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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一场阴谋。
在听到好友运则对他说明父亲的死亡后,循诙很快的联想到他父亲是死于谋杀,而且是帮内人所做的。毕竟听运则讲了他们黑帮的事以后,他也常想到苏添堂总有一天会这样被杀死;他底下想要他位置的人太多了。
表面上势力庞大,底下却分裂各聚一方,这是很悲哀的事。
想着想着,循诙突然注意到讨论的声音停了;最糟糕的是大家都在注意自己。
循诙只能困惑看着孙老。
「少爷,他们是想请你说说话。」孙老用普通话恭敬的说着。
注意到孙老用普通话说话的梁政,想起这位苏家的公子是在台湾长大,应该不懂粤语,也改用普通话说话:「你父亲的事我们深感悲哀,因此想听听你对此事的想法,而且我们也想知道你之后要怎么过。」
还不是想试探「我」?循诙虽然这样想,但他决定反将他们一军于是他站了起来,面色凝重:「感谢各位大老对我如此关心。家父去世的消息令我震惊万分,但是看到父亲过去的部属居然对家父如此忠诚,我内心十分感动,相信家父也是会深感欣慰的,可是」
「什么可是?莫非苏公子对于令尊的后事有难处?」南堂主彭莲惠皱起眉头。
「不是的。家父他自己已经准备好所有的事,我跟家母会分到一部分的遗产,而我们在台湾也有几栋房子,足够我们十年不馀溃乏。我与家母都不打算过问家父的事业,对于我们的事情请各位大老不用担心。」循诙杂七杂八说了一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详情。
「这么说来,」东堂主吕明也收起平时一惯的笑容,但他显出的感伤却让人感到有些做作,「看来帮主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好像他知道自己会死一样。」
他这句话一说出,原本场子上的人没多大反应,但渐渐的、如涟漪般扩散般的,大家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紧张、惊讶、困惑,不安的种子似乎投入这个会议,让场面变得诡异。
「好像他知道自己会死这句话好奇怪?」
「帮主知道自己的死期?」
「这难道是说」
「帮主知道自己会死,这大概是」突然开口,吕明慢慢的将自己的话说下去:「他知道自己会被谋杀,而且是自己身边的人。」
话说完,梁政就瞪了吕明一眼:「不要散播谣言,我们这样的人会意外死去也是平常的事。」
「是啊,可是听苏公子说的好像又跟你说的不太一样。」吕明澹澹的说。
看来这个人的目的也是想引起纷乱吧?循诙对吕明下了这样的评断。但是这样的行为并没有违背他的初衷,因为他也是想这么做。
「是的,」循诙正经的说着:「其实我的父亲,这阵子好几次都跟我说过他会被身边的人设计!」
这当然是他胡诌的。
但是这很快的引起连锁反应老大的独生子亲口说出父亲曾说过有人要谋害自己,这当然非同小可。而在黑道大老团团围住下,正常的小孩子应该也不敢乱开玩笑,这位孩子所说的可信度就增加了,因为老大与他家人间的事,在他们部属前也是个谜。
「苏你是叫苏运则吗?运则,你确定令尊是那样的意思吗?」梁政此时语气也沉下来了。
「而且就算帮主说了那样的话,也不代表他一定是因为这样过世的啊。」彭惠莲紧张兮兮的说着。
「这也不一定啊,难道你们没怀疑过帮主的死吗?」吕明开口,他的态度是异常的镇定:「帮主是死于帮派械斗这不是很奇怪吗?我们堂堂帮主居然会死在帮派间基层的争斗中,而且还是被乱枪射死的他身旁难道没有护卫的人吗?」
「注意你的语气,吕明。」梁政的语气有些不悦,「那么你又怎么判断帮主是被出卖的?」
「当然啦!帮主是经历过许多生死关头才把卧龙帮搞得那么大的,他一定有相当程度的警觉性。死因这么可笑,如果是他自己选择的不是很不合理?」吕明说完,下了结论:「因此帮主是被谁骗去的大概是哪个他极信任的人。而且事后没人追究不是也很奇怪吗?」
此话一说完,场子裡又吵起来了。大家一激动开口直接用广东话在争吵,梁政表现得愤怒,彭莲惠一脸心虚,吕明的微笑冷的可怕,而周满福则是露出搞不清楚状况的慌张貌,怕是连刚刚的普通话也没听懂一句。
「不管怎么说,」不知何时,吕明又改回普通话:「别忘了苏公子还在这裡,不让他先说完吗?」
