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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真是这么对八阿哥说的?”乾清宫内,康熙喝下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下方立着一个太监服侍的人,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皇上,正是。”
“啪嗒”一声脆响,康熙狠狠的将茶盏压在御案上,森冷道:“给朕继续看着四阿哥,随时向朕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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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追踪户部欠款一事终于彻底落下帷幕,其中涉案严重,贪污钱款最多的人俱都罢了官,一些皇子的重要轻信,以及一些敏感位置的官员一点没动,只让他们把银子还上了事。而刑部侍郎苏吉均在早朝时参了鄂尔泰一本,指责其参与了户部官员贪污公款一案,且涉案金额甚巨,而钱财的最终流向竟然是雍亲王府。
李煜站在朝堂上猛的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一板一眼说明情况的官员,他明明仔细看过原先这个身体的主人调查的一切,其中根本就没有鄂尔泰的名字,那个官员分明是在栽赃嫁祸!
“四阿哥,他说的可是事实?”还没等李煜醒过神来,那厢康熙已经阴沉着声音开口了,李煜一颤就要跪倒,勉强让自己维持着站立,李煜慌忙道:“回……皇阿玛,儿臣之前已经查过此事,名单里并无鄂尔泰的名字,还请皇阿玛明察!”
“哼,明察。”康熙冷哼了声,眼神阴翳的盯住了殿下的李煜,李煜难堪的低着头,牙关紧咬,明白这是被人算计了,而算计自己的,就是昨日还对自己笑得一脸温和的八弟!
“皇上,此事微臣冤枉!微臣自任职以来,无不是小心谨慎,一心为公,从来不曾贪污一分一毫啊,更别提将贪污来的钱财交给雍亲王爷了。”鄂尔泰担忧的看了眼立在队列前面的李煜,不明白为什么原本交给四阿哥的差事为什么会突然交给了八阿哥,甚至还让八阿哥他们有机会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由太子处理,八阿哥、十四阿哥从旁协助,雍亲王胤禛暂时软禁府内,鄂尔泰罢职查办。”康熙不待其他人说话,直接下了死命令。顿时满朝哗然,仅仅只是怀疑,皇上就把四阿哥圈了?虽然美其名曰是软禁,可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四阿哥这一生,怕是与皇位无缘了。
朝中多是八爷和太子一党的人,对此种情况自然是可见其成的,遂真心惋惜者少,嘲讽庆幸者多。
李煜只觉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脚,又是软禁!他已经过了三年软禁的日子了,没想到重活一世他还能再感受一遍!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些人为什么就容不下他!李煜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连什么时候退朝的都不知道,直到有人拍了拍他,他才猛的醒过神来,来人是李德全,他笑眯眯的躬了身道:“王爷,皇上有请。”李煜狠狠一颤,直觉一阵莫名的寒意袭向了自己。
康熙并没有见李煜,他现在正在养心殿召见苏培盛。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四阿哥,除了这贴身太监,康熙还真想不到其他人。所以现在,苏培盛就满头冷汗的跪在了养心殿等着康熙的问话。
“最近四阿哥如何?”康熙喝下一口茶问道。苏培盛摸不准康熙的意思,只笼统答道:“王爷这几日都在书房习字静心。”
“静心?”康熙重复了一句,便兀自沉思着,也不再理苏培盛,突然想到了什么,康熙眼一眯轻声道:“朕听说四福晋昨个去白云寺祈福了?”苏培盛心里咯噔一跳,眼神闪烁的四下游移着,康熙嘴角扬起冷笑,他放下茶盏,漫不经心的水开口:“怎么不说话了?”苏培盛一颤,紧紧的低下头,啜嗫着说道:“奴、奴才不敢说……这事……这事透着怪异,福晋也是觉得有些怪才去的白云寺。”
康熙猛的握紧扶手,滔天的恨意弥漫在心间,浓烈的杀气蒸腾,他越发的轻声道:“怎么个怪异法?”
