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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你说你的弟弟身体里经常长出绵密的针?”闫至阳问道。
“我勒个去,身体里长出针来?”我好奇地见闫至阳将那一包银针掏出来。
“对,起初我以为是有人故意扎在他身体里的。”易伊说道:“但是后来,取出来针,又会有新的长出来。关键是,如果是从皮肤外扎进去的话,皮肤上会有针孔留下。但是,他的身体上却找不到任何针孔的痕迹。”
“身体里找出针,卧槽,这可是闻所未闻啊。”我吃惊道。
“我看过这些针,原本以为是什么邪术的器具,但是,看样子并不是,也分不出到底是用作什么用途的针。”闫至阳说道。
“会不会也是古董,或者古墓的凶物?”我问道。
闫至阳摇头道:“不是,看这针,像是现在的钢针,或者银针,没有任何历经久远年代后留下的痕迹。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想看看你弟弟的情况。他现在哪儿呢?”
易伊叹道:“我弟弟天生有点智力缺陷,原本是一直在家的,后来出了这事,便被我爸妈送去住院了。现在爸妈也在医院,句容市人民医院,等我收拾下跟你们一起去。”
“你这,上下楼方便吗?”我问道。
易伊笑道:“其实我只是一条腿截了肢,平时出门可以带义肢的。只是在家不想那样,就坐轮椅了。”
“啊,真坚强。”我赞道。闫至阳随即轻声咳嗽一声,在我耳边低声道:“说话注意点儿。”布何名巴。
易伊倒是不以为然,换上假肢带着我们出了门。
路上,易伊告诉我们,她家姐弟二人,虽然家境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却也小康。只是姐弟俩人身体一直不好,小时候易伊腿脚受伤截肢,弟弟易天则天生智障,今年刚满二十岁,却突然得了这身体里长针的怪病。这怪病已经一年了,反复好几次。每次都是进医院取了这针出来,第二天又会长出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这么可怜。”我皱眉道。
易伊看着闫至阳,说道:“只希望你有办法救人。”
闫至阳说道:“我看到人也才能判断。”
我看着闫至阳,想起这人吊炸天的身世,不由笑道:“我说,闫至阳,是不是你家里人才辈出,各个都很厉害?你是不是在书里把他们的丰功伟绩都记录下了?”
闫至阳看了我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想你百年后,要是下去跟祖先们见面,看大家都互相聊着自己流弊的过去,轮到你的时候,你说:嗯,我把你们做的事儿都写下来了,其他什么都没干。哎呦呦,笑出腹肌。”我乐道:“指不定现在你们祖先就在想,写你麻痹,下来h!”
想到这里,我笑得不行,车里回荡着我的笑声。但是,我突然发现大家都没笑,尤其闫至阳,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于是我默默收起笑容。
真没劲的这些人。
到医院停好车,我们几个下车进了易天住的病房。由于刚取出银针没几天,医院怕这怪病再度复发,便建议易天住院观察一阵子。
进了病房,我见一个瘦弱的少年人躺在床上。这少年脸色蜡黄,目光呆滞,表情也有些僵硬。除此之外,没看出什么特别。
但是闫至阳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脸色就已经变了,就像是看到一个怪物一样。就算我跟他一起见识过十八铜娃娃的尸体,见过各种不散的千年冤魂,也没见他表情变过。
“闫,闫至阳,这少年怎么回事?”我低声道。
“事情有点麻烦啊。”闫至阳叹了口气。
说着,闫至阳上前,手中拈诀,对准易天的灵台穴点了下去。就在这时,我见易天突然爆出一阵惨叫。伴随着惨叫,易天开始翻白眼吐舌头,那状态简直是僵尸一样。
一直守在一旁的易家父母不淡定了:“你这人谁啊,干什么的?!你住手啊!”
