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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福离开之后,我问询奶奶,我和她面前的茶水可有什么古怪。
奶奶点头说有,说我和她的水杯里皆被加入了阴阳降头草。
奶奶的话让我愕然不已,我仔细观察我和她面前水杯内情况,我丝毫窥不破那水杯里有什么异样。
奶奶拍拍我的肩膀,叹息一声说我的阅历还太少,现在识不破这些个腌臜事亦是情有可原。
我问询奶奶何为阴阳降头草,让奶奶给我好好讲解一下如何辨别阴阳降头草,免得我日后看到阴阳降头草我还是眼瞎状态。
奶奶点头,告诉我阴阳降头草是一种降头师才找得到并认识的草。
阴阳降头草,粗为阳,细为阴,通常会并生在一起。
即使已被制成乾草,置于桌上,阴阳两草还是会发生不可思议的蠕动,直到两草靠结在一起为止。
她亦不识得阴阳降头草,但她知道想利用阴阳降头草下降,势必是先需要将阴阳降头草分开这个事实。
她就是利用阴阳降头草难以分离必须要靠结在一起的特性,窥破了刚才我们水杯内被下了阴阳降头草。
第四百一十六章下马威
讲到这里,奶奶让我给她一枚长针,奶奶接过我递给她的长针后,从她面前茶杯里挑出来一片在我看来为普通茶叶。只不过还不曾完全舒展了叶面的叶子搁在我面前的石桌桌面上。
奶奶用长针将那叶子最外面一层剥开,我看到那颜色形态与普通茶叶无异的叶子里面,紧裹着的是又一片颜色形态与普通茶叶无异的叶子。
奶奶用长针甫一将两片叶子分离。那两片叶子就在我面前石桌桌面上朝着对方开始蠕动,直至两片叶子再重新紧紧靠结在一起。
我接过奶奶手中长针,再次将两片叶子分离,不管我将两片叶子分离多远,不管有没有将它们处于同一平面上,两片叶子都是会朝着对方所处位置靠近。
奶奶说,之前我们来到这正房之后。是有人现场为我们特意用刚刚沸腾的热水沏茶的。
他们的特意,想必也就是为了让沸腾热水带起水杯里面茶叶的浮浮沉沉,籍以掩饰阴阳降头草难以分离必须要靠结在一起的特性。
毕竟,阴阳降头草碰面之后,是不会去管茶杯中正常茶叶如何,它们都会不管不顾都要靠借在一起的。
“奶奶,他们在用阴阳降头草下降之前,是如何阻止阴阳降头草的彼此靠近的。”盯着那再次靠借在一起终是停止继续蠕动的阴阳降头草,我紧缩了额心。
如此样颜色形态与普通茶叶无异的阴阳降头草。用其混在普通茶叶里泡茶,真心是让人喝它千百次都不定能察觉其有异。
“用内涂黑漆的纸张包将它们分别包裹起来即可。”奶奶轻声回答。
“中了阴阳降头草,后果如何。”我望向奶奶,问询开口。
奶奶告诉我,降头草落降后,会在人体内悄悄滋长,直到某个数量之后,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衍生。
这个时候,中降者会莫名其妙发起高烧,接着就会发狂而死。
死时阴阳草会透体而出。死者的尸体有如稻草人一般。
这类降头的可怕之处,在于这类降头是目前降头界最为难解的绝降,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奶奶讲到这里,眼底满是凝重神色,说如此甫一见面对方就使出了阴阳降头草来对付我们,还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奶奶所言,让我庆幸我和奶奶躲过了那阴阳降头草一劫的同时,又心中后怕惊悚不已。
“奶奶,这阴阳降头草长的和普通茶叶也太过类似了点,太难辨别了。”我端着我面前的茶杯,极力分辨才算是找出我茶杯中那阴阳降头草。
“非也,阴阳降头草的真实模样据说是和普通茶叶完全不同的,据说阴草为蓝色,阳草为绿色,我们看到的这阴阳降头草,是被特制成了如此模样。”奶奶摇头。
奶奶的再次回答令我自动噤声。初始来到湘西来到蛇派就遭遇如此大的下马威,我对于这次的湘西之行彻底无爱。
“小冉也无需太过的紧张不安,阴阳降头草不是遍地都是,降头术既然存在那就有窥破之法,你需记得,凡有人敬茶之时,你可俯首探视那茶杯,如发现茶水中无倒影,那即为茶中有降头术的明证,宜提防,不可入口。”奶奶瞟我一眼,浅笑着开口。
