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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澄想着要直接来青州,将事情向圣姑交代清楚,顺便看看柳七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来陷害他的!
司徒府的护卫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大人,据青州的探子回报,孙河死了!”
司徒澄一愣,阴眸寒厉,“他死了?”
“不是我们派出的人杀的!我们曾经拿他姑母和姑父的性命作要挟,要将他东西交出来,不过不知为何,却被人杀了!”护卫紧张的说道!
司徒澄冷冷的说道:“如今东西没有到柳七的手里,但也不能被别人拿走!”看来这次青州之时,他是必须要去的了!
柳七如今的势力是越来越大,司徒澄很担心,非常的担心,柳七无权无势的时候,对他已经极尽的打压,现在她有权有势了,肯定开始有调查他陷害凌家一案的证据,一旦柳七成功了,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柳七利用一封子乌虚有的信封,就让司徒澄和青素玥开始了内斗!她本来只是想引出朝中是谁与东宛国勾结,并未想得太多,不过能内斗最好!
不过此时青灯教的圣姑却这么想,他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身边的床榻,青灯教内的大夫正在给他重新医冶包扎!圣姑声音有些虚弱:“青风怎么样了?”
“青风堂主暂时还在昏迷!身上多处致命伤!”大夫小心翼翼的说道!
圣姑面具下的脸青寒一片,东宛国想他死的人除了洛王,还会有谁?司徒澄居然和宛国的洛王联手了?圣姑轻轻的咳嗽起来,他好不容易在青州站住脚,如今却被一个柳七弄得人仰马翻的,处处受肘!
一个教徒惊惶的跑了过来:“圣姑,不好!”
圣姑皱眉。
教徒觉得全身都冷寒包围,战战兢兢的说道:“青伐堂主顶替圣姑出行,结果被官府抓拿小偷的队伍给惊到!圣姑辇轿被内城军无意之间毁掉,结果青伐堂主在百姓面前露……露……了一下脸!”
说到最后教徒的身体已经贴近了地上!
圣姑十指紧紧的抓着床沿,指尖恨恨的抓住了床沿的木板之内,深深的嵌出内陷的指印,指甲还断了,指尖流出的水,嘀答一声,滴落在青石的地板之上!溅起一朵妖娆的血花。
青灯教圣姑本来是今日出行,结果青素玥让人暂时代替,只要不说话,在城中游一圈就可以!谁知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假圣姑那张实在是长得太抽象,非常随便化的抽象,据当时有些胆小的,直接给吓得晕过去了,小孩子看到那副尊容,吓得当场直哭!百姓们没有想到,他们一直奉以神明般纯洁、美丽、又善良的圣姑,如果长相比癞蛤蟆还差了两分!
圣姑的形象一瞬间在百姓的心目中破灭了!那些仰慕女神的男人们,当即回到了家,将女神的石像,画像,全部都砸了个稀烂,以显示自己的对女神的失望!
抓个小偷还要动用内城的军队吗?简直就是小题大做!然而那些抓贼的内城军士们撞撞咧咧,撞翻了青灯教圣姑的辇轿,然后又“不小心”扯落了圣姑头上罩着的厚厚青纱蚊帐!于是圣姑一声粗犷的尖叫,惨绝人寰!
秦重抱着卷宗哈哈大笑,笑得全身都抽搐,还停不下来,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原本三句话可以讲清楚的事情说清楚!
“柳七,那圣姑真是男人,而且还长得特寒碜,连南涯都看不上!”秦重又抽搐着大笑起来。
南涯一脸紧张的看着要笑得叉过气的秦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秦讼师,要不要喝水口,等会再笑?”
柳七白了南涯一眼,冷不丁说道:“他要笑的时候,你还给他喝水?不怕呛死他吗?”
南涯顿时吓得眼底惊惶而过!赶紧放下了要倒水的杯子!
柳七手掌拍了拍书案,说道:“别再笑了!孙河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秦重喘气道:“万县所有的地方都排除了,如今只剩下了万家庄!”
水碧恭恭敬敬的走进来,说道:“柳大人,门外有一个男人说要见您,可他却不愿意告知奴婢名字,奴婢不敢确定要不要他进来?”
柳七正想站起来,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喧闹之声!秦重此时也顾不得笑了,郡守府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闯入的,而且还是如今大胆的闯入!
