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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丹桂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地劝她。
荣昭仪看了看面色忐忑的丹桂,恨恨地打掉了她手上的那碗粥。
“滚。”
“娘娘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丹桂仍然好脾气的说话。
“我让你滚。”
“娘娘。”丹桂说着直接跪到了地上,碎瓷片划破了皮肤蔓延出暗红的血液,许琉菱看了看地上的丹桂,然后别过了脸。
“娘娘自打小公主出生还没抱过她,小公主日夜啼哭不安,娘娘是她的生母,也忍心看小公主如此吗?”
“她克死了她的弟弟。”
许琉菱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娘娘,她是您的亲生骨肉。”丹桂仍不死心。如今的情境若是传扬出去,皇上怕是会觉得娘娘心有不慈而厌弃娘娘。
许琉菱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丹桂看她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松动,便忙示意奶娘把小公主抱进来。
“改日皇上来了瞧见小公主养得好,一定也会开心的。”
“皇上怎么会为这个不祥的孩子开心。”
“只要娘娘深的宠爱,皇上喜欢小公主,就没人敢说小公主不祥;何况老话常说先开花后结果,小公主一定会给娘娘招来一子。”也许是母女连心,丹桂话音刚落小公主就哇哇地哭了,许琉菱一直别过去的脸也转了过来。
“把她抱来我瞧瞧。”
“诶。”奶娘欢喜的答应。
没人瞧见许琉菱抱着小公主把脸埋在她身上时留下的热泪。
很巧合的,三天后甘泉宫与明光宫同时开始大敞宫门,不过明光宫迎来的是皇帝沈焕,而甘泉宫迎来的是陈筠。
“姐姐可大好了?”陈筠笑盈盈地问她。
“好了,前几日病的昏昏沉沉,听说昭仪生了一个公主?”
“是啊,还挺漂亮。过几日我跟姐姐一起去瞧瞧小公主如何。”
“你我与荣昭仪可没什么交情。”
终于称起了你我。陈筠微笑。
“看看小公主而已。”
“也是。”
郁华点头。
自行宫回来之后郁华的装束愈见朝气华丽,连沈焕都赞她全不似寻常。
“前几日阮婕妤也病了一场,我闷在枕霞阁好几天,可憋死我了。”
“皇上这几天日日传召你,你还在我这说憋闷。”
“再怎么也越不过吴良人去。”
“往后可就未可知了。”
“姐姐想的真是长远,开春就要选秀,宫里的人来来去去的,也该再添些人添个热闹。”
“我瞧着你比我想的还长远。”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白意如今已经成了郁华心里一根拔不出来的刺。皇子之母,位列九嫔,怕是封妃都指日可待。而她呢。熬在一个嫔位上过日子,更遑论不是最得宠,也没有子嗣。
如今宫里最得宠的就是吴良人,荣昭仪生子之后恩宠似乎不比从前,她和陈筠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才,许馥胜在利落,白意则是无比沉稳。沉稳到郁华抓不到她任何痛脚。
荣昭仪并不喜欢小公主,可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根本做不到不闻不问,何况皇上似乎对小公主还是很喜欢的。也难怪嘛,除了朝阳小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何况母妃还那么得宠。
沈焕抱着小公主问许琉菱:“那几个封号你觉得哪个好?”
许琉菱强撑笑意,道:“就无忧吧。无忧无惧无怖无虑,臣妾福薄,只求小公主能平安喜乐一生。”
沈焕实在懒得听她这一副自伤语气,他这几日也很伤心,连明光宫紧闭的三天都去瞧过她几趟,好言相慰了许久,结果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但是想到她才失子,面上也就没有显出什么来,只是说:“乳名你想好了没?”
“等着皇上想呢。”
沈焕莞尔。
“她是夏末生的,叫晚晚吧。”
“莞尔一笑的菀吗?”
“早晚的晚。”
“晚晚,这名字好亲昵有趣。”
“女孩子的名字不用太复杂,好听好念就行,还显得亲切。”
“皇上说的是。”
沈焕晚上就宿在明光宫,自打无忧公主降生以来郁华也有许久没见过沈焕,不过郁华也知道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婉转承恩起来也不会太自然,既然如此,还是相见不如不见吧。可是不知怎的她既然有点想念他。
许馥静静地瞧着给她把脉的太医,号称千金圣手的杜德,很耐心的等他诊完脉,又一一回答了医者所问。才开口说:“本宫脉象如何?”
