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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多少。”我顿住扎纸人动作,盯着王大郎。
那女的来找王大郎拿钱,连张欠条都不打,这不是明抢么。
偏偏那女的明抢钱,我眼前这只非正式师父,还是心甘情愿双手奉上配合默契。
从那女人和王大郎的不几句闲聊中,我知道,那女的已经有了家庭。
尼玛你有了家庭,还这么吊着王大郎干嘛,当王大郎自动提款机啊,欺负王大郎缺心眼啊。
缺心眼,我这非正式师父的确是个缺心眼的,且他缺的这块心眼,用天补都补不上节奏。
“嘿嘿,没多少,也就这几次的收入。”王大郎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那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水里飘来的不,是风中刮来的不。”听到王大郎的回答,我表示,我很郁闷,忍不住抢白几声王大郎。
“嘿嘿,不是。那个小冉,咱扎纸人,不谈这个。”王大郎把我没扎好的纸人,放在我的手里。
“以后进账,我来管。”我甩给王大郎这句,低头开始扎纸人。
“不是,小冉,你管账,那我吃啥喝啥。”王大郎有些急了。
“我会给您留下充足的钱,保证您能吃好喝好。”我再次抬头盯着王大郎。
“咳咳,好吧。不过,王伯要是需要钱,小冉可是不能把持着钱财不给我。”王大郎不和我目光对视,咳嗽两声掩饰着尴尬。
“嗯,只要有合理的理由,讲明白用途,你放我这里的钱,有多少我给你多少。”我在王大郎话音落地,就接了王大郎的话茬。
王大郎满脸郁闷,不再吭声,只埋头扎纸人。
我看着王大郎的反应,心中是忍俊不禁。贞纵华巴。
有了我的把持财政大权,那个女的,别想从我手里抠出一个子来。我这非正式师父缺心眼,我不缺的好不。
第一百二十七章夜半诡异浮木
接下来的扎纸人时间,我是心情愉悦,和王大郎的郁闷难当形成鲜明对比。
说到以后进账有我来管。这我和王大郎达成共识不出一个小时,还真的有人上门求王大郎帮忙。
王大郎在听来人讲什么事情时候,眼神不时的瞟我几眼,我佯装不知,手里扎着纸人,眼角余光关注王大郎和来人,听仔细他们的谈话。
来人居住在城郊,他们附近有条河,每天夜晚都会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浮木,一直到天亮时候。那浮木才会消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情形从未改变。
没人敢过于靠近那河,因为听老辈人讲,进去那河的人,都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打捞出来的都是尸体。
他们临近河边的住户,都是心里膈应,却是外面的房价太高,他们也本就不舍搬离这祖辈居住的地方,就只能一直居住在那里。
现在各家富裕起来,钱已经不是问题,临近河边的住户一商量,就准备找人来震一震那诡异的浮木。
有人给他们介绍了王大郎,于是,就有了今天,来人上门找王大郎帮忙出手的事情。
王大郎听完那来人的话。再瞟我一眼,告诉来人,先稍等一会儿。
“小冉,你也听到了,要晚上动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啥时候才能回来。你白天还要上课,今晚上你就别去了”王大郎用他自认为很充足的理由。冲着我发音。
“没事。只要能赶上明天上午上课就成。”我从小马扎上立起身,背上我的背包。做出一副武装整齐只待出发的姿态。
“咳咳,小冉,熬夜不好。”王大郎是怎么都不想让我跟去。
“没事没事。王伯,您快点去把咱店里最粗最长的香拎楼上去,我等着您。”对于王大郎的相劝,我是丝毫不会所动。
刚说过要掌管财政大权,我怎么也是不容许,大权旁落。
王大郎苦皱着脸色,拎了一楼最长最粗的香上楼,去更换供奉白纸的香火。
等王大郎挎着他的背包出来,我们一行就出发,前往来人所说的地方。贞纵华号。
来人开车带我和王大郎去往城郊,一路上,王大郎都是闷闷不乐。
