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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存在,若是没有这些鬼怪遮掩着,那他们的人心不就彰显出来了吗?”
孟天楚和严管家听完四妹一席话之后,都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这哪里是出自一个卖藕粉的穷人女儿家之口,即便是在明朝这些世俗人的眼里这一番话无疑就是悖论就是有违伦常,但这一个小小女子竟脱口而出,并无半点让人愤慨之意,这不得不让两位男人对这个小女子不能小觑。
四妹大概是看出孟天楚和严管家眼里的意思了,立刻尴尬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休息了一下,两位客官休要听我四妹说这些诳语,我还是给两位客官弄藕粉吃的好。”
两个青年男子走到凉亭边上,大声说道:“四妹,还有藕粉没有啊?”
四妹也不回头,只淡淡说了一句:“没有了,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
那两个青年男子有些失望地离开,其中一个还说道:“难得遇到四妹,竟没有了,真是可惜。”
孟天楚笑着说道:“四妹,看来你在着西湖边上是大名在外,知道你名字的人很多啊?”
四妹微微一笑,说道:“承蒙你们这些回头客照顾着,要不怎么会有四妹今天这么好的生意呢?”
严管家看了看箕里的藕粉,然后说道:“四妹卖东西大概还要讲个心情。”
四妹看了看严管家,然后看了看自己箕里的藕粉,笑了笑,并未说话,只是悄然将那还有大半的藕粉用纱布遮了起来。
孟天楚和严管家很快将第二碗藕粉吃完了,四妹将东西收拾好了,然后从箕里拿出一个小罐子交给孟天楚,孟天楚疑惑地接过。四妹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大概是不能再来了,这是是自家酿的一些玫瑰蜜,我看客官也是个十分吃玫瑰酿的东西的,这个罐子里的玫瑰蜜反正也不多了,就送给客官吧。”
孟天楚立刻十分地感激,毕竟只是两面之缘,孟天楚道过谢后,从怀里掏出一些散碎的银子。说道:“这些个散碎地银子收下吧,孟某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也知道你不会额外地收取别人的钱,但我这个人口拙心笨竟不知道如何表达心里的感谢。所以,请一定要收下才好。”
四妹看了看孟天楚手上的散碎银子,伸手从里面拿了一个最小的,然后放在腰间的一个小钱袋里。然后端上箕,给孟天楚和严管家施礼,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严管家笑着对孟天楚说道:“那四妹哪里是个缺钱的女子,你啊。大概又伤了她地自尊心了。”
孟天楚愕然地看了看严管家,严管家只是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望着四妹远处的背影。说道:“你以为就你孟公子看得出来。而我却还蒙在鼓里的吗?”
孟天楚:“我不知道严管家什么意思?”
严管家哈哈大笑几声,说道:“你啊。还真要我说明白啊?好吧,我刚才见你给钱的时候,其实就知道你是有心在试探四妹,其实那几个散碎银子在我们看来真地不算什么,你大概想如果她挑其中稍微大一点的也说的过去,可那最小的折算下来还不抵我们四碗藕粉,再是一个有出息有骨气地穷人家的孩子,也不会做亏本买卖。”
孟天楚见严管家句句都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心里不禁暗自佩服这个人的心思缜密,但嘴上却不说话,只微笑着。
严管家见孟天楚笑了,便继续说道:“而且,她送的那一个罐子我虽没有见有多少,不过我看你接过地动作,就知道里面并不是象她说的那样没有多少,至少还有一大半吧。这样,她不就更亏了吗?我看她说话做事,绝非是一个愚钝之人,不但不是愚钝之人,而且还十分地聪慧,既然是聪慧的,那么又何必让自己吃亏呢?如此说来,那女子就是刚才那几个人要找地小姐。”
孟天楚笑道:“我看严管家心思缜密,如此说来,你便猜出那女子便是之前那几个家丁要找地人?”