“奶奶,我晓得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滴水不进最好。”俯首探视茶杯去观察茶水中有无倒影,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亦是难。
观察茶杯茶水中有无倒影的难以程度,是和茶杯的质地、茶杯中茶水的多少、茶叶的数量,都是有关系的,如同现在桌面上的两杯茶水,即便是没有被下降,也是极难辨识那倒影的。
“当极难辨识那倒影时候,还有一个最简单切实有效辨识茶水中有无被下降的方法。”奶奶如同窥破我此刻想法,却是在最关键时候顿住了话语。
“奶奶,咱不能说话大喘气。”我满脸黑线望着奶奶。
“凡有人敬茶或咖啡抑或点心,但见热气腾腾,想要提防有无被暗中放入降头术,于接杯碗时,暗探其底部,如冰冷无热,亦是有降头术在内的明证,不食,便可袪术。”奶奶脸上的笑容加大。
奶奶说之前她是端起茶杯探知那杯底冰冷后,就知道茶水中被下了降头,又因所泡茶水为浓茶极难辨识茶水中倒影,才细窥茶叶的浮沉,终是窥破那茶水中所下的降头为阴阳降头草。
奶奶告诉我,因为湘西之地以降头术闻名,各家迎接客人时候,无论那客人是本地人抑或是外地人,为免遭疑心,都是会用热水热食来招待客人。
热水热食如果被下了降头容易被窥破,冷水冷食如果被下了降头,想要窥破那是难如登天。
奶奶这补充发音,让我心下稍安,如此,在这湘西蛇派之地,只要不用冷水冷食,在热水热食上来之后触摸那器皿底部的温度,倘若那器皿底部是冰冷无热,皆不用,也就可以避开中到下了降头的水和食物的下场。
奶奶这个时候问询我现在心情如何,我回答奶奶说心情稍宽。
奶奶笑着从座位上起身,牵上我的手走向与正房相连的一个房间,走到那房间门口,鞋底在房间斗槛上连踏三下,才带我进入那房间。
奶奶说,用鞋底在房间斗榄上连踏三下,可以祛术。
我问奶奶为何在初入这院门时候不如此动作,奶奶说之前还不曾确定蛇派是否是出了大乱子,且如此动作只能祛一般简单降头术,为免蛇派接待人员不悦,故此不曾做这防备姿态。
奶奶交代我先休息一会儿,说既然这蛇派里无日月更替,那我们休息之后就出门去逛逛,首先去弄清楚这蛇派里有哪些地方是不容许我们踏入的,然后我们再针对那几处仔细窥察就是。
我点头说好,躺在床上闭上双眸却是毫无睡意。
蛇派出了内乱,先不说我和奶奶能否帮得到楚非,能否得到那蛇派的另一枚方印,只说我和奶奶进入这蛇派已等于是自投罗网,另加奶奶说我们有楚非的物件,我和奶奶现在想顺利离开蛇派那必须是非常困难事情。
这样的情况,我如何能睡的着。
我不知道奶奶的淡定,是她信心满满还是故意做给我看,我却是清楚,身处这蛇派,我和奶奶已然无有退路,必须的径直朝前。
只是这径直朝前,只凭我和奶奶两人之力去对抗整个蛇派,在我看来,颇有些搬起蹍盘打月亮自不量力的意味。
不管怎样,后悔无益,既然已经深陷蛇派那就积极去想办法应对难题,我收敛情绪,开始关联我那可隐身纸人。
以可隐身纸人之眼我看到,那几个人离开院子之后,他们的队形立刻就变成了我以可隐身纸人追踪的那人在前,其余几个恭敬模样尽显随在那人身后。
我听到有人在称呼那男的为掌门,问询那人是否是需要派人去FZ市调查我们的身份。
那所谓掌门摇头,说蛇派易主暂时不合适走漏了风声,如果蛇派派人去往FZ市打探我们的身份,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我奶奶看起来来头不小,暂不适宜直面动手,不过既然我们已经身处蛇派那就是他们案板上的肉,先观察几天再说其他。
所谓掌门顿住脚步,问询其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之前跳入蛇窟的楚非现在情况如何。
有人立刻垂手回答,说因蛇派内豢养的蛇类无法进入蛇窟,他们无从窥探蛇窟内里的情况,已不知已进入蛇窟内里的楚非现在情况如何。
之前还能听到楚非的惨叫声,现在蛇窟里无有楚非的惨叫声传来,估计楚非早已丧命于那蛇窟内里。
所谓掌门皱眉,说不见楚非死在他面前,终究是他的心头大患,说楚非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