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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残片的表面看来,时间风暴已经到了扭曲的时间深层隧道中,距离现实世界越来越远了。
阿伦突然担心起来,假如所有的障碍物都消失了,各种时间隧道崩溃成一片混乱,还有什么希望弥补埃克尔斯的错误,修复历史呢?
一切都内我们来承担,这不公平。阿伦望着马塔塔峡谷想。白云在天空飘浮,峡谷又处于阴影与阳光的交替变化中。我们没有这个责任,这是强加给我们的。
他不知道布向谁抱怨,反正抱怨也没有用,他们还得继续努力,责任就是责任,逃不脱的。
公平与否并不重要。
“就在这儿吧。”他们在通往峡谷的关口休息时,阿伦告诉他们,“现在我们不能进入峡谷,因为我现在是在上次来时的—年之前,盖尔克和马塔塔还都在,他们会杀了我们。”
“我们现在有枪,”埃克尔斯说,“让他们试试。”
阿伦还没来得及问答,彼得就抢过话去:“我想我们杀得太多了。”
珍妮弗点了点头;斯特拉似乎不愿再听他们唠叨,远远地站在一旁,望着她的峡谷,阿伦不知道这只恐龙在想什么——她是他们中经历变化最多的一个。尽管他、彼得和珍妮弗,甚至包括埃克尔斯,可能都会感觉到孤独,感受到与原来生活的隔离。但可以庆幸的是他们至少可以彼此慰藉,而且几乎在他们所到的每个世界中都有跟他们很相像的人。斯特拉却连这种安慰都没有。
“我同意彼得的想法。”阿伦说,“所以我想我们再顺时间回到‘现在’的这里,那时马塔塔和盖尔克仍然在繁衍地。”
“除了留下来的那几个盖尔克,”彼得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特拉维斯遭遇到的那三个。”
阿伦点点头,“我们必须把握好机会,如果他们找麻烦,我们就不客气。”
“上次穿越时间时遇到的问题该怎么办?”珍妮弗问道。
“按计划,我们至少还需要两三次时空转换。”阿伦说,“当然,我们必须面对。最好现在就走,越迟情况就会越糟。”
他向其他人招了招手,钻进时航机、坐在驾驶员的座椅上,发出命令:“操纵器!”面前的舱壁上探出一个操纵盘,他立刻把它调整到向前短时跨越的位置。其他人都坐在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斯特拉——在珍妮弗的帮助下——挤在埃克尔斯的座位和舱壁之间。这时,阿伦把手放在跟踪球旁边的按钮上。
“准备好了吗?”
珍妮弗朝他微笑了一下;彼得冲他伸了伸大拇指。
阿伦“咔嗒”一声按下了按钮。
飞船尖啸起来,光线变暗,空气寒冷刺骨。飞行很不平稳,飞船上下颠簸,前后摇晃。阿伦紧紧抓着操纵杆,不知道如果松手会出现什么后果。由于受到巨大的压力,飞船的接合处发出巨大的噪音,但是只几分钟就消失了。他们返回到现在的时间,慢慢停下来。窗上的霜溶化了,他们看到外面关口两侧的崖壁,崖壁上还留着上次差点使他们葬身海底的海浪冲刷的痕迹;阿伦知道,前面绿地中的某个地方,特拉维斯就要死了,而他们此时正在为了找到飞船紧张忙乱地挖掘被马塔塔封死的洞口。
他打开飞船舱门,又熄掉火,没有看燃料表,也没有查询计算机还剩下多少——他不想知道。
“好啦,”他跟同伴们说,“下来继续推吧。”
两天之后,他们返回了马塔塔村。一过关口进入山谷,阿伦就让大家把在村子之间留下的痕迹擦掉,这样就不会遭遇过去的自己了。从特拉维斯告诉过他的有关时间的知识判断,时间结构本身不允许这样做,但是他并不在意冒险——每个人都很清楚,时航机遇到过去的自身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第一天就遇到一场时间风暴,他们看到的景象就是发现飞船的那一天所见到的。
第二天傍晚,他们终于走进空无一人的马塔塔村落。
“我真高兴解决了这个问题。”阿伦说。他在彼得身边推着飞船,现在已是满头大汗。由于用力,小腿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硬硬的,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他们缓缓地经过一座座白色的穹隆形建筑。埃克尔斯、珍妮弗和斯特拉刚被替换下来,走在后面。“我们一到那段通道,就拿出时间飞船碎片”
阿伦突然打住了话头。他看到彼得停下来,走到一侧向前方张望。
“怎么回事?”他也松开手,站直身子问道。飞船由于惯性继续向前漂浮了几英尺,停了下来。
“那段通道不见了。”彼得回答。
