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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一切举动,也契合土地所说的话,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是温柔的、是深情的,是对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的。
可是,我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或者说我对自己做了什么,不仅忘记了之前的种种,更是将他也迫害到了如此的境地?
苏白说,路是我自己选的,所以要自己走下去!
土地说,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所以一切都要我自己找回来!
他们所指的,难道就是我跟月牙疤男子的一切?
土地称他为王上,称呼我为娘娘,那我们的过去究竟葬送了多少妖娆的年华?
又,辜负了多少彼此的情分?
这一切,没有人能给我回答,而且我自己也是想不起来一丝一毫,我就像是奔跑在迷雾中的一只兔子,找不到果腹的青草,也找不到那处温暖的窝!
“那这张人皮,应该怎么处置?”不管土地怎么称呼他,那是土地的事情,在我的眼里,这就是一张充满了诡异的人皮。
“葬掉!”
“葬掉?”
我微微惊了一下:“你不是说他还没有死透吗,那也就意味着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葬掉的话,岂不是彻底绝了他的复生的希望?”
“不!”
土地摇摇头:“如果不将其葬掉,那才是真正的断了他复生的希望,您当初选择忘记了一切,所以您也就忘记了这圣躯所代表的寓意!”
“什么寓意?”
“裹囊为王!”
“裹囊为王?”
我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存在,只要穿上了这身皮囊,一样可以为成为王?”
“是!”
土地点点头:“所以圣躯不能落在任何人的手里,而且这是王上复生的唯一希望,虽然很有可能复生之后,王就不再是王了!”
“王不再是王……”
我呢喃着这句话,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土地没有说错,当毅然决然的舍弃从前的时候,说明这个人就已经变了。
不管他是王侯将相,还是一介布衣,都是如此!
“葬在哪里?”
“五谷棺中!”
土地说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说过,民以食为天,五谷便是人身之本,而人为万物之灵,也就意味着五谷为天地之基!”
“五谷乃是天地滋养而成,那五谷之气就是滋养圣躯的最好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最后的一线生机,不然的话……”
“不然会怎么样?”
“就会成为您这样!”
土地说着,双手将人皮恭敬的端了起来:“忘记一切,转世投胎,那或许是一种解脱,但之于没有忘记的人来说,却是永世的折磨!”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去哪里?”
这里是土地庙,而土地司掌的一切,正是五谷,难道说五谷棺并不在这座土地庙之中?
“去柏林寺!”
土地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猥琐之态,而是这样平静的说道:“王上是饮黄泉河水封王的,而与之交好之人,与佛家颇有渊源,所以我们不光要借助五谷棺,更要借助柏林寺那纯净的佛气。即便是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佛气帮不上任何的忙,至少老秃驴能够保证王上的安全!”
“与佛家之人颇有渊源,是谁?”这土地的话,越来越震撼,让我有种以管窥天的荒唐之感,这月牙疤的男子到底是谁呢?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土地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而是说了这样九个字。
“王佛!”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怜念苍生的宏愿,我岂能没有听说过,所以顿时就想到了寺庙之中所供奉的司理阴司的地藏王。
难道说,这月牙疤男子,是跟王佛并驾齐驱的存在?
“我们走吧!”
当我说出王佛这两个字之后,土地没有再回应任何的话,而是就那么恭敬的端着人皮,一步步的朝着土地庙外面走了出去。
“等等……”
当土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赶紧说道:“在来你的庙之前,我曾经想要进入过柏林寺,但是被你和那位大师阻止了,可是现在你为什么又说要去柏林寺呢?”
“难道你不怕进入柏林寺之后,这张人皮受到了冲撞,从而将最后一线生机给抹灭掉吗,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我来的时候,土地跟老和尚曾经阻止过我进入柏林寺中,如今土地又要将其带回去,这本身,就是极为矛盾的一点!
“首先,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圣躯,其次,我们所指的真正东西,并不是圣躯,而是你身上的另外一件物品,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黑鸡蛋?”
说着话的时候,我已经是将那东西给掏了出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鸡蛋已经有了一些诡异的变化,不再是那么圆滑了。
而是,变得疙里疙瘩起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生成长大着一样!
这一点的确是很令人费解,同时也充满了奇诡的味道,但说到根儿上,这不过也就是一枚鸡蛋啊,怎么就会这么可怕了?
“你真以为这就是一枚鸡蛋?”土地问我。
“对啊,不然还能是什么?”除了上面那些疙瘩之外,我实在是看不出别的不同。
“您可不要小看了这东西,它可是邪乎的紧!”土地郑重的提醒了我一句。
“邪乎的紧?”
“不错!”
土地面色凝重的望着我手里的黑鸡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只公鸡给你的,对不对?”
“对!”我点点头,事实的确是这样的。
“那么您认为,公鸡下的蛋,邪不邪乎?”
第59章一路坎坷
“公鸡下的蛋?”
土地的一句话说完,我顿时就愣住了,这黑色的鸡蛋,的确是倚关村那只大公鸡给我的,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它下的啊?
况且,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明白,公鸡怎么会下蛋呢?
“所以,我才说他邪乎!”土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都他娘的有病!”
土地的话说完,我忍不住的爆发了,不管是许沫、还是苏白、亦或是眼前的土地,全都一副说半截话的德行,这让我很抓狂。
“走吧,趁着外面天光大好,我们赶紧去柏林寺,如果天黑下来,阳气减弱的时候,我们想要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土地说着,已经一脚踏出了神庙。
“难道你们以为,阳气没有减弱的时候,就能轻易去到柏林寺了?”就在我跟随土地刚刚踏出神庙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当我抬头,看到有个东西正坐在土地庙的正前方!
我之所以说是东西,因为它长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冷不丁看过去就跟石头堆砌的人一样,头顶上面有着一颗小小的树苗。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株松或者柏!
而在他的双肩上面,更是有着两撮青草,随着山风轻轻的摆动,样子说不出的诡异,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长成了这样?
“小山子,你真的要凑这个热闹?”
显然,土地是认识眼前这个怪人的,但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在那言语之中,我嗅到了一丝的不友善。
“土老头儿,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今个儿也该还还债了,只要你将皮囊交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怪人声音跟岩石摩擦一样的沙哑。
“去你个山大爷的!”
土老头儿对我以及那人皮表现的尊敬,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相反这家伙的脾气很不好,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只是,我不懂眼前这个怪人到底是什么,所以就压着声音轻轻的问了一句:“头上一棵松柏,双肩更是顶着翠草,他什么来头?”
“他能有个屁的来头!”
土地狠狠的啐了一口,脸朝向那秋草渐黄的山岭说道:“多年以前,他就跟之前跪拜我神庙的那些东西一样,是个没有灵智的畜生,也不知道哪天走了狗屎运,吃了一颗野参,摇身一变就成了司掌这片荒山野岭的土掌柜,小人得志罢了!”
“你该不是说,他是山神吧?”
“山神个屁!”
土里的胡子一翘,又是一口唾沫飞了出去:“一个小山妖罢了,指不定哪天一道雷落下来,就直接又变成偷鸡摸狗的畜生了!”
“土老头儿,我没有时间跟你逞口舌之利,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把皮囊交出来,不然你可别怪我不客气!”那山妖此时也有了一些火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吆五喝六的,老子掌理这片土地的时候,你爷爷都没出生呢,不想死的难看的话,就给我滚蛋!”
“如果我不滚呢?”
“那老子就劈了你!”
或许是着急赶往柏林寺,也或许是他们之间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