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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家夫妻怎么办啊?那个邻居呢?”我问道。
闫至阳说道:“昨天我上班的时候,张大哥给我打过电话,说那个邻居上门跟他认错,要求放过他的孩子。张大哥说,只希望自己这第十九个儿子安安稳稳,也不想计较以前的事情了。要是计较的话,害了那个考上北大的同村小孩,他也心里不安。”
我唏嘘不已:“好人啊。现在算是破解了诅咒是么?”
闫至阳摇头道:“还有最后一步。其实,在挖出十八铜娃娃之后,张大哥的第十九个孩子就算是保住了,但是代价是,同村那个小孩会在他的孩子出生后死亡。这叫做还债。他占了人家十八年的福气,本身却没有那富贵命格,一旦邪术破了,自然就还回去了。可是张大哥不想他死,我就得做好这最后一步。”
“什么最后一步?”我好奇地问道。
“第十九个孩子依然要经历一点风险,过一个生死关。过去之后,就会安然无事。而这个生死关,是替张大哥邻居家的孩子挨着的。”闫至阳苦笑道:“虽然没性命之忧,却要受点罪。”
“张大哥居然同意?”我吃惊道。
“他同意。”闫至阳叹道:“做我这一行,人性的善良,能够看得到。而人心险恶,依然也看得淋漓尽致。”
我沉默半晌,感慨万千,但是没有总裁哥那文采,感慨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仰天长叹:“伟大成这样,我也真是醉了。”
“先不说这个。我在苏州认识一个妇产科专家,我让家里人送张家夫妻过来养胎,顺便做法。”闫至阳说道:“也顺便带走锦盒,解决一下厉笙歌师徒的事情。”
我一听这个,立即问道:“你想拿猪婆怎么样??”
别秋后算账,害了猪婆。
闫至阳叹道:“不会拿她怎么样,只要她不再打我们家封灵契的主意,我就不会怎么着她。”
“行吧,你们那点事儿太乱,我就不说什么了。”我苦笑道。
跟闫至阳处理完徐州的事情,我们便转车回了苏州。下车之后,立即搭车回公司。闫至阳着急拿到那所谓藏着秘密的锦盒,非要跟着我亲自去公司取。
走在回公司的路上,我有点纠结。之前跟猪婆说,我回家去探望父母,结果现在却带着闫至阳回来,要怎么解释?这俩人可是死对头,要是猪婆看到我跟他在一起,那肯定又得扭我耳朵。
想到这里,我顿觉耳朵一阵发疼。
可闫至阳这厮怎么也不肯回去,我也只好任由他跟着。到了公司门口的时候,我心中暗自祈祷:猪婆但愿你现在别在公司,而是出去送快递了
可我脑子里刚飘过这行字儿,天不遂人愿,我在公司大门口正好撞到走出门的陈清姿。
我俩愣了一下,陈清姿立即叫道:“豆芽?!”紧接着,她看到我身后的闫至阳,眼中的惊讶立即转为杀气:“渣男?你们怎么在一起?!”
“这个,路上遇到的哈哈哈。”我尴尬地笑道,赶紧捂住耳朵。
“你他妈觉得捂着耳朵我就收拾不了你是不是?!”说着,陈清姿一拳打到我的肚子上,疼得我双手放下捂住肚子。
“你,你怎么回事,回来就打我?!”我苦着脸说道。
“师父让我跟着照看你,就怕因为那破契约,闫渣男找你麻烦。现在倒是好啊,你们俩什么时候厮混在一起的?!”陈清姿吼声震天:“他是个渣男,你也要当啊你!!”
“猪婆,你能不能小声点儿?!”我四下看了看,见进出的同事都好奇地看着我们仨。
此时,一直沉默的闫至阳却对陈清姿沉下脸来,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跟带着个低音炮似的,立即把陈清姿高八度的嗓音给压了下去。
陈清姿被闫至阳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愣了片刻,骂道:“神经病,你吼什么呀?!怎么,现在装不认识是吗?!”
闫至阳却冷哼一声:“陈清姿,你也是个修道之人,难道不觉得自己最近不对劲么?”
陈清姿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看出什么了?什么不对劲?”
闫至阳看了看天气,说道:“今天不算冷,苏州也比我们河北暖和多了。但是你却穿着这么厚的羽绒服,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很冷?”