严管家看了看孟天楚,两个人相视而笑。
孟天楚拧开那罐子地盖子,发现里面竟还是满的,悠然地散发着玫瑰地香味。
两个人看着那四妹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严管家道:“那几个家丁也真是聪明。”
孟天楚点了点头,心想是的,那几个人大概已经看见了凉亭里的四妹,于是才故意说出那番话来,拿着那一罐玫瑰蜜,两个人朝着来路往回走。
“是啊,当那几个家丁在亭子外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纳闷,那四妹竟十分专心地给我们的藕粉碗里放着调料,一点也没有回头看热闹的意思,其实她越是这样,越容易产生怀疑。不过,看那几个家丁的穿着,如果四妹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她还出来卖什么藕粉啊?”
严管家点点头,道:“那就难说了,我们不是当事人,自然不了解她们心中所想了。”
孟天楚:“兴许只是觉得深闺寂寞,故而才乔装出来耍这些把戏,哪里是为了赚钱,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不过真是的话,这个姑娘也真是胆子大的了,竟敢一个人走街串巷,而且出来装作买藕粉的小姑娘的时间应该不会短了。”
严管家赞许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我都吃了孟公子请的藕粉了,竟这般失礼还不曾问过孟公子的名讳。”
孟天楚赶紧说道:“客气,在下名天楚,敢问严管家……”
严管家拱手道:“孟天楚?好名字!在下名维中。”
孟天楚心里一惊,脑袋嗡地一下,差点将罐子里的蜜给掉在地
好在严管家并没有在意,以为孟天楚只是差点掉了手中的蜜罐才神情失色,却不知孟天楚中学的时候学的是文科,文科的科目里最好就是语文和历史。当初找来一个“明朝著名大画家和军事家”的徐渭做兄长,已经是让孟天楚常常有种比较骄傲的感觉,今天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请了明朝嘉靖年间曾任任武英殿大学士,入直文渊阁,仍掌礼部事。后解部事,专直西苑,后累进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少傅兼太子太师。少师、华盖殿大学士的严嵩这么个大人物吃了西湖边上地路边摊,想到这里,孟天楚再一想,难道……难道……他感觉自己手心已经冒汗了。不会吧,不会这么凑巧吧。如果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严嵩的话,那么在那客栈和徐渭还有司马儒谈天说地的胖子……,孟天楚禁不住因为紧张而咳嗽起来。
孟天楚道:“严……严管家。听口音不象京城人氏啊?”
严管家笑了笑,道:“是啊,离开家乡已经数十载,竟只有乡音未改了。不过。你可以听出我是哪里的人吗?”
孟天楚努力回忆着高中时候历史老师对严嵩这个人所讲,以前孟天楚喜欢过班级的一个班花,那个女子当时很多人追求。后来一个男生写了封情书给那个班花。被那个班花交给老师。后来老师将那男生恨恨地尅了一顿,之后那个男生便逢人就说什么那个班花是大奸臣严嵩的老乡。还说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这些对孟天楚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班花自己也喜欢过,甚至对那个班花的祖宗三代都查了个清楚,所以,孟天楚记得那个女生是江西地,至于是江西什么地方的,却已经忘记了。
严管家见孟天楚低头不说话,便说道:“怎么?孟公子是在想我是江西哪里的吗?”
孟天楚一个激灵,心想这个男人若真是严嵩,那还是可以对上号的,那严嵩曾被人称作是:“七岁儿童未老先称阁老,三旬叔父无才却作秀才”地人,是个神童。神童还有什么猜不到呢?
孟天楚连忙笑着说道:“在下曾经去过江西一回,只是时间太长,竟没有什么记性了,让严管家见笑了。”
严管家:“无妨,无妨,我是江西分宜人。”
孟天楚记不得严嵩具体是江西哪里的人了,醒,所以还是告诫自己说话好还是要注意一些的好,因为这个严嵩最后得势之后还是做了不少心狠手辣的事情。
两个人接着说了一些无关紧要地话,慢慢地走回了客栈。
翌日
孟天楚府上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蔡钊,一个是王译。
孟天楚听飞燕到房间来报,自己本来头一天晚上很晚才从杭州府回来,加之多喝了几杯,所以还没有醒过来,本想再睡上一会儿,见飞燕很着急的样子,再说那蔡钊从前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待自己也不薄,所以不好这么快就不理人了,想想还是坚持起来,简单洗漱一番,然后穿戴整齐地出去见客了。
只见蔡钊和王译正在大厅里是坐立不安,见孟天楚来了,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朝着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