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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麽事?”
“眼睛还在痛?”纲手听到小樱的报告後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是的,痛得厉害极了。”
“他上次也这麽说,我专门替他检查过,神精和眼睛本身本没有问题。”纲手沈吟“除非……”
“除非什麽?”
“先不说这些,带我去看看。”
佐助捂著双眼脸色煞白,黑发被汗水湿透一缕缕贴在脸颊额角,怎麽看也不像是假的。纲手仔细检查後找不到原因“发作前他遇到什麽人什麽事或是与谁交手吗?”
小樱摇头“没有,他说一觉醒来就这样。”
“佐助?”纲手是过来人,不会像小樱那样容易被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佐助不吭声。
“你不配合我们怎麽治疗呢?!”
沈默良久,佐助不情不愿地低声开口“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可是看不清他的脸,我还梦到我快要死了……醒来眼睛就这样子。”
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不惜一切也要抢过来。他死了,你就没有价值了。在梦里他说著最绝情的话伤害那人,那人嘴角的弧浅淡,压抑著悲伤,身体慢慢一点点消失在空气里,他遍寻不到,四周除了乌压压冷沈沈铁似的黑暗就剩下他赤裸裸的真实,他听到自己竭斯底里地嘶吼:不是这样的,骗人的,这不是我的真心话。你在哪?出来呀,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对你说: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他在梦里孩子般哭泣,他无助他悲恸他伤心欲绝,他说过无数遍对不起,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心如刀割,失去的感觉如此强烈而真实。
噩梦惊醒,梦境中撕裂心肝的剧痛直接反应到左眼上。
13
纲手冷眼旁观佐助隐忍的情绪中崩裂的角落,这孩子有什麽事始终放不下。在梦中为自己犯下的过失一次次忏悔一遍遍揪心。
小樱听著佐助的话,心里一咯!。
“鸣人,你去日向家把卡卡西接过来,佐助在木叶没有亲人,他好歹也是佐助的老师,有必有知道学生的安危。”纲手命令。
“???”鸣人挠头“请卡卡西老师过来?见佐助最後一面还是遗体告别?”
小樱头冒青筋,毫不留情给他一记左勾拳“你再不滚,我就让你变遗体。”鸣人连滚带爬逃出病房。
这就是鸣人会冲进日向家的来龙去脉。
小樱把手叠放在佐助的眼睛上,用查克拉为他镇痛,直至全身查克拉耗尽,精疲力竭地瘫软在一旁。
佐助一脸不解地问“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小樱抓著他的手“我是想让佐助知道,我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说这话时她眼眶发热,周身的血在沸腾。
不是只有卡卡西老师才能做到,我,也可以。
佐助微微动容,女孩子坚定又热切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不可能毫无知感“谢谢。”声音低沈,算得上温柔。
虽然仅仅是一点温柔的感觉,小樱眼中的泪顿时就溢出来,莫名的酸楚和淡淡的甜蜜让她又感动又心动。
为了自己一句话就哭成泪人,佐助想,这个从孩童时代就等待他,倾慕他的少女真是傻得可以。
眼部的强烈痛楚扰乱他的思想,他痛不欲生的模样令小樱又心痛又难过,如果可以,我想替你承担。
“纲手大人?”静音见纲手一直沈默不语,小樱担心又不好追问,便主动开口打破沈默。
“我有个想法……别急,过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纲手请她们俩稍安勿躁。
卡卡西坐在佐助身边“YO,佐助?大清早怎麽就赖床。”
佐助只是按住双眼说不出话。
大约听出佐助沈重的呼吸饱含痛楚,卡卡西著急起来“纲手大人在吗?这里有其他人吗?帮我去请火影大人来一趟。”
“没用的,”佐助勉强出声“那女人一点用也没有。”
卡卡西摸到佐助汗湿的头发、额头,手指往下移到眼睛的部位。“无原无故的怎麽会痛成这个样子?佐助,你是不是用写轮眼偷看女孩子洗澡换衣服血气上涌内分泌失调?”