“你们是什么人?”秦重手中的折扇指向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目露凶光的中年男人!
“陆枢!”中年男人鄙视的看了一眼秦重!
秦重拉着柳七的手走到一边,“小七,完了,完了,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擅闯四品大员府宅,你可以给他定个擅自朝廷官员民宅的罪,应该比闯入普通百姓家罚得重!”柳七拍了拍秦重的肩膀!
“十八连船出了名的凶狠,连漕运水帮的人都是他们的手下!”秦重抹着一头的虚汗,脸色越来越紧张!
“秦重,你怎么回事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些江湖黑帮势力就算再尊贵,也不过是黑帮势力而已!”柳七不明白为何秦重会这么紧张?
秦重挥了挥衣袖,说道:“你若不怕,你去跟他们说吧。”
那个一身玄灰色袍子,袍摆绣着张牙舞爪的龙爪图案的男人冷冷的瞟着被府中一群护卫护着的柳七!说道:“你就是那个柳大人?”
柳七上前,抱揖行礼:“正是,久仰陆当家威名!如雷贯耳!”
那个叫陆枢的一挥手,说道:“我是过来领我帮中兄弟的遗体的,顺便再问问你,到底谁是杀害我兄弟的凶手!”
柳七摇了摇头:“在案件还没有查清之前,死者的遗体必须放在衙门停尸间,等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清楚了,才能将死者遗体还给你们!”
陆枢浓眉大眼,眼底闪烁着冷洌的寒光,说道:“听你这意思是,你既没有查出凶手,也不能让我们将他的尸体领回?”
柳七说道:“朝廷办事,自有一套程序,请陆当家能够理解!”
陆枢呸了一口,气焰十分的嚣张,说道:“老子若是不理解呢?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就是来领回孙河的尸体的。本来我可以带着人直接去衙门抢,不过,我觉得既然你是管青州的老大,我就应该跟你说一声!”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孙河的死没有查清,尸体不能领走!再说就算要领走尸体,也是由孙河的亲人来领,而并非你们!如今孙河的亲人还在,你们没有资格将尸体领走!”
陆枢脸色扭曲,眼底一片寒意,说道:“要他的亲人才能领?这话可是你说的,正好,老子今天将孙河的亲人给带过来了!”他拍了拍手,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提着一对老夫妇过来!正是那日柳七见过的老夫妇!
此时两个老人全部抖如糠筛,被陆枢逼得恐惧惊惶不已!见到柳七也忘记了要跪下,而跪在陆枢的面前,不停的求饶:“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二老吧,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陆枢冷冷一笑,“你要求人的话,就去求柳大人啊,柳大人可是整个青州城最大的父母官!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主,只替自己做事,可不会像柳大人一样,一心一意替百姓做事哦!”
然后那对夫妇又跪着过来,向柳七求饶:“柳大人,求求你让我们把河儿的尸体领走吧,我儿子刚刚死,外甥现在也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二老,让我们给河儿收个尸体,好让他入土为安!”
柳七皱眉,声音淡淡的:“冤情未昭雪,如何能入土为安?”
陆枢冷道:“是你们没有用,查不出凶手,既然你们查不到,我们自己来查!现在你只要把人给我就行了!”
柳七也冷冷一笑,眼底光芒耀眼,睥睨天下,一字一句缓缓而道:“你们查?本官还没查你们最近倒卖私盐,外货逃税的事情呢!你一个江湖势力,有什么资格查!既然陆当家要这么认真的话,柳七也可以认真一下!陆当家可记得三年前,你们连船势力的人在淮海一带倒卖私盐,被官府查封,结果你给知府送礼,让知府放了你们的那一堆货物,知府后来受贿被抄,你的那批私盐却没有做处理,被你们领了回去!其实这要追究的话,证据随便找找还是有的!明帝三十一年七月,你们倒卖外境人口,致两死一伤,官府来抄查的时候,你说他们是染了风寒才死的!同年十年,你们再次将外境人口贩境,官府只抓了几个负责人,真正的大头却逃出了法外!明帝三十二年三月,连船内部内乱,陆当家的侄子想趁机掰倒你,坐上掌事者的位置,查出大批对你不利的证据,想要向朝廷告发你,结果他没有成功,你派人将他杀害之后,火化,对外宣称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