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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恨得牙痒痒,心道这李老爷不愧是出了名的奸商。动不动就用逸居来威胁,这还谈了屁啊!
李权最终是没能去成逸居,为了不让同行做大,美姑也顾不上细算了,两万两就两万两,就是勒紧了裤腰带儿也得把这单生意接下来!只是美姑没想到,诗会之前的筹办,场地的布置都需要时间,实际停业的时间可远不止一天……
……
……
诗会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李府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衙门的官榜和告示贴得满城都是,家家户户都在议论诗会的事情,就是碧州周边的村镇也都接到了消息。
跟以往诗会的不同的是,这次李府筹办的诗会不仅在档次和规模上都前所未有,关键还写明了此次诗会的目的是李大老爷要通过诗会招小妾,只要李大老爷看得上,女方又同意,愿意当场下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作聘礼。
这大手笔,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先生也想凑上去看看热闹。
不仅李老爷可以挑选喜欢的女子,参加诗会的所有的青年才俊都可以通过诗会寻找自己喜欢的女子,若能在诗会上结成良缘。新婚之日,李大老爷还会送上千两银票一张!
还有无数好玩儿的活动会在诗会中进行。虽然诗会还没开始,但碧州的青年才俊早已按耐不住要在诗会上一展才华了!
李权这两天忙着筹备诗会,倒是没有再去小茶摊喝茶了。
见不到那块讨厌的牛皮糖,如花反倒觉得慎得慌,这两天早上坐在江边看风景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回头望望。
如花手捧茶壶给茶客倒水,甘甜的碧江水从壶嘴儿里倒出,冒着滚滚的白烟。干瘪的茶叶子被开水一烫,立刻茶香四溢。
只是如花好像心神不宁,手上一抖……
“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没……没烫到你吧?”
茶客闪得快,退到一边。如花忙不迭地拿来抹布收拾桌上的狼藉。好在茶客是老主顾,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绿竹不是每天都窝在房间里,这两天没见老爷来此,便时不时地跑出去玩玩。此刻正玩够了回来,悄咪咪地溜回屋里,一个劲儿地朝如花招手。
如花回屋,绿竹立刻急不可耐地上来说:
“花姨,我就说老爷这两天怎么没来。原来老爷在筹备诗会呢!”
“诗会?”如花眉头一挑,“我还想那些人一直的在谈论什么诗会,原来是那块牛皮糖搞的名堂?他一个奸商,还搞什么诗会,再怎么附庸风雅也是块牛皮糖罢了!”
说到这儿,如花莫名地展颜一笑。
绿柳理了理额上被风吹乱的秀发,露出了眉心的红痣,神色一暗道:
“哎,老爷这次举办诗会是为了招亲。告示上写的,能和老爷成亲的女子家里,当场就会收到一万两的聘礼,我看好多人家都准备把自己女儿送过去呢!”
“这个老色鬼!又要祸害多少人家女儿?”
绿柳看了看如花,重振精神,笑道:“花姨,过不了两天诗会就要开始了。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不去,那个老色鬼讨小妾,有什么好看的?”
“花姨,咱们一起去嘛!”绿柳撒娇地摇着如花的胳膊,“诗会上还有好多有趣好玩儿的活动呢!
只要参加的公子都会送一支折扇,咱们女子过去会收到一把漂亮的小油伞。而且场地就在对面怡凤楼,只要参加,里面吃喝玩乐的东西都免费。
到了晚上还有猜灯谜的活动,只要猜对了灯谜,就能得到一个什么信物,到时候可以去李家的各个布庄换取上好的布料和衣服,猜得越多,换的就越多。我知道花姨很有学识的,怎么不去玩玩呢?指不定能让咱们换一身好行头呢!”
“啊?一个诗会还有这样的好事?”如花一脸惊讶,忽的狡黠一笑,“去!那奸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看花姨去给赚几匹丝绸回来给小竹做衣裳!”
第28章 :风雨欲来
碧州城东,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嘎吱嘎吱地往前移动着,大大小小箱子压满老马拖着的板车,轮轴因为太重变得摇摇晃晃,前方的马儿本就吃力,无奈背上还驮着一个人和几个包袱。
马儿走得吃力,但车上散发的各种药香让人神清气爽。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停在了一家大宅门口。马上的布衣下来,张口喊着:
“张老爷!出来点货了。”
一个家丁出来,畏畏缩缩地一个劲儿给布衣使眼色:
“别嚷嚷!老爷在里面发火,你不要命了!”
