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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不屑地说道:“那个婊子是一个叫什么醉月楼的妓女,脸上的粉摸得那个厚,胭脂也涂很多,嘴巴抹得跟吃了人一样……”
简柠笑着说道:“大人在问你后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文竹这才停住了对那个女人的评论,道:“听柱子说还真是怀了一个杂种。后来生了,是个男地。但说那孩子天生缺陷,一生下来就是个豁嘴儿,夫人说那是掌柜作孽,上天惩罚他呢。”
孟天楚见文竹一说起那个女人就一副打抱不平地样子,倒觉得文竹有些可爱了。
简柠:“那现在那个女人和孩子呢?”
文竹:“听柱子说,在外面给他们置了一个宅子,我背着夫人去看过。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院子。寒酸多了。掌柜的去年还说起这件事情,说是那个孩子也快十岁了。只比天骄少爷小一岁多一些,是不是可以让母子回家,夫人听罢,拽着天骄少爷什么也没有拿就走,掌柜又没有办法,夫人后来约法三章给掌柜的,就为这件事情。”
孟天楚:“那你掌柜的都听了?”
文竹点点头,道:“听!他不能不听,我们掌柜的生意越做越好,还不是靠我们夫人,我们夫人有很大的功劳了,什么衣服的颜色和样子,进货的渠道和绸缎地质地,都是我们夫人给出主意给把关,杭州府谁不知道李德福找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夫人?”
孟天楚:“那你夫人吃那个头疼药是在哪个医馆开地?她自己吃了多长时间了?”
文竹:“就在我们绸缎庄不远的一个医馆,夫人一直在那里看,断断续续的吃了有几年了。
孟天楚:“那她和吴敏谁吃的时间长一些?”
文竹:“大人奴婢见您一直在问药的事情,您该不会是认为是我们家夫人的药把吴敏给毒死了吧?”
孟天楚笑了,道:“文竹,你却是很聪明呢,不过本官没有这么说。”
文竹:“不管大人是不是这样想了,夫人就算是不想吴敏活着,但也不会害死自己啊。”
孟天楚:“本官也这么想。”文竹:“吴敏吃的时间没有夫人吃地时间长。”
孟天楚一听,想了想,道:“好,我们不说这个药地事情了。你还有什么给本官说的吗?”
文竹可怜巴巴地对孟天楚说道:“大人,请您还是让我伺候夫人吧,我没有想独自溜走地,我只是觉得奴婢和夫人都不可能再回德福绸缎庄了,但我又不知道夫人将自己的钱藏在哪里,只好将自己的钱带上。”
孟天楚不禁感叹道:“若真是这样,就难得你这样的一番苦心了,好吧,就让你陪着冷小珍好了。”
文竹先是磕头道谢,紧接着说道:“大人,我家夫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啊?”
孟天楚看着文竹一脸期待的样子,道:“想让你夫人早些出来,本官给你一个任务。”
文竹:“大人您说。”
孟天楚:“去问问吴敏到底是怎么将你夫人弄到李德福的绸缎庄的,你夫人为什么这么恨吴敏,却还是要委身于他?最后一个,问出你夫人她在嫁给李德福之前到底是嫁给了围村的那一家?”
文竹愕然,道:“大人,这些都是夫人不会告诉我的。”
孟天楚笑了,道:“文竹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可以在牢房那种地方想出一个借口问出去。不是吗?”
文竹有些为难了,看了看简柠,简柠道:“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就和大人去问。但大人是为你家夫人考虑,担心她难为情,知道吗?”
文竹点了点头,道:“大人,放心吧,明天一早你们就过来,我一定尽力问。”
孟天楚指着简柠。道:“你这个姐姐说地是。你若是真为你夫人好,你就必须这样做,让我们把凶手抓到。”
文竹:“我明白,夫人待文竹恩重如山,文竹一定帮夫人洗脱嫌弃的罪名。”
孟天楚:“好了,王捕头你进来吧,将文竹带去冷小珍那里。”
王译将文竹带走了,简柠感叹道:“真是不易。”
孟天楚严肃地看着简柠。道:“看来我们真的还要去一趟围村。”
简柠不解,道:“不是让文竹去问吗?”
