,一杯清酒算什麽,火海他也赴了。
结果……
宁次满脸黑线。
“酒量这麽差就别学人喝酒。”忍不住抱怨。三杯不到卡卡西就倒了。他让卡卡西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他,杯饮满怀愁绪,醉卧一帘春雨。除了喜欢什麽都可以装,除了爱什麽都不能忘。卡卡西铁铸的坚强敌不过血肉之躯的脆弱。
他,纵然上天给了可透视人体五脏六腑的眼,他却不能拿它来看透卡卡西的心。爱恨别离,藏在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笑眼後面,虚无得像个神话。
他离他,人世间最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