“娘娘脉象平和,体质也是不寒不燥的平和体质。”
“那为何本宫迟迟不曾有孕?”许馥显然是不信杜德所说。
“娘娘,生儿育女乃各自缘法,娘娘如今还年轻,只需放宽了心,平日里注意饮食,总能怀上。”
杜德不卑不亢地答道。
许馥显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在宫里久了,她看惯那些人的阿谀奉承,反而对那种人不太信任。
“那就替本宫开几副上好的坐胎药,待日后本宫怀上了本宫定然重重有赏。”
“是。”
杜德说着就让跟在身边的小太监打开箱子拿了笔墨出来开方子,一字一字就如他本人一样嶙峋。
“好几个太医都这么说,看来娘娘只需安心静养就是了。”杜德走后水莲在她身边奉承。
“宫里头的孩子不多,本宫也想早早生下一儿半女为皇上分忧。”
“娘娘如此想着皇上,皇上一定能知道的。”
许馥不在理她,只是坐着坐着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佳期如梦
无忧公主的满月礼办的实在铺张,荣昭仪出了月子之后恢复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在实权上再次与白意许馥两人平起平坐。
只是荣昭仪不喜无忧公主的传言也传的越来越凶。
“不论娘娘心里怎么样,也要在人前对公主好些才是。”丹桂不止一次好言相劝。
“我还怎么对她不好,我可是她亲娘。”许琉菱不平。
“可是如今人言可畏,娘娘为了皇上都不该对公主太过敷衍。”
“轮的上你来教训我。”
丹桂于是缄默不言。乳娘抱着小公主在旁边,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哭了起来,许琉菱听得头疼,又懒得去哄她,就挥挥手让乳娘把她抱走了。
她就是对这个女儿喜欢不起来。有时候夜里伤心狠了她也会想,为什么偏偏死的是个男孩,若是女儿替她弟弟死了,她如今怎么会还是区区昭仪之位。她十月怀胎,就是为了生个女儿来膈应自己的吗?
原来那个孩子流掉后未及好生保养,好容易再怀上一次又是双生子,她的身子已经不适合怀孕了。不能生,难道就抱着一个女儿孤老终生?不,她才不甘心。自幼母亲就觉得她美,年纪轻轻就成了九嫔之首,不过一个皇商出生的女儿,却越过了好多所谓书香门第甚至世家出身的女子,给自己的爹娘带来的多大的荣耀。这荣耀难道就活该这样到了头?
可是真要听丹桂的学许馥抱养一个。虽然她不爱下棋,也知道困局这两个字怎么写。
这一年的新年过的平淡无奇。也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选秀让所有人都蛰伏着等待新人的到来。
二月二龙抬头,因为后宫嫔妃稀薄,太后破例让所有待选的绣女提早入宫,这一次入宫的女子要多于三年前,姿色也更为明艳动人。
荣昭仪渐渐不复昔日的恩宠,在几经抉择后她终于决定听丹桂的话对吴良人放下戒备,甚至亲自让照顾自己的太医给吴氏调制坐胎药。
今日是郁华来找陈筠。
阮氏冷眼瞧着她们两个越来越亲近,眼看着这两个人越来越得宠,觉得这日子过得真像是看戏一样。才入宫时她跟陈筠都不得宠,郁华更是不过尔尔,如今倒好,一个是嫔位,一个是婕妤,越来越炙手可热。
有野心是好事。反正她是觉得这日子没意思透了,许修仪倒是几次三番向她示好,可是迄今为止她还不想惹麻烦;在还能忍耐寂寞的时候,且忍耐吧。
如今宫里风头正盛的婉华娘子正逼自己喝着一碗苦苦的坐胎药。她知道昭仪娘娘想借自己的肚子替她生个儿子出来,她自然也想怀孕,在这宫里皇上的恩宠并不可靠,可靠的还是有孩子。可是她也明白到时候要是真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也不会是她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出身低微,唯一能傍身的那些东西还是说不出口的羞耻事,是荣昭仪让她有了如今的地位,作为一枚棋子,她得有棋子基本的素养。
荣华富贵真是来的辛苦。
她喝完坐胎药后阿菊拿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