“我,你怎么知道?”陈清姿的语气低了下来。
“不仅如此,我觉得你周围好像一直跟着什么东西,但是我看不清楚。”闫至阳说道:“还有你的手,手上有黑印子,是不是最近跟鬼接触过?”
第三十四章 破碎的金盘
“你,你都知道?”陈清姿讶然道。
我听闫至阳说陈清姿手上有黑印子,便一把将她的手拽了过来。
只见陈清姿白皙的手背上,果真有几个黑印子。可看那黑印子像是手指头的印痕,这又让我疑惑不解。
我伸手蹭了蹭,见这黑色的东西居然蹭不掉。
陈清姿啐道:“别动手动脚的。我早洗过好几遍了,洗不掉。”
闫至阳冷哼道:“你最近是不是找过快递鬼?”
陈清姿讶异地盯着他半晌,随即恍然道:“哦,我差点儿忘了,你们家的人都会察言观色。对,我见过快递鬼,怎么了?!”
闫至阳皱了皱眉:“那东西不是随便谁都能见的。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顿时想到总裁哥那晚让我看到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哆嗦。猪婆找那玩意儿干啥?
“我就喜欢找,怎么了?”陈清姿冷哼道。
“也不怎么,这黑印子就是鬼气。鬼气在腠理,你不觉得怎么样。过几天入肌肤,你身上就会烂出一个疤痕。”闫至阳淡然道。
“真,真的吗?”一听有疤痕,陈清姿脸色一变。女人就怕这个。
“所以你要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好帮你。”闫至阳说道。
“你有这么好心?”陈清姿冷哼道。
“那就让你的手留疤吧。”闫至阳说着,转身要进门去。
陈清姿立即叫住他:“等等,我,我告诉你。”
闫至阳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清姿。陈清姿冷哼一声,将我离开这几天发生的一件怪事说了说。
这次还是关于一件怪异快递的事儿。大前天,我们公司从中转站送来一个快递,小纸箱子装的,是寄往苏州大学文学院的。
本来这箱子也没什么。但是陈清姿准备将箱子送出的时候,却发现箱子全湿透了,就好像是在水中浸泡过一样。所幸能勉强看清楚地址,于是她拆了箱子,打算再度找个完好无损的纸箱重新包装好,否则客户拿到被水泡成那德行的箱子,不得跟我们公司撕逼了啊。
于是陈清姿便在公司拆了箱子,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看了看。里头这东西也奇怪,居然是个破碎了一半的黄橙橙,像是金子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盘子的一小部分,上头刻着龙形花纹,很精美,但是看上去很古旧。陈清姿顿时对这个东西很好奇,但是由于是别人的快递,也就没有多想,封箱装好,送去了苏州大学文学院。
原本以为这应该是个古董一样的东西,出来接快递的可能是个上年纪的老教授。
可是,接到快递的,却是个年轻女学生。女生看了一眼送件人,就兴高采烈地拿着这东西走了。陈清姿见有人收了快递,也就回公司了。
可不知为什么,当晚回来就有些感冒发烧,晚上也睡不好。第二天天一亮便醒了。但是第二天,也就是前天,警察局的人突然找上门,调查那个收件女生的事情。
收件女生名叫蓝雨,苏州大学文学院的大三女生。大前天收到那快递之后,便莫名失踪了。舍友立即报案,说最后一次见蓝雨,是看到她在校门口,从一个女快递员手中接过快递箱。
后来就再也没人看到过她。警察调查过蓝雨的同学老师,都不知道其下落,所以才连陈清姿都调查到了。
陈清姿自然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然牵扯到了失踪案,也便跟着去警察局录了口供。可没想到就在前天晚上,剧情急转直下。
蓝雨的一个好朋友报案,说她们俩相约去西塘玩,大前天下午出发,到了之后玩儿了一天,晚上一起住在西塘的一个旅店里。
但是半夜醒来,蓝雨却不见了。姑娘赶紧报案,警方这才知道,原来蓝雨居然在接到快递之后,就突然决定去西塘旅行,于是就找上自己的好朋友,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你们是没看那监控,我大半夜被叫去录口供,所以晚上一起跟警察看的。西塘那边的派出所发了视频来。”陈清姿描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