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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一听,赶紧说道:“我……我还是不去了,我还要在家看书呢。”
严嵩大笑道:“我看你现在考都可以连中三元,走吧。万岁爷的旨意,谁敢说不呢?”
严嵩一双大手将孟天楚一抓,孟天楚只好乖乖地开门跟着严嵩出了书房,外面的昏天暗地,孟天楚看了看,说道:“凭空又让这么多的百姓迁居,只三天,是不是太仓促了?再说,我们再多出这百亩空地,用来做什么?”
严嵩立刻示意孟天楚小声说话,其实着惊天动地的,谁也听不见。
严嵩:“你声音小些,那万岁爷对给你一些地一些银子和家产,难道你还嫌多不成?再说了。万岁爷也是垂爱雨灵天师嘛,你们的宅子确实不小,但比起那皇宫来,不就小了,当然这也是你我私下地话,那是不能比的,可话又说回来了,工匠请了,工也动了。想必不出半年,你孟天楚的宅子将是这杭州最大最气派的府邸啊。”
孟天楚喃喃地说道:“我又不是要打高尔夫,要这么大做什么,吃个饭还需要坐轿子才行。”
严嵩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孟天楚:“我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皇上该等急了。”
孟天楚想这嘉靖皇帝大概还是童心未泯,三十几岁的人常常不按常理出牌,想怎么就怎么。出发之后才听严嵩说,其实那成梓义和别的杭州府的大人根本不知道嘉靖来了,你说这些大人谁在宫中没有几个相熟的人,但这一次。嘉靖说了,谁透露了风声,谁就一免到底。卷铺盖回家。但凡知道万岁爷性情的人。谁也不会拿自己地前途开玩笑,于是有人知道皇上要出宫。但什么时间具体行程竟都还一一蒙在骨里,再说那古代毕竟和现在不一样,真正见过嘉靖的地方官员,大概除了三品以上的督抚或是封疆大吏等,别的人,包括象柯乾这样地,都也只是听别人说万岁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了。
所以,为了避免成梓义和他的眼线发现,嘉靖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加上严嵩、孟天楚还不超过十人,三辆马车就出发了。
孟天楚和严嵩坐在一个车上,天南地北地瞎聊。
孟天楚:“我听说这皇家封爵或是候、公等位,大多都是自家人,这成大人难道也是万岁爷的什么亲戚?”
严嵩:“他自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他在万岁爷的心里却比很多地王爷要亲近得多,万岁爷知人善任,成梓义虽说是武将出生,但诗文方面也颇有造诣,当然,这些都不是万岁爷独独要封他为卫国公的原因,而是成梓义在我们万岁爷第一次带兵出征的时候救过咱万岁爷的命,自己中了一箭,离胸口不过三寸,好在救了过来,所以就有了后来地加官进爵的事情。”
孟天楚愕然,没有想到着成梓义竟还是嘉靖的救命恩人,这历史书上怎么没有写到呢?
严嵩见孟天楚甚是惊讶地样子,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吧,不过那也是十几年前地事情了,那个时候老夫被贬岭山,不在朝中,后来也是听张皇后说地,咱万岁爷知恩图报,所以一直待成大人不薄,他的三个儿子都在京城为官,三儿子还是大内侍卫总领,整日在皇上左右,这次没有来,是因为临时有别地任务,下次你就见了,人很不错,忠心耿耿。”
孟天楚对这个倒是没有兴趣,不过对这嘉靖倒是又多了一层的了解。
一行人在还算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总督府门口,孟天楚他们坐的马车在最后,等他们下了车,万岁爷已经踩着马凳下了车,别看着嘉靖长得是肥头大耳,但毕竟还是皇家血统,堂堂一个大明朝的皇上,威仪、气度还是挺有派头的。
孟天楚和严嵩赶紧几步跟上,嘉靖斜眼看了看孟天楚,微笑着说道:“怎么?孟爱卿最近气色不好?”