「是啊,请让少爷先说完吧?少爷看起来很伤心的呢。」孙老也在一旁搭腔。
话题再度转回苏家少爷(循诙)身上。
原本循诙还期待看到黑道之间是如何干架、拔枪血拼的,不过事情也不能闹太大,循诙带着无奈的心情再度站了起来。
「其实家父并不是死的那么甘愿。」
循诙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知道某个人想谋害他,但是他不想怀疑那个人平日的忠诚。」循诙语气说的沉重:「但是他生前曾经镇重的跟我说,如果那个人真的背叛他的信赖,就要我在有机会时替他报仇。」
吕明吹了两声口哨。
「报仇?你有什么办法呢?」梁政困惑的说着,因为眼前这位少年几乎跟女孩一般瘦弱,而听说他也没受过黑道的教育,肯定不会动刀动枪,他怀疑这样的说法。
「因为我是这样不起眼,我才有办法做到的。」循诙轻轻的说着:「在你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的在『背叛者』的酒中下了慢性的毒」
忽然间,有只酒杯因为座前人动作之大而打翻,那个人也压住喉头死命的想呕吐。在他略带愤恨的转头看着循诙时,循诙只是故作惊讶。
「怎么了,酒不合你胃口吗?」循诙眨了眨眼,「孙老先生。」
瞬间,大家的焦点全都集中在那位最忠诚、最和蔼、卧龙帮主的心腹孙睿宏老先生;而他现在是呕的满桌都是口水。
惊讶的声音四起,有人紧急派医护队前来,也有人准备好要拔枪,更有几个人将枪口对准循诙。然而在医护队检查老半天后,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梁政与吕明注意到这点微妙的情况。
「孙老是中了什么毒吗?」梁政用广东话问着。
医护班惊恐的看着梁政,「他没有中毒,就连食物中毒也没有。」
「那么是噎到了吗?」梁政又问,医护班摇摇头。
「直接问比较快,」吕明一边说着,用普通话对着循诙说着:「苏公子,你是对孙老下了毒吗?」
循诙笑着摇摇头。
而孙老则是惊讶的爬起身看着循诙。
「好厉害!好聪明的技俩啊!」吕明大笑,拍掌拍得极响:「其实你没对任何人下毒对不对?其实你只是想看看,会有哪个人因为这句话起了反应。没想到就有一个人自以为中毒、独自催吐起来了,是不是啊?」
「原来是这样,这的确很聪明」梁政低头看着那被医护班抬到一边的孙睿宏:「我们都没想过是你啊。」
这位孙老先生看到梁政锐利的眼光,惊恐的说着:「不,这是误会」
「我来说说我的想法吧。」看到布局进入尾声,循诙满意的笑着,「我的确不知道家父是怎么死的,家父也没要我报仇,我只是感到可疑。会设下这样的骗局也不只是赌一赌而已,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孙老先生很可疑听说他用钱极为节检,身边没有女人,没跟帮会惹过事,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家父身边默默做事,连孩子都没有头髮就白花了,这不是很奇怪吗?听说他跟家父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恩怨。」
「没把自己的慾望表现出来的人吗?」梁政忽有体认的点了点头。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怎么锁定他呢?你用的策略适用于每个人,而且心虚的人也可能露出马脚啊?」吕明好奇的问着。
「这就要说到你们所不知道的事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循诙慢慢的说着:「事实上,我不可能对你们下毒。因为我打从上船开始就一个人关在船舱中不动,就连前往这裡时也是跟着孙老先生一同前来的,而孙老先生也知道这样的事。但他却没有想到我只是试探,反而自己催吐了起来这是因为他就坐在我旁边,如果我刚刚说的是真的,那么只有他一个人有办法被我下毒,而他的反应之所以会那么大,就是因为他真的做过亏心事。」
「你胡说!」推开一旁的医护员,孙睿宏激动的说着:「苏少爷,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父亲是一片忠心啊!刚刚只不过是我喉中有痰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