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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看了一眼老鸨,低着头没吭气。
孟天楚知道她有后顾之忧,宽慰道:“你别担心,你如果提供消息,为侦破知府大人公子被杀案立了功,我可以保你平安无事,并且让知府大人重重赏你!”
涟漪将信将疑望着孟天楚,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她知道现在或许就是人生一个转折点,就看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终于银牙一咬,点头道:“好!那天晚上柯公子不是一个人,他是和……他是和李公子一起回来的……”
“李汝翰?”孟天楚一听这名字,仿佛从层层迷雾中看见了一道曙光。
涟漪点头道:“是,天快黑的时候,他们两又来到这里,样子好像很高兴,妈妈让我负责伺候他们,但他们什么都没要,进了一间雅间,关上门,让我在门外等着,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过了一会,忽然听到柯公子大叫要茶水,我急忙端了茶水推门进去,闻到一股臭味,然后就看见……”
说到这里,就听老鸨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斜着眼狠狠瞪了涟漪一眼,吓得涟漪急忙闭嘴。
孟天楚一脚狠狠踢在老鸨脸上,老鸨被踢得翻倒在地";一张老脸顿时开了油彩铺,鼻血口水糊了一脸。孟天楚弯下腰说道:“你再敢干扰老子破案,老子就把你这猪头打成个烂茄子!不信你就试试看!”
老鸨连连磕头求饶。
第124章 黑色药丸
孟天楚知道这已经说到了关键,必须要解除涟漪的心理负担,对涟漪道:“你别害怕,你检举揭发,我会负责你的安全的,我孟某人说到做到。至于这老鸨,肯定是凶手一伙的,我会把她交给知府大人处理。她害不了你。”
涟漪感激地望了一眼孟天楚,这才续道:“我进了房间,看见李公子斜躺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柯公子在对面椅子上坐着,正弯着腰不停往屋角呸呸地吐口水,见我端了茶水进来,急忙一把抢了过去,用茶水漱口,然后吐在地上。接着弯着腰干呕,却没吐出什么来。这时候妈妈就来了,问了我事情经过,柯公子说头晕,要回去,妈妈就让我搀扶着柯公子下船坐马车走了。”
孟天楚问道:“李公子呢?”
“李公子一直在雅间里斜躺在椅子上似睡非睡的,一直到晚上二更天了,才起来,要了些吃的,又叫我弹了几曲,喝了些酒,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回去了。”
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进去之后看见的情况。”
“我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他呸呸地吐口水,对了,他面前的地上有一些粘着口水的黑色碎渣。”
孟天楚心中猛地跳了一下,想起了柯畴尸体胃内容物那黑色的残渣,那就是致命的毒药!急忙问道:“那些碎渣在哪里?”
“我把柯公子送下船之后,回来清扫房间,把那些碎渣清扫之后倒进湖里去了。”
孟天楚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么重要的证据灭失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也怪不得涟漪,当时他又怎么知道那就是致死柯畴地毒药呢。
涟漪见孟天楚一脸沮丧,也察觉是不是自己把重要的东西扫掉惹了祸了,歉疚地望了望孟天楚,说道:“那东西很重要吗?”
孟天楚无奈地点了点头。
涟漪道:“我看见柯公子手里还攥得有一些,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
“啊?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
“当时柯公子吐完之后,作势想把左手里的一些黑色药丸扔掉,后来又舍不得,最后柯公子皱着眉头把手里那几枚药丸放进嘴里。合着茶水吞掉了。既然他手里有那黑色药丸,我想他身上可能还有……”
涟漪以为孟天楚在寻找那药丸。所以告诉孟天楚这柯畴身上可能还有那黑色药丸。
对于孟天楚来说,柯公子身上有没有药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柯畴服的药丸是不是就是他胃内容物里那导致他中毒的那黑色残渣?如果是,那这药丸究竟是什么?
综合这几天的侦破,孟天楚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但他需要进一步的证据,又问道:“涟漪姑娘,你说你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臭味。这味道是从哪里来地?是什么样的臭味?”
