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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和鼬到底什麽关系？为什麽有他就会事半功倍？”香磷忍不住问。
水月把手指放到嘴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佐助……”香磷不死心地贴近佐助，遇上佐助冷沈沈的目光後把话咽回去。
“头儿，你确定你不用休息几天再去跟鼬对决？”水月若有所指。
“你在怀疑我的体力吗？”
“我只是在怀疑复制忍者的体力，被比自己小一轮的学生弄得死去活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晕了几次。”答非所问，越见露骨。
佐助满脸不在乎，他从来没有想要刻意隐藏跟卡卡西的关系。
“刑供吗？我最拿手了，怎麽不叫上我？”香磷再次贴过来。
佐助眉头打出两个小小的折“这种事，我一个人就够了。”手下意识按了按放在胸前的一张小纸条，他趁卡卡西睡著时用它记量了卡卡西无名指的大小，戒指店的老板说经过这种方法可以得到最合适的尺寸。指环的大小松紧程度要刚刚合适才能牢牢地圈住爱人一辈子。
“出发之前，我要去个地方。”佐助说。
二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宿命的死斗，以鼬的死亡告终。
鼬临死前带血的指尖轻轻点了弟弟的头，说著只有他们俩才懂的密语“帮我转告卡卡西，我要他好好活下去。”
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後的写轮眼里，流下浓稠如血的哀伤。原来天照，月读甚至须佐之男都不是诅咒之眼的终极，朱红色泪清楚地印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鼬到死，佐助也没能在忍术上超越他。
但，爱情的战争，活著就是胜利。
耗尽查克拉身心俱疲的佐助瘫软地坐在地上，多年来复仇的心愿终於完成了，却并没有想像中那麽高兴。
脑袋反而更加混乱，鼬的死，卡卡西的守口如瓶，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有怎麽样的过去或是幻想过什麽样的将来。
“鼬死了，现在就剩下你了，宇智波家族最後一个存活者。”“晓”的首领宇智波斑冷森森地笑著。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你知道宇智波家族为什麽无可避免地走上灭亡的道路吗？”男人自问自答“中国有一句古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从外面攻打一个强大的家族很困难，即使这个家族在枯腐的边缘。须从内部著手，却可以很容易消灭干净。”
佐助面上浮起嘲弄之色“你是在等我们鹬蚌相争自相残杀得差不多，直接坐收渔利是吗？我们不明白，你得力的部下死了，对你有什麽好处？”
宇智波斑露出微笑“最强的写轮眼，这世界上一双就够了。”
“所以呢？”佐助不动声色地移动，离开身後巨大的岩石，让身体背对著空地，以他现在的状态硬要与之动手，绝对是自寻死路，逃跑，在宇智波族中最强的男人面前，机会也只是万分之一。
“你要是肯把自己的写轮眼挖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下你一条命。”男人脸上显出残忍的颜色。
“切，你做梦。”宁玉碎不瓦全。
他退一步，宇智波斑就进一步，逼得他喘不过气。
“在你死之前，让你感受一次宇智波家族最强瞳术真正厉害之处吧。”冰冷残酷的三勾玉，摄魂夺魄的万花筒写轮眼。
佐助成了它们的猎物，再劫难逃。
黑天红月世界里，佐助的双目被自己的亲哥哥宇智波鼬亲手剜出，血淋淋痛入骨髓，他捂著眼眼痛苦地大叫一声。
现实世界里，宇智波斑涂著指甲油的手指刺进佐助的左眼，殷红滚烫的液体薄喷而出。深陷月读世界无法自拔的佐助出其不意扔出两枚手里剑，直取近在咫尺处的敌人心脏，他以牺牲眼睛为代价引得宇智波斑靠近他，再以全力一击攻击，这种近乎於玉石俱焚的方式是典型的佐助式风格。
千鸟凄厉的悲鸣令佐助瞳孔骤然收缩，宇智波斑掌心的幽蓝光芒迅速穿透他的胸口。
“我和你的老师打过招呼了，他的绝招我用得比他好吧。”
佐助迅速反应连宇智波斑也吃了一惊，只见他突地收缩身体，硬生生把让自己的身躯拔出来，无异於把利器从要害中抽出自寻死路。他感觉到自己被温热甜稠的血流溅了满脸。全身的查克拉早在与鼬一战中使用殆尽，他连烟遁逃跑的力气也没有。