”应该在,”阿伦说着,同时内心感到一阵冰冷的恐惧袭来。“我们没有动它呀。”他跑到彼得站着的地方,这种冷禁从手指一直沿脊柱迅速扩展到全身。彼得说得没错——原来曾经漂浮着通道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
珍妮弗、埃克尔斯和斯特拉都跑了上来,望着消失了那段通道的地面。
“会在哪儿呢?”珍妮弗叫起来,“我们应该昨天到达,那时通道肯定还在”
一声从马塔塔鼻角中爆发出的咆哮打断了她,紧接着是一串连珠炮似的恐龙语言。
弗拉基从旁边两座房子之间走了出来,身后是两个盖尔克。他说话时目光犀利地盯着斯特拉。
“斯特拉!”弗拉基说,“你太令人失望了。
“弗拉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到你们跑出繁衍地时,我就一直跟着你们。盖尔克很快把我甩在后面,但是我并没有停下,因为有—种力量推动着我向前走。我以为”
弗拉基的气味变得很酸,身体的颜色也逐渐变淡,姿势宽阔起来。“我以为你是在追赶珍妮弗,要把她带回来用作归礼。希望如此、但是”弗拉基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前胸,那里风暴兽留下的伤口刚刚开始痊愈。“这里,万能先祖告诉了我一切,她告诉我你原来是在帮助那个人逃跑。斯特拉,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背叛马塔塔?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拉基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孩子的死吗?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伙伴关系和彼此誓言的吗?”
弗拉基的声声责骂强烈地撕扯着斯特拉的灵魂,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支长矛戳在她的心上。她受不了这些攻击,禁不住身体有些发抖。
“我们的蛋宝宝们已经死了,弗拉基。”斯特拉说。但是她没有低下头,因此语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它们像欧克利希,像我们的整个世界一样死去了——改变这一厄运的唯一机会就是让人类试试他们的魔力。”
“正是人类毁灭了这个世界。”弗拉基勃然大怒,他用力跺着脚,地面都被震得发抖。斯特拉闻到了两个盖尔克对她的敌意;他们摇摇晃晃随时准备发起进攻。“所有这—切都是他们的魔力造成的。斯特拉,他们就是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可是当欧克利让你把他们献给万能先祖时,你却背叛了她。我不明白,斯特拉。”他的声音有些嘲讽,“请解释一下,斯特拉,我的伙伴。解释一下这种疯狂行为,我很乐意听。”
“弗拉基,我无话可说。”斯特拉痛苦地回答。“你需要忠诚、信任,而我的每一句话你都听不进去。我很抱歉,弗拉基,因为我非常崇拜你,你是一位‘朋友’。”
所持拉用了这个人类的字眼,因为马塔塔语言中没有与之相近的词汇。对于这个词的水晶石般清脆的发音和内心同时激荡起的情感,她感到非常惊异。
“什么是朋——友?”弗拉基嘴里发出嘶嘶声,“又是人类的东西?”
“吉多。”斯特拉回答,“是的。这是一个好东西,弗拉基,我希望你能懂得它的含义。”
“我什么也不懂!”最后一个词简直是在咆哮,“一点也不懂。我不明白一个马塔塔为什么会背叛他的同类。”
“我没有背叛。”斯特拉面露绝望的神色,缓缓地说,“我在拯救马塔塔。”
“你又在说疯话。”弗拉基愤怒相向,“这简直不可救药。”他把长矛抛到左手,又抛回来,旁边两个盖尔克发出挑战般的吼叫。斯特拉听到身后有动静,余光中瞥见两个小伙子站在了她两侧。
“斯特拉,”珍妮弗朝她喊道,“告诉弗拉基,要是他们动手,阿伦和彼得会杀了他们。请不要——再杀了。”
弗拉基冲着她发出咝咝声,歪着头盯着她说,“我听得很清楚,珍妮弗。要是你以为我们怕死,那你对马塔塔和盖尔克就太缺乏了解了。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死亡,什么都不怕。”
那两个盖尔克虽然一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