易伊拦住他们,说道:“没事,这是我请来的,他是来给小天看病的。”
“这,这是救人吗??”俩老人一脸惊疑地看着闫至阳。
此时,我见闫至阳停了手。易天像是身体更为虚弱,一下倒了下去,躺在床上开始昏睡。
我瞧着闫至阳的神色,但见他皱紧眉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门外。
“怎么啊,这小哥得了什么怪病?”我追问道。
“你没闻出我现在身上一股怪味?”闫至阳说道。
他这一提,我确实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很像是腐烂的肉类的臭味。
“闫至阳,你放屁了?”我捏住鼻子。
闫至阳瞪了我一眼:“我是闻不到,但是我记得你的鼻子比狗还灵,想必是能感觉到。这气味是我手上的。”说着,他将手伸了过来。
果然,一股臭味刺鼻,差点儿把我熏翻过去。
“我了个草,什么东西?”我恶心道:“你不会跟我师父一样,喜欢抠脚不洗手吧?”
“是那个少年身体里的气味。”闫至阳说道。
此时,易伊跟了出来,担忧地问道:“闫哥,怎么,我弟弟的病?”
第九十六章 倒影透析术(上)
“我问你,你弟弟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一年前,出过什么事故。或者有过什么奇怪的经历没有?”闫至阳问道。
易伊回忆道:“没有啊,我弟弟一般都在家,或者疗养院。哦,对了,一年前的夏天。我带着爸妈跟弟弟去过周庄。说起来,他这怪病,好像就是从周庄之行之后开始的。”
闫至阳说道:“当时去过哪儿,做过什么事,你还记得么?”
易伊说道:“我虽然记不太清,但是我有写游记的习惯,也会保留以前的照片。我回去翻翻笔记本就知道了。”
闫至阳说道:“好,其实你弟弟住院也没什么用。我用点小办法,保证他最近不会出什么事情,之后,你们带他回家吧。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我不好在公共场合,尤其医院这种地方进行。”
易伊连连点头。易家爸妈觉得闫至阳不是很靠谱。但是大概一年内也没解决这个怪病。俩人也都没辙了。见易伊这么坚持,也便想看看闫至阳到底有没有这本事治好。
于是我们带着昏迷的易天搭车回家。
为了方便治疗,易妈妈带着陆萍暂时住到外边去,我跟闫至阳,苏木棉,易家姐弟,外加易大叔留在家里。
我问闫至阳要怎么治疗?闫至阳便让易伊找出去年的游记看看。
易伊于是将去年拍的所有周庄的照片给闫至阳看。闫至阳便让易伊跟苏木棉先出去,随即将书房的门关上,拉上窗帘,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小巧的手电筒来。
“卧槽。你这德行跟行窃准备工作似的。”我疑惑地看着闫至阳。
“你不懂,其实单反相机这种高倍的摄像头,能捕捉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灵体。之所以一般人看不见,是因为没有特殊的仪器。”闫至阳说道:“这是加了特殊处理的测灵灯,看上去像红外线验钞仪,实际上却能看出照片跟画像上的灵体。”
“你怀疑他是去周庄遇到什么东西了?”我打了个哆嗦,看着手提电脑上轮播的大幅照片,有点发憷。
虽然是下午,但是窗帘一拉。这房间又是北向,不开灯直接跟晚上差不多,没啥光线。
电脑屏幕泛着冷光,跟案发现场似的。屏幕上的照片一开始是白天的,倒还有点人气。但是过一阵子,却轮换出现夜里拍的古建筑照片。
闫至阳点了暂停,随即将那怪异的手电筒打开。一抹诡异的红光从小巧的灯泡里射出来,照在暗夜照片上。
我站在闫至阳身边看着屏幕,神情有点紧张。但是连看了十几张都没啥问题。我便有些松懈了。此时,眼前跳出一张黑夜笼罩下的,一座青白色,略显破旧的古老牌坊来。布何名才。
我瞧着那牌坊挺有些味道,便盯着看了一会儿。此时,闫至阳正好将手电的红光扫过牌坊根儿。
正在我盯着牌坊的时候,瞬间,一张鬼脸在那牌坊根儿处冒出来,正对着镜头诡笑,嘴唇弯起的弧度,就像是血色唇角被撕裂了一般。
在没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东西,我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差点儿被椅子绊倒。
“卧槽什么东西!”我惊叫道。
“脏东西。”闫至阳还仔细地照了照。我被吓了那一跳,心突突地跳,也不敢细看,便问道:“女鬼?”
“好像不只是女鬼,还有个男鬼。”闫至阳说道:“男的么,那就对了。”
“妈呀,周庄有鬼?那里人气不是很高的么?”我擦了擦冷汗。老子夏天还去玩过呢,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