……
……
大宅内,老远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咆哮着:
“李家欺人太甚!老子,这就找他们评理去!就是告到官府,我也要李家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妇人在大堂中抹着泪:“都叫你别贪图李家的富贵,你偏不听!咱们日日有余肉,年年有存粮的,干嘛要依附别家?如今可好?金龟婿没钓到,还让咱们的宝贝女儿惹了一身骚!那些话传扬开来,咱们女儿还怎么嫁人呐!”
张老爷气得直吹胡子:“我……我哪知道李家人如此不堪?竟然毫无依据地传出些风言风语来?不娶就不娶,竟还背地里干出这些事儿!不行!我这就去衙门告他去!”
“你回来!”妇人气苦道,“官府跟李家那是一个鼻孔出气,那知府没少收李家银子,官家会站在咱们这边?你是还愁传扬的人不多?”
张老爷闷气难舒,将上好的白玉花边茶杯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气煞我也!”
这时,内屋里出来一年轻姑娘,年约十六,眸子清澈如水,乌亮的眼珠闪着玉石一样的柔光,灵气逼人。
头上的蝴蝶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加上一支翡翠的簪子点缀,像只黑蝴蝶被束缚一般,额前下垂的流海没有一根交错的发丝,蚕丝般柔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错落有致。身上穿着淡粉的齐胸襦裙,以白色小花做点缀,袖筒吊着不长的彩绫随风飘扬。
外面套了一件儿素雅的青色半~臂,将俏丽姑娘的美完全呈现出来。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多余的装饰,却显得异常的华美,步伐轻盈,举止端庄,给人想要保护的冲动。小小身子还有着一对傲人的胸脯,鼓起的山峰都快把胸前的蝴蝶结撑爆了。
女子迈着细小的步子,悉悉索索地走到张老爷跟前,躬身捡起几块较大的破碎陶瓷,起身轻语:
“爹爹,切莫气坏了身子。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女儿不在乎这些。”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张老爷长叹一声:“爹对不起你啊!”
女子淡然一笑:“听说两日后便是李家筹备的诗会,女儿也准备去看看。”
“人家都这么诋毁你了,他们家招亲,女儿你还去凑什么热闹?”
说到这儿,女子嘴角多了一道弧线,没有再说,起身招呼下人进屋收拾……
……
……
再过两日便是诗会了!
怡凤楼今日便已停业,开始布置起场地来。怡凤楼的老鸨没想到这一茬,自己倒贴了两万两银子不说,还白白停业了三天!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全力配合李府将诗会办漂亮了!最大程度地为怡凤楼争取名气。
李府家丁接下来的两天都会在怡凤楼忙活,但满屋的女人香让这群下人干起活儿来非常带劲,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而怡凤楼的姑娘们也难得不用奉承客人,给李家下人打下手也干得不亦乐乎。
怡凤楼的副楼里住的都是真正的大家,是怡凤楼真正的摇钱树。任何一个老鸨都不敢轻易开罪。
此时老鸨正在副楼中正对池塘的花房里,对着一个冷艳的女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我的好秦绵啊!妈妈在这儿求你了,过两日的诗会你可以一定要出手给咱们怡凤楼助助声威啊!妈妈可听说了,那几家死对头都会派出她们的花魁来我们这儿抢风头。比不过那些成名的官家公子不要紧,妈妈就担心在咱们的主场被人家压了一头。”
被叫做秦绵的女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妈妈,咱们怡凤楼这么多姐妹,各个多才多艺,诗词歌赋难不倒她们,她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干嘛非赖上秦绵嘛!”
老鸨急得打圈圈,口气加重了几分:“秦绵!妈妈把话说这儿了!这次诗会,妈妈停业三天不说,还白搭了两万两白银出去才接下了这场活计。若不能挣得名气,妈妈不好过,你们所有的姑娘都别想好过!”
说着,老鸨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妈妈平素没要求给你们什么,你们想接客便接,想休息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