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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沉默一会儿之后说:
“请问那天的宴会在几点结束?”
凤千代子如梦初醒似地回道:
“这个九点多就结束了。”
“宴会结束后,你们俩又做了什么事?”
“忠熙在九点半离开饭店,我送他到饭店大厅门口,还记得当时外面有浓雾而后我就洗澡、上床睡觉了。”对了,当天晚上外面在举行盂兰盆舞祭,从扩音器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大声,我几乎没办法入睡。
凤千代子说完,只见她缩着肩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颊顿时有如白蜡般惨白。
“当时飞鸟先生立刻回山庄吗?”
“是的。
“开车吗?”
“不是,我走路,因为路程非常近。”
“有没有人记得你回到山庄的时间?”
“这个嘛要是我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我回到山庄一定会叫人留意时间的。可惜那时客厅里没有人,我就迳自走进书房,看了一些许久没看的考古学书籍,后来有点困了,正准备上床睡觉时,多岐我家的女管家多岐就来了,她对我说:‘少爷,你回来了呀!’”
“那是几点的事?”
“差不多十点半。”
“这么说来,并没有人知道你回到山庄的真正时间喽?”
“可以这么说。”
飞鸟忠熙从正面直视金田一耕助,他目不转睛地凝视某一点时,眼中射出的那两道光芒仿佛会致命一般,金田一耕助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时,日比野警官开口说道:
“笛小路落水的时间是晚上十点至十一点之间,你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在这段时间内提出有利的不在场证明,而且笛小路在落水前数小时曾经跟一个女人发生性行为,我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那可真奇怪,我不相信这种说法。”
“当时你也这么说,难道你不相信现代的医学技术吗?”
“日比野警官,如果说那个女人就是我,是不是会让你觉得心满意足呢?很抱歉,我还不至于跟已经分手的人搞出什么感情纠纷;再说我也不是十九、二十岁的小姑娘,难道会屈服在那个人的暴力之下吗?”
“若是笛小路利用津村那儿听到的事威胁你呢?”
“所以我才请你直接去问津村啊!”
凤千代子已经有点歇斯底里,日比野警官只好缓和一下情绪说:
“我当然会直接问津村,而且还会问他其他有关的事情,这次我一定会叫他说出事实真相。”
接着,金田一耕助开口说:
“日比野警官,关于和笛小路在一起的女子,你有什么线索?”
“没有。当时在轻井泽并没有任何女子跟笛小路有瓜葛,而且也没有其他女人尾随笛小路来到轻井泽,除了凤女士之外。”
日比野警官的声音非常高亢,整间屋子因此陷入凝重的气氛中。
只见风千代子面无血色地握住椅子的扶手,就像震怒的女王一般;飞鸟忠熙则依然站在书架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2、飞蛾印记
经过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金田一耕助开口说:
“飞鸟先生,昨晚你和凤女士分手后,你是开车还是徒步回去?”
“我走路回去,但是当我离开饭店时,外面因为停电而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走着走着,竟然迷路了,所以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半了。”
“九点半?你是说你迷路一个多钟头?”
也难怪日比野警官会露出疑惑的眼神,因为慎恭吾死亡的时间差不多在九点至九点半之间。
飞鸟忠熙面露苦涩的微笑说:
“是的,因为当时我正处于兴奋的情绪之中。”
“兴奋你在兴奋什么?”
“正当我在饭店大厅和凤千代子说话时,整个饭店因停电而漆黑一片,而且就在停电的一瞬间我抱住她,并且亲吻她。”
“哎呀!”
凤千代子霎时羞红了脸。
飞鸟忠熙目光温柔地看着羞赧的凤千代子说:
“对不起,我泄露了仅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哈哈我和千代子交往一年了,昨天还是第一次吻她,所以才会像年轻小伙子一般兴奋。”
日比野警官狐疑地看着飞鸟忠照问:
“你花了一个多钟头才回到家,途中有没有遇见任何人?”
“或许曾经遇见人,不过当时我太高兴了,所以没有印象。”
(如果这是事实,飞鸟忠熙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告诉大家这件事呢?)
不仅金田一耕助觉得纳闷,就连凤千代子也疑惑地看着飞鸟忠熙。但飞鸟忠熙却再次露出幸福的样子,凤千代子的脸颊不禁越来越红润。
“对了,在我迷路的时候,我只记得一件事。”
“什么事?”
“我在回家的途中想抽烟,所以拿出打火机点火,可是因为风势太强无法点着,我只好放弃抽烟的念头。没一会儿,我又想抽烟了,于是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寻找打火机,可是却找不到;大概先前我把打火机放进口袋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我的打火机上有金字塔图案,应该不难辨认,如果你们找到我的打火机,就会知道我昨晚究竟走到哪里去了。”
日比野警官眼中的疑惑愈来愈强烈,就在这时,古川刑警走进来了。
“主任,对不起,有件事想跟您报告。”
“什么事?”
“这件东西是从被害人的外套口袋中找到的。根据负责打扫的妇人所说,昨天白天被害人出门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外套。”
从慎恭吾外套口袋里取出的是一张皱巴巴的印刷品,日比野警官一打开来看,不由得皱起眉头。那是目前正在轻井泽举行现代音乐庆典的节目表,今年是津村真二的作品发表会,并且由津村真二亲自指挥。
“这么说,昨天慎恭吾参加了津村真二的音乐会罗?”
“或许他会在会场遇见津村真二。”
“嗯”
日比野警官回头看着凤千代子正要开口时,近藤刑警快步走进来。
“主任,有件事”
“什么事?”
“我们把车子从树下拖出来了,车子里面有件奇怪的东西,想请主任过来看一来。”
金田一耕助目送近藤刑警、日比野警官和古川刑警走出去之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向风千代子说:
“凤女士,有件事想请教你。”
“好的。”
“我想,你大概已经从飞鸟先生那边听说慎恭吾尸体旁边排列着火柴棒拼图,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嗯,我刚才有看到那些火柴棒,只觉得那样的排列组合有些奇怪。”
凤千代子像是不舒服似地微微颤抖着。
“你的意思是你对这些火柴棒没什么特别感受吗?”
“嗯,一点都没有。”
“你仔细看过火柴棒的排列方式吗?”
“没有,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如果是这样飞鸟先生已经抄下那些火柴棒的排列方式,等一下你不妨仔细看一下,若是有什么发现,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金田一先生,你是指那些火柴棒的排列方式有特别含义?”
“我也只能这么想,因为那些火柴棒原先的排列方式已经弄乱了。”
“我明日了。忠熙”
“好,我一会儿再拿给你看。”
飞鸟忠熙一脸严肃地回答。
凤千代子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我发誓会信守承诺,如果我知道那些火柴棒的排列方式具有什么特别意义的话,一定会告诉你。”
金田一耕助轻轻一鞠躬说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我想再请教你一件事。”
“请说。”
“根据负责打扫的妇人根本美津子所言,她说慎先生只要有空,或感到无聊的时候,都会排列火柴棒来打发时间他有利用火柴棒猜谜和玩拼图的嗜好吗?”
凤千代子微微扬起眉毛说:
“没有,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至少在我们还有婚姻关系的时候,他并没有这种嗜好。”
“他是个脾气好、容易相处的人?还是容易动怒、不好相处的人?”
“我想他应该算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他有时会让人觉得很无趣,不过大体来说,他的个性算是善良的。”
“询问你这些私事,真是不好意思。啊!外面好象发现东西了,我去看一看,你们等一下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