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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给温柔说才好,孟天楚此时心情已经很不好,见温柔这么说,就没有好气地说道:“我纳个妾也需要让你知道吗?那慕容迥雪是我即将进门地第五房奶奶,明白了吗?”
话一出口,温柔顿时目瞪口呆,再看大家地表情,好像就自己还蒙在骨里,大家应该都知道了,甚至那些下人和丫鬟们都心知肚明似的,为什么要独独瞒着自己呢?难道是怕自己吃醋赌气撒泼吗?的确你孟天楚想要那个女人和我是没有关系,可我竟然和一个局外人一般浑然不觉,一院子的人都将自己当个傻瓜似的看着,我居然还一心为讨好眼前这个男人做着种种改变。
温柔想到这里,泪水不禁夺眶而出,转身离开。
飞燕正要去追,孟天楚大声地说道:“她一个高兴才是,她就是巴不得我孟天楚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才好。”
温柔听到这话,顿足片刻,并未回头,大家都担心地看着温柔的背影,最后她还是毫不迟疑地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了。
大家见孟天楚正在火头上,谁也不敢去劝,都觉得孟天楚地话重了一些,毕竟温柔最近的改变谁都是看见了的,大概孟天楚此时心里想的只是下落不明的另外一个女人,说话自然就没有太顾忌温柔的感受。
过了一会儿,朱昊带人就回来了,手中果然拿了一张纸,孟天楚夺过一看:以人换人,明天旺才自然就会回去。
孟天楚一看,不禁大吼一声,声音在深夜里感觉将静谧的夜空都撕碎了一般,久久……久久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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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山寨
天已经蒙蒙亮了,座落在深山里的殷家山寨,象个巨大地怪兽站立在大山之间。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急促而马蹄声,声音由远而近,有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对方并未说话,只听得一声短促地惨叫,然后便是一声闷响,一个人影倒在了地上。
接连四处,那骑马之人连连闯关,一路惨叫,人影一个个地倒下,那人大声地吼着:“莫要再拦,我不想伤人,都给我滚远些。”
终于来到山寨门口,只见一个人翻身下马,一个蜻蜓点水,象是跃过一个机关,然后平稳落地,接着便重拳击门,门应声而开,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找谁?”
“找寨主。”
“天都还没有亮,找什么寨主,走走走……哎……哎,你想干什么,你到了殷家宅子了,还想撒野不成……哎哟,好……你有本事,你……别用刀子抵我脖子啊,都要流血了,好,好,好,我……我带你去就是……我看你是有来不回……哎,好好,我……我不说了,走吧。”
大门内是一片影壁,挡住了视线,所以在门外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转过影壁,是一个占地极广地大院落,一条丈余宽的砌砖荫径,直通迎面的大厅。宏伟的建筑,画阁飞檐,雕龙附凤,廊柱合围,巨厦翼展。
顾盼间,来在廊沿之上,长廊两侧放置着两盏长明灯,一眼就可以望见厅内布设,清晰扑目,古雅而不奢华,只是这里死寂一般,不闻人声,不见人影,气氛透着无比的诡秘。
“我都带你来了,你将你的刀稍微松一些吧,你都要将我脖子割断了。”说话的功夫,两个人来到一个房间前,那领路的人先是小声地敲敲了门,然后说道:“姥姥,有人找。”
“什么姥姥,我要见的是你们寨主,不是什么姥姥。”来人大声地说道,那领路的人赶紧示意他声音小些,一脸畏惧和小心。
“这么早是谁找我啊?”一个老妇的声音,缓慢却清晰。
第311章 脱胎换骨
路的人赶紧恭敬地站在门边,敬畏地答道:“我也不用手中的刀架在奴才脖子上,无奈……”
“哦?”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门里门外的人一对视,一个是鹤发童颜,虽然至少是年过花甲,但却目光炯炯,神采奕奕,精神不逊于年轻人。另外一个蓝衫背剑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头上束着一方淡蓝方巾,看来倒有几分书卷气。再看那一双眼睛里,却透射着冷漠和无情。
那书生一把将那领路的门房推开,然后走到那老人的房间里,也不等老人说话,门已经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领路人赶紧站在门口小声地问道:“姥姥。”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你下去吧。”
领路人听罢,看了看门,然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两个时辰之后,仁和县孟家。
孟天楚正准备去衙门看看那泼皮是不是已经被送回来了,就看见管家一脸高兴地跑了过来,说道:“老爷,你看是谁来了?”
