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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多岐再度看向窗外时,整栋建筑物又发出嘎嘎的声响,天花板开始漏雨。
“少爷!”
“哈哈哈”
飞鸟忠熙大笑几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有一百八十公分高,身材挺拔,尽管已经五十三岁,却只有两鬓露出些许白丝;由于时常打高尔夫球,肌肤看起来健康有光泽。
多岐大声唤来女佣,女佣登代子一边拿着水桶、脸盆来盛接天花板滴下的雨水,一边述说附近遭受台风肆虐的惨状。
飞鸟忠熙从壁炉上拿起一根雪茄,用剪刀剪下雪茄的一端。
“多岐,这个家已经老得不堪负荷,人老了也是一样”
他吸着雪茄,想起昨晚第一次被他吻在怀中的凤千代子
凤千代子有过四任丈夫,去年夏天她的第一任丈夫——笛小路泰久如果没有在轻井泽丧生,她和飞鸟忠熙早就结婚了。
飞鸟忠熙是大正到昭和时代的大臣——飞鸟元忠公爵的次子,在英国接受教育,热衷登山、旅行。
昭和十年,飞鸟忠熙参加英国探险队,以旁听生的身分远赴埃及考古。他接到祖国发生暴动,父亲遭人暗杀的消息时,正在某山谷附近进行挖掘工作,但他并没有立刻返国。
后来他又去伦敦参观美索不达米亚、印度古文明挖掘出来的遗迹,半年后才回国。回国的前两年,他和神门雷藏的长女宁子结婚。祖国发生暴动时,宁子和年方两岁的熙子殷殷企盼飞鸟忠熙回来。
了解飞鸟忠熙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考古,没有人会相信这个酷爱考古的男人日后竟然活跃在商场上。战后,他哥哥自杀身亡,他不仅没有被整肃,遭到整肃的神门雷藏反而将神门企业交给这位什么事都不积极参与的女婿。
神门雷藏确实慧眼独具,飞鸟忠熙灵活运用他的经济手腕,面对激烈的劳动阶级抗争时,丝毫不退却,成功地让工会屈服在他的管理之下。
同时他也深人GHQ(联合国总司令部),将自己到英国留学的经验、流利的英语和翩翩丰采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连前公爵次子这个头衔都不忘加以利用。
神门企业现今已是拥有五十多家子公司的大财阀,这可说完全是飞鸟忠熙的功劳。
神门雷藏在昭和三十二年与世长辞,第二年,宁子也撒手人寰,飞鸟忠熙便将神门企业交给小舅子管理,从“商场前线”退居幕后。
他在前年秋天第一次遇见凤千代子,当时他妻子刚过世不久
“哎呀!都已经这么晚了多岐阿姨,真是对不起。”
秋山卓造睡眼惺松地走进饭厅,当他看到站在壁炉前的飞鸟忠熙时,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少爷也在这里?”
“你曾有过在台风天睡觉的经验吗?”
飞鸟忠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说。
“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就睡过头了。刚才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
秋山卓造官拜陆军大尉,退伍之后仍不忘军人本色。秋山一家在旧幕府时代担任飞鸟家的侍卫长,秋山卓造自幼便跟在飞鸟元忠身边,战后才担任飞鸟忠熙的司机。秋山卓造和飞鸟忠熙相差八岁,至今仍是单身汉。
“那棵树刚刚才倒下来。”
只见阳台前面有四、五棵白桦树倒下来,其中一棵还压到阳台的屋檐。
“这个台风真厉害!”
“这还不算什么。秋山先生,刚才的风势更强。”
“哦?我一点也不知道。少爷,这是真的吗?”
飞鸟忠熙不喜欢“少爷”这个称谓,他经常提醒了人别这样称呼他,可是没有一个人改口,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是真的,喏,你看对面的树林都已经光秃秃了。”
“哇!老爷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慨万分。”
“秋山,你还没吃饭吧?”