孟天楚还没有习惯万岁爷这样叫他,虽然已经好几天了,但还是常常不知道叫的就是自己。
孟天楚回过神来,赶紧说道:“万岁爷吩咐的事情,草民不敢有一丝懈怠,故而……”
嘉靖赞许地说道:“那也大可不必悬梁刺股那么辛苦。”
孟天楚:“是,草民知晓了。”
严嵩走到门厅,见三个下人正做在长凳上聊天,见一个高瘦的老者精神奕奕地阔步走来,这些官家的下人最是会看人,这不光要从人的穿着打扮上分身份,还要看来人的架势与气度。
虽然严嵩穿着并不华丽,但一身的霸气和威严也让几个下人不能小觑,为首的下人走上前,先是看了看后面的几个人,心里大概也有了一个谱儿,心想至少也是四品以上的官员,于是讪笑道:“请问您是……”
严嵩笑着说道:“只是国公的故交,从杭州经过,便来看看。”
下人一听严嵩成成梓义为“国公”。一听就和成梓义的交情不浅,否则一般地人哪里敢直接这样的称呼,于是赶紧躬身说道:“那还请大人说出名讳,小的好去禀报。”
严
看了看三步之外的万岁爷,说道:“就说是介溪老者了。”
下人听罢,赶紧转头去禀报去了。
这边成梓义正在书房里大发雷霆,屋里屋外的下人丫鬟还有家眷是跪了一地。
成梓义怒发冲冠将桌案上的一个景德镇的紫砂壶直接砸与地上,吓得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说吧,你们今天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一直给我跪着,还真是反了天了。”
成梓义气愤地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这时靠成梓义最近的一个年轻女子身穿一身轻装,未着衣裙。畏惧地说道:“爹,您莫气了,小心您的身子。”
成梓义愤然说道:“你们就是巴不得将我活活给气死就算,什么身体。若真是顾及我地身体,就不会背着我做那些让我生气的事情了。”
旁边一个衣着华丽的三十多岁的女子,说道:“老爷,不给您说。不是怕您生气吗?”
另外一个年纪更大一些地女人也附和道。
成梓义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只见门厅的下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后小声地说道:“大人。有客人来了。”
成梓义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声音大点。”
下人立刻大声说道:“门口有个人说是叫什么介溪老者。自称是大人您的故交,说来看看您。”
成梓义一听,忙不迭起身,从人群中走出来,边走边说道:“全部给我起来,统统换了正装出去接驾。”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成梓义又说道:“算了,来不及了,这大热地天,从不能让万岁爷在门口等着,快、快、快!”
说完,自己先行走了出去,后面那年轻姑娘走上前来,说道:“爹,介溪好像是任武英殿大学士严嵩严大人的名号,您怎么说……”
成梓义微微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说道:“晓唯,你真是聪明一世……”
姑娘见成梓义笑了,自己也抿嘴一笑,说道:“让爹爹笑话了。”
成梓义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晓唯啊,晓柔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和听话,为父……”
晓唯:“爹,晓柔还小,您别生她的气了,她也就是贪玩。”
成梓义大手一挥,道:“算了,先不说她了,赶紧接驾要紧。”
严嵩给嘉靖找了个椅子坐下,其他地人一一左右分开站着,门厅的下人也不知道那坐着的胖子是谁,只觉得这人身上有种比自己家大人还要威仪地东西,不禁有些害怕地躲在门厅里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看。
嘉靖微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这卫国公地宅子里想必也有些好玩地东西,我就喜欢园子里多一些花草鸟虫,这样看着有灵性,沾灵气。”
孟天楚一旁想,那你干脆住过来多好啊,省得我一天住在自己家里都觉得不自在。
这边正想着,那边成梓义带着家眷和府里的下人丫鬟匆匆出来,五米之外就见成梓义已经躬身跪下,双手扶地,大声说道:“微臣接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喊,整个总督府齐刷刷就是一片倒地地声音,孟天楚他们也只好跪下。
嘉靖赶紧站起身来,笑着走到成梓义面前,亲自将成梓义搀扶起来,和蔼地说道:“国公最近身体可好?朕就是挂念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成梓义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微臣无时不刻在挂念着您,微臣老了,可却一日都不曾懈怠,唯恐让万岁爷失望。”
嘉靖哈哈两声大笑,拍了拍成梓义的肩膀,然后看了看跪在成梓义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