孟天楚:“文竹未必问得出来。”
简柠:“那大人为什么还要文竹去问冷小珍呢?”
孟天楚:“无非就是想让冷小珍知道我们官府并非不问真假将这个案子就定了。她若是真想脱离苦海,那就必须要救自己,但是,我总觉得她和习府有一种干系,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她兴许什么也不会说。自己认了便是。文竹是一个很聪明地姑娘。她对冷小珍那样的忠心,自然一心为主。到时候……,唉,不说了,你让一个衙役伪装成犯人,就关在她们隔壁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简柠笑了,道:“大人,您忘记了,她们关押的地方都是女的,衙役如何装啊?”
孟天楚想想也是,简柠:“要不我让张妈去一趟?”
孟天楚:“不可,一来张妈年纪大了,牢房阴冷潮湿,二来……总之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半个时辰后。
冷小珍坐下小床上低头沉思着,突然听见自己牢房的门打开了,抬头一看,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文竹,你怎么也进来了?”
文竹扑到冷小珍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狱卒恶狠狠地说道:“还没有到送别的时候了,叫什么丧,嚎什么嚎呢,闭嘴!”
冷小珍赶紧擦去文竹腮前的泪水,鄙夷地恨了狱卒一眼,小声地对文竹说道:“好了,别哭了。”
冷小珍拥着文竹走到床前坐下,一阵寒风从窗户里吹进牢房,文竹见冷小珍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棉披风给冷小珍披上,冷小珍伤心地对文竹说道:“文竹,这个时候大概就只有你才可以想起我了,不知道李德福会怎么对天骄,想到这里,我地心就象刀割一般地疼啊。”
文竹懂事地说道:“夫人不要担心,毕竟现在掌柜的还不清楚天骄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肉,总该不会坏到哪里去,而且知府大人也说了,会叫王捕头晚上的时候过去一趟,让掌柜的不要委屈了少爷。”
冷小珍听罢,警觉地看着文竹,文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冷小珍说道:“文竹,你是不是给知府大人说了些什么?”
文竹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让我进来伺候您,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冷小珍冷笑和将文竹一把推开,道:“你以为我就相信你的鬼话,你若是不老实告诉我,你就走吧,我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的。”
文竹哭了,道:“奴婢真地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您的话,奴婢就是死也不能给官府地人说一个字,您怎么不相信我呢。”
冷小珍见文竹的眼泪都出来了,终究还是软了心肠,找文竹招了招手,文竹赶紧走上前去,冷小珍拉着文竹的手,道:“好了不哭了,这个地方本来就冷,你这一哭,脸都要皴了,让柱子见了,该多心疼的。”
文竹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道:“夫人,您又笑话文竹了。”
这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冷小珍警觉起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会这么快就要来带我去用刑拷问了吧?”
文竹紧紧地拽住冷小珍地手。虽然她知道应该不会,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一会儿几个狱卒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女子低着头。看不清楚相貌,狱卒骂骂咧咧地将隔壁的门打开,那女人进门后,狱卒说道:“你给我老实些,妈地,最近怎么总是从钱塘县衙转来一些犯人,眼瞅着要过年了。看来是不想让我闲着了。**地。”
狱卒走远了,那个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着,文竹叫道:“小
冷小珍赶紧拉了拉文竹的袖子,小声说道:“不要多管闲事。”
旁边牢房地女子却是说话了,声音很好听,轻柔而清脆。
“多谢姑娘提醒。”说话的功夫,那女子走到床边躺下,咳嗽几声之后再无声息。过了一会儿,一个狱卒拿着两个被子和一个包裹走到那女人门前叫嚷着:“你是钱塘赵李氏吗?”
女子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狱卒再叫:“钱塘赵李氏你夫家给你送被子和衣物来了,若是再不应声本老爷可是给你抱走了。”
文竹正要帮着搭腔,冷小珍示意文竹不要说话,那狱卒果真要走,那女人却慢吞吞地说话了,道:“谁送来的?”
狱卒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道:“赵李氏。你说什么?”
女人:“我问是谁送来的?”
狱卒:“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多岁地女人。穿得挺妖艳地,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