孟天楚看了看门口,看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裙的女子带着微笑翩然而至,孟天楚以为眼花,仔细一看,真的是慕容迥雪,他赶紧迎上前去,一把将慕容迥雪搂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再失去一样。
慕容迥雪小声地说道:“孟爷,好多人看着呢。赶紧放开了我。”
孟天楚转过身去,发现夏凤仪、左佳音、飞燕还有文博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都在一旁偷偷地笑,再看慕容迥雪已经羞得满脸红霞飞了,这才松开手来。
“迥雪,不是说你……你怎么回来了?”
王译这时也从门外了进来,兴冲冲地说道:“孟爷,那泼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送了回来,现在大牢里关的好好地。”
事情突然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自然是好事情。既然来都回来了,孟天楚也不想计较太多,大概对方是知道错了,所以赶紧想办法挽回。人,只是说说罢了,”
大家也都纷纷点头。觉得孟天楚说的是,毕竟那殷家已经示弱,自己也没有必要去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孟天楚道:“我的肚子好象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到衙门去一趟,如今家里没有事情了,我就要抽身去会会那旺才了。”
孟天楚牵着慕容迥雪的手,大家说笑着往饭厅里走。孟天楚看了看人群里这才发现没有温柔。遂想起昨天晚上温柔得知自己要纳慕容迥雪之后那幽怨决绝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惭愧,一个一心想要改过地女子。而且还是自己地二夫人,昨晚只顾着迥雪,忽略了她地感受,毕竟温柔听到了这个消息什么过激的反应都没有,而自己却……想到这里,孟天楚赶紧叫管家去将温柔叫来。
大家进了饭厅一一落座,丫鬟们赶紧忙这给大家上饭,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谦恭地对孟天楚说道:“老爷,二夫人院子的门是关着的,敲了敲门,没有声音,问过二夫人的丫鬟了,她们说早上起来的时候见二夫人的门关着,知道她地脾气就没有敢去敲门。您看……”
大概是还在生气,毕竟温柔和夏凤仪她们不同,而且自己对她也一直是不冷不热,昨天晚上听自己夫君那一席话,自然心里上还一一些接受不了,大概又在赌气,想到这里,孟天楚道:“算了,那就不叫她了,昨天晚上睡的也晚,晌午的时候你们再去看看,不要让她饿着。”
“是,老爷。”
夏凤仪道:“要不还是我去看看,佳音昨天给我说,温柔是真的怀孕了,不能让她饿着,身子受不了的。”
孟天楚听了心里,更是有些愧疚了,但知道温柔的脾气,不是谁叫就可以消气的,还是算了,于是说道:“罢了,大概是昨天晚上我让她伤心了,不碍事的。现在不去烦她,等我回来再去和她说说,其实她也是通情达理地人,从前那样也只是故意做给我们看,让我们怕了她厌恶她,京城来地千金总是怕远嫁他乡的,心情可以理解,难得她现在想通了就好。”
大家也都觉得孟天楚说的有理,也就听了他地话,暂且不去管温柔了。
吃完饭,孟天楚和慕容迥雪来了牢房,狱卒将那旺才提到院子里,孟天楚和慕容迥雪坐在一个凉亭下,喝着茶说着话。
旺才出来的时候居然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的干净整齐,脸一洗好好看一看,还有个人的样子。
孟天楚笑着说道:“难得牢房里的人还给你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要不我真是认不出来是你了。”
旺才听话地跪下,然后毕恭毕敬地给孟天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孟天楚,脸上全无从前的地痞无赖之相,甚至没有看慕容迥雪一眼,这个脱胎换骨未免快了一些,让人还一一些不适应。
“回师爷的话,这衣服是我昨天在山寨的时候,山寨的人给我换下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