宇智波斑看著这个孩子血流披面遍体鳞伤，跌跌撞撞仍固执地往一方向前行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是木叶的方向，这个早就叛离木叶的孩子濒死之际终於想要落叶归根？
佐助经过的路上形成一道鲜豔的血带，他现在什麽声音也听不到，什麽人也看不见，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的红光，心里唯有一个念：临死之前，我想再见你一面，卡卡西。
也许我将看不到明早初生的太阳，我还是想要见你一面，如果我现在倒下，再次看到心爱的你恐怕只有在虚无缥缈的来世。
我从不相信前世来生的浪漫传说，可是，此时此刻能我与你相遇，我宁可永不往生，长留现世作永伴你的魂。
宇智波斑没有再追来。
大和暂代的卡卡西班找到佐助时，差点没认出他来，小樱认出血人的庐山真面目後泪如雨下，“佐助，你怎麽会伤成这样子？你不要动，我马上替你治疗。”
“不是卡卡西，为什麽不是卡卡西，我要见他。”
“你先别说话了，你的伤很重，闭上眼躺一会。”小樱一边用查克拉替他疗伤一边说。
“我现在躺下就永远醒不来。我从来没有求过人，现在我求你，带我去见卡卡西，在我死之前。”佐助拉著小樱的袖子，一字一句吐字绝对清晰。
小樱嘴张了几次也没发出声音，眼泪汹涌。
“卡卡西带著阿斯玛班的学生去拦截‘晓’的成员。”大和沈著脸，卡卡西带出的学生一个比一个还要任性。
“求求你，大和前辈，带他去找老师吧，佐助真的有很多话要对老师说。”小樱的心早就碎了，她极力控制不让自己痛哭失声。佐助和卡卡西老师最後情话一定要多缠绵有多缠绵，至死不渝的情有独衷，荡气徊肠的生离死别。若是佐助生命终了的一句话是：我爱你。卡卡西老师多冷静的一个人也必耐不住淆然泪下。
“大和前辈，我也求你了。佐助看上去真的撑不了多久，他是卡卡西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你就算是在看在老师的面子上，让他见卡卡西老师最後一面吧。”鸣人对大和行大礼。
“为了方便相互支援，我在卡卡西身上也留了追踪种子，要找他很容易。”大和败给这几个孩子了。
佐助的模样让卡卡西大吃一惊，顾不得经过刚刚激烈战斗後一身狼狈，他把佐助接过来。
佐助的右眼在认清卡卡西的脸後，瞬间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谁能把佐助伤成这样子？”其他人的震惊不比卡卡西少。
小樱带大家走开，那两个人不需要第三者打扰。
“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受伤了。”鸣人回答。
“胸前的伤口是卡卡西前辈的千鸟造成的，既然不是卡卡西前辈，那麽就应该是拥有写轮眼能力的宇智波家的人，是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斑？”鹿丸分析事情的速度和能力是一流的。
卡卡西在等佐助说点什麽。
佐助一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我杀了宇智波鼬。”他明显感觉到卡卡西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卡卡西太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没有天长地久，追根溯源的了解，会轻易被他的淡如烟水骗得从始到终。
抓紧的力量慢慢松了，佐助一次用尽他的冷冽傲慢“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不惜一切也要抢过来。他死了，你就没有价值了。”他说这些话时左手始终放在胸口的地方，那里有血肉模糊的制命伤口，还有一对新做的戒指。他为他在世界上最在乎的人量身订做的锁，他一心一意要锁那个人一辈子。情未冷，血尚温，他按著代表承诺的它们，一边策划他要的结局。
猜不透卡卡西异色的眸子下究竟隐藏著多大的惊涛骇浪。他永远是一个习惯用微笑盖过一切疼痛悲伤的男人。
佐助不去看不去猜不去想。
曾经，想像著和你携手老去的模样，倚著门，看庭内樱花飞雪，月染黄昏，面前的清茶淡淡氲著雾影。
曾经，想像生死与共，同枕黄土的情景，没有人流泪，因为世上最爱你的人永远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