“是柯公子手里药丸和地上黑色残渣地味道,这味道……有点象……放了很久没倒的马桶里地尿……尿骚味……很臭……”
孟天楚眼睛又是一亮:“那房间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孟天楚一把将老鸨头发揪住扯了起来,打开房门,屋外龟公们都躲得远远的,不过大部分手里都还拿着铁棍子,恶狠狠盯着孟天楚。
孟天楚仿佛没有看见似的。让涟漪在前面带路,夏凤仪和飞燕在中间,自己揪着老鸨的头发押在最后。沿船舷往前走,涟漪带着他们来到一间雅间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孟天楚让夏凤仪她们靠边站着,不要乱动,叫老鸨跪在靠里的地上。
向涟漪问明了当时柯畴呕吐的地方之后,孟天楚趴在地上,开始仔细检查地板上的缝隙。
忽然,他惊喜地轻呼了一声,在地板地缝隙间,发现了几粒米粒大小的黑色碎渣,用手里银簪轻轻挑了出来,集中放在手心里,在鼻子上闻了闻,果然一股尿骚味。
孟天楚如获至宝,眉开眼笑叫涟漪找来一张纸,将那黑色碎渣放在纸里包好,揣进怀里。
检查了房间里再没有异样之后,孟天楚坐在椅子上,用脚尖踢了一下老鸨:“喂,我现在有话要问你,你如果不老实说,你知道结果的。”
老鸨鼻口鲜血虽然止住了,可已经糊了一脸,神情狼狈地点点头:“孟爷,老身一定好好回答。”
“那好,刚才涟漪姑娘所说是否属实?”
“属实!是这么回事,当时老身在顶楼招呼客人,听到柯公子喊要水,急忙跑下来,进了房里,看见柯公子正在皱着眉服那黑药丸,很臭,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丸。地上吐了一些黑色碎末,我问了柯公子吃的是什么药,他没说。说了一会话,柯公子说头昏要回去,我就叫涟漪送他下了船坐马车走了。”
孟天楚怒道:“那你方才为何隐瞒不说?还阻止涟漪姑娘说呢?”
“老身一时糊涂,听说柯公子死了,老身就怀疑可能与他在船上吃的那很臭的药有关,担心连累到我们,这才嘱咐不让涟漪说地。”
“你他***知不知道这是妨害公务……咳咳……,是干扰衙门办案,要依律治罪的!”
“老身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天楚叫涟漪拿来纸笔,自己亲自给涟漪和老鸨分别做了口供笔录,让他们签字画押盖了手印。
这些弄好之后,又等了一会,听到外面一阵噪杂之声,远远听到林掌柜地声音叫道:“孟师爷!孟师爷~!”
随即。房门被推开了,林掌柜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躬身施礼:“孟师爷,真是对不起,小的们不知道是师爷您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请师爷恕罪!”
“嘿嘿,还好,鄙人骨头比较硬,没被你地人打死。还是命大,还能继续替知府大人侦破他儿子在你这花船上被杀的命案。到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呵呵呵。”
林掌柜一听。额头上冷汗直流,他与柯知府虽然颇有交情,柯知府儿子柯畴突然暴毙,他也参加了这葬礼,也知道柯知府一直对自己儿子离奇死亡的事情心有疑惑,孟天楚破案如神他是深有体会的,现在孟天楚说了他是受柯知府委托侦破这件案件。最后那一句“柯知府儿子是在这花船上被杀”,这罪过自己可担当不起。
这时候,那两个大汉已经被救醒了,正想着让林掌柜帮他们报仇,可以看林掌柜对他年轻人毕恭毕敬,心中一个劲叫苦。
林掌柜一转身。手指那两个大汉喝道:“孟师爷是我林某的恩人,又是好友,你们两个狗奴才瞎了眼。竟然敢对我林某的恩人动手,来人!给我将他们两的双手废了!”
跟着林掌柜来的五六个大汉冲过去,将那两个已经吓得魂飞天外得大汉按倒,其中一人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牛耳尖刀,就要将这两个大汉手臂齐肘卸下来,吓得两人哀号着求饶。
其实这两个大汉连孟天楚地边都没碰到,反倒被孟天楚收拾了一顿,现在还要被废双手,孟天楚也不想做得太过,一摆手:“罢了,饶了他们吧。”
林掌柜这才吩咐停手,拿起房间里供客人使用的一只木制凉拖板,亲自走到他们身边,木拖鞋抡圆了,噼噼啪啪一口气打了他们十来个耳光,恨声道:“两个狗奴才,还不谢谢孟师爷救命之恩!”
这两个大汉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