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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念瑶睁圆了眼睛,拽住他的胳膊,咬牙道:”你,你不是闫至阳!“
这话彻底让我惊呆了,不是闫至阳??
如此神似??
没等我多想,就见”闫至阳“冲着我扑了过来。我突然想起封灵契,这货肯定是想抢我的封灵契!如果不是闫至阳,那他是,假扮闫至阳的陆行云??
想到这里,我立即反手举剑对准他刺了过去。
可这假的闫至阳动作可迅速,比我要快出一些。眼见我一剑会刺空,此时,就瞧见老道赶了过来,手中道符丢过去,贴到那假货身上。
那假货瞧见老道过来,赶紧撤掉道符,收起招数,往后逃去。
然而就在这货跑出去的时候,前路被赶来帮忙的宋溶月与另一人拦住。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闫云晓,不由喊道:”闫大哥,拦住他,他是陆行云!“
虽然我这么喊,然而对方是闫至阳的外表,又扮演得惟妙惟肖,着实让闫云晓愣了愣。
就在愣神的时刻,那陆行云不知用了什么道法将周遭的阴魂厉鬼全部召唤了过来,集中围攻闫云晓跟宋溶月。
念瑶的情况不太好,谢星河也顾不上我们。老道去帮闫云晓了,陈清姿此时赶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念瑶怎么了?“陈清姿急忙问道。
“被刚才那个假货给伤了。”我忙问道:“你那有没有带止血药?”
“没有,糟了,我出来的时候太急,没有带。”陈清姿摸了摸身上,紧张起来,跑到念瑶跟前去。
”念瑶!“谢星河抱着她,然而这时候我瞧见念瑶的脸色已经是惨白色了。暗夜里,这张脸的苍白十分明显。
”这一刀扎入了心脏。“老道号了号脉,摇头道:”回天乏术了。“
”不行,一定有办法救人,道长,你应该知道有什么禁术可以救人!“谢星河伸出一只手拽住老道。
老道皱眉道:”不行,唯一的禁术就是还阳咒,但是这需要杀一个人活一个人,还是得死人。这不行,而且损阴德。“
念瑶握住谢星河的手,说道:”别费事了。刚才,我无意间抓到了这个…“
说着,念瑶将手中的东西塞到谢星河手里。我仔细一看,仿佛她是扯了一只手表在手中。
手表而已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容不得我们多想这个,然而今天就是邪门了,之前陈清姿一直是带一定的常用药在身上,但是今天居然就没带。我们几个无力可施,只能慢慢看着念瑶咽气。
谢星河从未流泪,这次倒是抱着念瑶沉默地掉了眼泪。
我们一时间沉默下来,不知道劝说什么才好。
半晌后,谢星河默默抹掉眼泪,对着念瑶的额头画了一道符咒。
我瞧见一道幽光从念瑶天灵穴飞出,飞入谢星河手中。
”你这是取了她的阴魂?“老道皱眉道。
”嗯。“谢星河起身,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伤,皱眉道:”这水是专门克制我道法的符水,看来对方真是用心良苦。“
此时,闫云晓跟宋溶月赶了过来,看到念瑶的遗体,都沉默了片刻。
”刚才那个陆行云呢?!“
”还说呢,被闫云晓放走了。“宋溶月说道:”本来是能抓住这货,结果陆行云说,如果我们还想以后见闫至阳,那现在就得放他走。“
”所以你们就放了?!“我无语道。
宋溶月翻了翻白眼:”呵呵,不是我,是他。“说着,她指了指闫云晓。
我们几个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看到鬼蜮组织的杀手被我们消灭得也差不多。按照惯例,找猎灵局善后。
谢星河只是中了符水,一时间失了一定的法力受了外伤,倒是没什么大碍。
我们将念瑶的遗体收起来带走。谢星河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等我们给念瑶做了简单的葬礼后,谢星河便向我们辞行,说先将念瑶遗体送回雪城安葬,回头再说其他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拦住他,便让他带着念瑶的遗体走了。
闫至阳被陆行云抓走后,我们一直没有闫至阳的线索。
闫云晓卧底身份也不用继续装了,便带着宋溶月回到闫家这边,暂时接管了闫至阳的生意。
闫家一直派人搜索闫至阳的踪迹,然而一连一个月过去了,始终没有任何踪迹。