“嗯,我正要去吃。”
“多岐,去把饭菜端来这里。”
“不用了,少爷,我自己过去吃。”
“也好。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
“是。”
“秋山先生,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我看你就在这里吃饭吧!何况厨房还在漏雨。”
等多岐和登代子离开后,飞鸟忠熙便开口问:
“我刚才听多岐说你昨天晚上有看到一彦?”
“是的,昨天晚上在山庄正下方的诹访神社广场有一场盂兰盆舞祭,我去那里看舞蹈时,一彦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
“一彦为什么不来这里见我?”
“他说昨天晚上停电不方便,今天再来拜访您。”
“停电也照常举行盂兰盆舞会吗?”
“是的,这是一年一度的活动,神社的人用火把当作照明设备,别有一番情趣呢!”
“你也跟着大伙儿一起跳舞?”
“哈哈哈!说到这个还真教人难为情。我正在跳舞的时候,一彦从后面拍我的肩膀。”
“一彦是自己一个人到这里来吗?”
“不,还有一位好象叫‘的场’的考古学家跟他一起来。他说那位考古学家刚从阿尔卑斯山脉回来,可能的话,那位考古学家今天也会一块儿来拜访您。”
“一彦对考古学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还不是受到少爷的潜移默化。”
“近来是我受他们的影响较多。”
这时,多岐把饭菜端来,飞鸟忠熙则起身朝阳台走去。
2、少女求救
上午十点,秋山卓造正在大快朵颐之际,飞鸟忠熙望着被台风肆虐过的残破景象出神。
秋山卓造吃完饭,静静地等多岐将碗筷收拾好之后,才低声对飞鸟忠熙说:
“少爷,听说凤女士凤千代小姐要来这里。”
“你听谁说的?”
“昨天晚上听一彦说的。”
“一彦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他说在旧路上看到她坐在车子里,这么说她现在果然在轻井泽!”
“是的,昨天傍晚才到,因为明天我有一场高尔夫球赛。”
最近两、三年的八月十五日,飞鸟忠熙都会举行一场不公开的高尔夫球赛。
“她现在住在高原饭店吗?”
“嗯。”
“听说她昨天晚上出去了”
“她曾拨了通电话过来。”
“对不起,你们一起出游吗?”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就在附近讲讲话,而且没一会儿就停电了,我便立刻赶回家来。”
飞鸟忠熙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他少讲了一部分。他说两人在大厅的时候停电了,但在停电的那一刹那,他和凤千代子相拥而吻
“少爷,您知道慎恭吾现在在轻井泽吗?”
“他每年夏天都会来这儿避暑。”
“津村真二好象也来了。”
慎恭吾是凤千代子的第三任丈夫,而津村真二则是她的第四任丈夫。
“津村也来了?”
飞鸟忠熙反问的口气听起来很不自然。
“今年和去年一样要举行现代音乐祭,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有演奏会,镇上的电线杆都贴着他们的宣传海报。”
“还有呢?”
飞鸟忠熙刻意装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时房间角落的电话响了起来。
秋山卓造拿起话筒应了两、三句话,就回头对飞鸟忠熙说:
“少爷,是笛小路小姐打来的。”
“笛小路小姐?”
“笛小路美沙。”
“哦是美沙啊!把电话拿过来。”
飞鸟忠熙的脸上露出笑容。
秋山卓造则一脸警戒地问道:
“那女孩说话时嘻皮笑脸的,少爷,你们在交往吗?”
“交往?怎么可能?美沙才十六、七岁,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我去年在高尔夫球场遇见她的。”
“十六、七岁就打高尔夫球?”
“那又怎样?好了,是你要把电话拿过来?还是我过去接电话?”
“啊!我拿过来。”
秋山卓造立刻将放电话的小桌子推到饭桌旁,飞鸟忠熙拿起话筒说:
“喂,是美沙吗?”
“飞鸟叔叔吗?”
“是的。美沙,有什么事吗?”
“叔叔,好可怕哟!我们家屋顶都快被吹翻,四周的树木也都被强风吹倒了,我们家还漏雨,屋里都淹水了!”
“真是糟糕!还好台风已经过去了。对了,奶奶呢?”
“我奶奶不在家。”
“她去哪里了?”
“刚才奶奶还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