苏培盛一阵犹豫,想想福晋要自己瞒着的一切,又看看康熙这恐怖的威压,终是一咬牙将那邪乎的事情抖了出来:“回万岁爷的话,王爷其实从上个月开始就不对劲了。那天奴才如常的去伺候王爷起身,谁知道王爷竟把奴才赶了出去,自个呆了半天才出来,接着就说自己伤了风让奴才前去告假,可又不让奴才请太医,连福晋都不让见。一连半个月,王爷都防着我们,平日饮食也都换成了清淡的江南小食,前儿个还专门请了个江南厨子进府做饭,还有……还有这几日王爷突然爱上了写诗填词,平日里十分打紧的公务却是瞧都不瞧一眼。福晋看着不对劲,心里害怕,就去庙里求菩萨了。”
康熙听着,只觉心里的恼恨越来越大,也越加的惊悚和匪夷所思,按这么看,莫非是……
康熙沉着脸打发了苏培盛,领着李德全走到了乾清宫,李煜正一脸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清俊的脸皱成了包子,苦苦思索着待会康熙问起话来自己该如何回答。
“朕还记得,儿时朕把你叫道乾清宫来,你也是这样一幅样子,愁眉苦脸,怕我又给你出难题,让你见不了你的太子二哥。”康熙略带调笑的话语传来,李煜一僵复又一松,肯对自己闲话家常,应该是没有气到哪里去吧……从小被自家父皇宠惯了的李煜很显然不清楚康熙的厉害,于是这单纯的娃就一脸幸福的顺杆爬了:“皇……阿玛还记得,儿臣小时候让皇阿玛笑话了。”
康熙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沉郁的嗓音悠然响起:“李德全,你告诉朕的‘四阿哥’。”四阿哥三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让李煜猛的一颤,李德全抬眼看了看李煜,平板着声音道:“王爷,您和太子是唯一养在万岁爷身边的皇子,从小便对乾清宫十分熟悉。”李煜猛的一震,惊惧的看着坐在上方的康熙,身子恐惧的颤抖着。这样的反应不言而喻,康熙愤怒失望的看着李煜,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四儿子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畜生夺了身子,灭了魂魄!眼前这人绝不是他的四儿子。
“你到底是谁?”康熙压抑着怒气,用看死人似的目光盯住了李煜,李煜僵立着,嘴唇颤抖说不出半句话。康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拴住了李煜的下巴,欺近他,厉眸盯紧了李煜慌乱闪躲的眼眸,温热的气息喷在李煜的面上,再次问道:“你是谁?”
李煜试图摇头避过康熙的威压,显然他那点小力气是躲不过的,于是只能认命般的闭上眼道:“我是李煜……”终于说出来了,李煜心里一阵轻松,却只觉得愧对了这位高高在上被自己夺了儿子身体的皇帝。
李煜?康熙挑眉,怀疑得到证实,他恶意的伸手掐住李煜的脖子问:“你是什么身份?何时夺舍的。”康熙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但感受着那双大掌在自己脖颈间游移的李煜却有种下一秒就要被掐死的错觉。
“我原本是南唐的最后一任君主,赵匡胤灭了我的国家,我被俘上汴京,三年后被赵匡胤的弟弟毒死,醒来后就成了你的四阿哥。”李煜艰难的说完,回望往昔只觉得如梦一场,而今生却也如一场不真实的戏,他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南唐……康熙收回手,派人监视着李煜,自己回了书房,太子早等在了书房里,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清润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南唐后主李煜,工诗词,善歌舞,曾以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而名垂千古。”
康熙眼神微动,却没有理会胤礽,只是拿起胤礽放在御案上的奏折细细看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康熙打量着胤礽道:“你终于准备出手收拾他们了?”胤礽笑着,眼里寒光肆意:“当然,四十七年那一账我还没和他们算,他们居然还敢出手,甚至这次牵连了……”四弟两个字在口里绕了两圈,终是吞了下去,胤礽挑眉看着康熙,等待着结果。
康熙低头沉思片刻后,抬头笑道:“你只管去做吧,这大清江山早晚是你的。”胤礽瞳孔一缩,惊疑的看了康熙半晌才郑重的躬了身子行礼道:“儿臣,遵旨。”
康熙五十一年,太子胤礽在朝堂上上本参了八阿哥一本,户部欠款一案拖延甚久,其中牵涉更是盘根错节,太子在朝堂上报出了一个个名额,并将具体钱数和底下证人的证词及画押凭据一并交给康熙,进而提出其中获益最大的多是八阿哥一党,而九阿哥胤禟亦牵涉其中,敛财甚巨,八阿哥协同办案时对九阿哥多有维护,甚至不惜抹去证据,杀人灭口……
胤禩、胤禟、胤俄俱都白了脸,跪在堂上不住喊冤,胤祯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