正当在西塘的我们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有闫家的人来跟我们报信,说苏州有人找到了闫至阳留下的记号,看来近期陆行云经过了杭州,或者还在杭州。
听到有闫至阳的踪迹,闫云晓便决定动身寻找。
于是闫云晓将闫家的事物交代给闫伯,便带着我们继续去寻找闫至阳。
到了杭州,我们一路赶往闫至阳留下记号的地方。
由于闫云晓很急,所以我们只休息了一会儿,便在晚上出了门。这次来的有老道,陈清姿跟厉笙歌,我跟闫云晓宋溶月。
我不时地瞥着厉笙歌,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长街冷冷,偶尔有人游魂般的人从昏黄的路灯下飘过。
天地笼统成黑黝黝一个。走在这样的路上,如果不是有人相伴,估计我自己也会觉得毛骨悚然。
很快地,我们找到了一户老房子,在市郊地区,看上去是上个世纪末期的灰砖楼;旧虽旧点,但是这幢依山傍水透水渗透着烈烈历史尘埃蕴味的楼房,外层参差的斑驳间透着上个朝代的浮华贵气。
很怪异的是,这房子里头还有一处园林古迹,构造秀美北方能见到这样漂亮的园林是难得的。整体说,这老宅荒废很可惜。
我们小心地走了进去。我伸手推了一把木门,当我的手触碰到木质的老门上一用力时,一双蓝绿色的闪着光的眼睛从门后一闪即失。
我下意识地一缩手,感觉清冷的空气冲过来。一条白影停在院子里,我才看清那是一只白色的猫。
然后白猫突然消失了,一个穿白衣的披着长发的漂亮女人迈步走过来,怀里抱着那只白猫。
她突然站住,在院子里环目看落满枯叶的庭院。庭院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只有几棵大树,还有西北墙角下一所荒废的小屋子,整日锁着门。那只猫在她怀里安静地伏着,眼睛却直盯盯地看着我闪着荧荧的光。
然后她转过身来朝我笑了笑,迈步走向那个小屋,我听见那扇门响了一声,就看到屋里灯亮了,门依旧关上。我感觉很奇怪,虽然我才住在这儿,但一直因为忙没有观察过周围有什么人。但开窗子透气时感觉这个破败的院子里一直没有人进过的,那间小屋好象锁着,想来是同这幢楼一块建造的放杂物的地方,外墙跟楼房的颜色一样。
估计是个女鬼,我回头看了看老道。
老道说道:”我们分开找找记号,看看有没有闫至阳的线索。“
于是大家分开,我绕到一溜儿残缺的墙围着的后院,发现有四五处墙已经倒塌,朝东向有一个永远不锁的铁杆门,现在已经锈迹斑斑。院里如从外头看到的一样,满地枯黑的落叶。
但最令人奇怪的是,小院里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有一地蓑草腐叶。那所小屋的门依旧关着紧紧的。我踏步走进小院。发现的一切只令我更奇怪,所有人家的后窗不是用木板钉死,就是用砖垒堵上了,难道以前住这里的人,他们不怕屋里黑吗?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住的小屋,似乎已经关了一百年。那个雕花的木质的窗子已经裂缝,隐约能看得出原来涂得红色漆;里边还是用一些厚厚的窗纸糊的,已经泛黄黑色,还有些水渍。透过那纸裂缝,我看到里边堆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旧家具,都是烂桌子烂椅子烂柜子,不知是几代堆攒下来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 再度到来的危机(上)
漫天的阴云慢慢消散了些,上弦月挂了起来。安静的院落却让人有些不安。
隐约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扭头时,看到一条白影从墙缺口处一闪而过,院里没有什么声音,只有微弱的天光照着模糊的一切。
突然的。我看到那个女人,抱着那只白猫从大开着的铁门走进院子。我躲闪到一旁,看到她依旧走到那间屋子去,然后屋子灯亮了,应该不是灯,因为这地方不可能有电。好像只有一支蜡烛在临窗的破桌子上。
我心想这女鬼半夜抱着猫走来走去是想干啥?正不解的时候,我忽然听到猫叫,就近在眼前。抬头往那小屋子窗口看时,那个女孩赫然立在窗前,一身白色绸缎衣服别致优雅。对我微微笑着,毫无恶意,居然也没有什么厉鬼的样子。
“你知道的。我虽然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