是哪个把这个家夥叫来的?这家夥究竟是来探病还是来加速他死亡的?气死的!佐助头顶青筋暴起,想把这个不良的上忍拍到九霄云外去……不过他手指凉凉的,按在眼睛上很舒服,掌心淡淡的青柠味道闻起来好清爽,躁乱的心情慢慢平复,双眼火炙般的痛不欲生渐渐消褪去。他忍不住抓紧这只手,生怕它离开。
“佐助真是个小孩子呢,”不良人士轻声叹喟的声音一百八十度急转弯“所以呢,那种香豔的场面留给我这种成年人看就好,小佐助看看童话书就好了。”
青筋,青筋,青筋。卡卡西左一句小右一个小听得佐助相当不爽“罗嗦,再香豔你也看不到。”话一出口他就後悔,自己并不是有心要提这事的。
“所以说老师很遗憾啊,请佐助描述给老师听吧,越详细越好。”
“你想死吗卡卡西!”大吼一声。下意识地像以前一样直呼其名。
“要叫卡卡西老师,你以前都叫我尊敬的卡卡西老师,多好听多亲切。”
“切,我才不信。你哪里像个老师了。”
躲在门外观望多时的纲手、小樱和静音放下心来,佐助有力气骂人就代表他的痛感在减轻。
“果然不出我所料。”纲手关上房门的缝隙“佐助的疼痛并非来自肉体本身。”
小樱和静音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不是身体那还能是什麽?”
“精神。”纲手回答。“佐助的眼睛没有病,他是心病。”而卡卡西是他最好的治病良方,心病还需心药医说的大概就是这个。
眼见小樱神色黯然,她已然猜到纲手保留的下文。纲手不忍“没事的,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说“佐助没有过去的记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眼睛受过伤动过手术,这很容易对他形成心理上的暗示,让他为眼患耿耿於怀。你以後多陪陪他,让他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这种情况用不了多久就会不药而愈。”
小樱听得出纲手老师是在安慰自己,她强打精神“我去帮佐助取换洗的衣服,再为他做些好吃的,还要买一束鲜花放在他床头让他心情变好。”
“去吧,我让静音给佐助安排入院观察,也好为你创造机会。”
“老师,讨厌啦。”小樱双颊红透。
小樱返回医院时已是星光满天,她惦记著佐助睡醒後会饿,所以送吃的来给他。在医院转角处遇上宁次。
“宁次君,你怎麽来了?”
“你们接走了卡卡西老师到现在也不送他回来,我不放心。”
“哎?我以为卡卡西老师早就离开了呢。”小樱取笑宁次“你的样子真像是在担心恋人被拐走。”
白玉色的眼睛瞪她一眼,宁次面上有些发红。
病房里没有开灯,星月如画从半敞的窗口投泄下明静的掠影。
“还在睡麽?”小樱按下电灯的开关,顿时光明大作。
卡卡西坐在佐助身边睡著了,他的手保持著她离开时的姿势,放在佐助的眼睛上,坚定地寸步不离。佐助睡得份外香甜,呼吸平稳而顺畅,神情柔和平静得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冷淡少年,倒像是找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後那种说不出的满足,早前的痛得生不如死只是一场可以忽略的恶梦。
小樱看著,看著,每一次把空气吸进肺里都让她觉得疼痛。从早上到现在,整整十三个锺头,卡卡西老师明明自己那麽虚弱却保持这样坐了十三个锺头不挪动,只是简单是为了让佐助有个好梦。这个男子从不会说甜言蜜语,散漫随性还总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笑容惹人生气,宇家的男人却情迷於他前赴後继,从她知道的带土、止水、佐助,听说甚至连宇智波家最强大最残酷鼬也为之心折。
男人不都应该喜欢那种一笑倾城风华绝代的女子,或者楚楚可怜,或者娇美可爱。旗木卡卡西只是一个男人,就算他是木叶的传奇,忍界的神话,但要让人抛弃全天下如花美眷,执著於一个男子的一生一世,那得是需要多强大的决心,又是得有多令人心动的诱惑。
宁次抱起卡卡西,动作很轻柔,生恐惊了他的迷梦。他们刚走佐助就坐起来。
“你醒了?”
“早就醒了。”一来舍不得卡卡西的体温,二来不忍扰了卡卡西的睡梦。
“那你还装睡,他们走你也不打招呼,太失礼了吧。”小樱说。
“我不知道怎麽面对他。”佐助发泄似地跌回床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