来人看王大郎心情不高,主动挑起话头,和王大郎攀谈。
来人讲。他现在能开上车住上楼房,全是依仗着他表哥。
他表哥这几年生意做得很大,他投奔了他叔叔家表哥,粘了他表哥的光也算是发家致富了。
只是他表哥,从生意做大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待人处事和之前都是不同。
来人说,他寻思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表哥沾上了脏东西。不过这话,也只能是和我们讲讲,在他表哥那里,打死他他都不敢说的。
“准备好钱,我就帮他看看。”王大郎烦躁的甩给来人一句,打断来人继续发音。
“成啊,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表哥,可以说我啥都是我表哥给我的。随后我准备好钱,就请大师去瞧瞧。”那人并没有被王大郎的话噎死,反而是直接答应下来。
“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大郎,再回头瞟我一眼。
我在王大郎扭头瞬间,是直接的低下头翻看我的背包,唇角勾起大大弧度。
当我和王大郎到达目的地,时间才刚到了我下午四点,离天黑还早。
来人,也就是陈立,带我和王大郎先到他家,只等晚上再让我和王大郎去河边镇那浮木。
我的目光扫视一周,宽敞干净马路四通八达,银杏树分离马路两边整齐排列,入目可见的房子,都是小楼庭院,占地面积很大。
这样的居住环境,搁谁都是不愿意搬走,也难怪临近河边的住户不愿意搬家,我在心中八卦。
因为陈立来请王大郎,是临近河边的住户共同集资共同商议的结果,此刻的陈立家,是有不少人。
那些人,一见到陈立带着我和王大郎进院,热情的就迎了上来。
进了屋,大伙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和王大郎与我,讲起了有关河里诡异浮木的事情。
这些人,年纪最大也就只五十多岁,他们讲出来的具体事件,基本上都是听老辈人告诉他们的,事实有待考究。
只有一点确定,那就是,的确是河里有一浮木,只晚上出现白天消失,日日如此。
“我来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这事啊,我都憋在心里几十年了。”有个五十多岁的男的,摆手示意大家静一静。
“王叔,啥事啊,能憋几十年,你还真能憋的。”陈立为那男的搬来一把椅子,让那男的坐下说话。
那被陈立称为王叔的人,没有回应陈立的打趣,坐在椅子上,径自开口讲述,他之前亲身经历的事情。
王叔说,他也是打小听老辈人讲过,那河里不干净,也是心里畏惧那条河,就算是大白天,他也不敢太过靠近那条河。
有天晚上他尿急,半夜时候跑到卫生间撒尿,当时因为是夏天,他家卫生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且正对着那条河。
撒尿结束,他无意间朝着窗户外面瞟上一眼,却是只这一眼,就把他吓的三魂丢了一对半。
河里的浮木上,密密麻麻立着不少明显是溺水而亡的人。
他当时被骇个半死,腿都软了,不过还是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依然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是连滚带爬回到自己房间的,蒙着被子哆嗦了一夜。
第二天,他就非要家里堵了临着河边的所有窗户,也从此之后不走夜路。
王叔讲完,屋内是鸦雀无声。
“先带我们去河边看看。”王大郎吩咐陈立。
“大师,要不然,就上二楼隔着窗户瞧一眼吧,那里也是能把河里的情况看个清楚的。”陈立很是为难,满眼的恐慌。
王大郎没有同意陈立的提议,让陈立告诉我们河的方位,就带着我一起去河边先瞧上一眼。
按照陈立提供的路线,我和王大郎出了陈立家门,往右拐走上百米,再往左拐再走上一段路,也就到了陈立口中的那条河。
河面很宽,河水清澈见底,只是临近河边的道路没修,河上也没有桥。就那样,能看到的河段,都是呈原生态存在。
初春的季节,河道两侧,可谓是芳草萋萋。有几只不知名的鸟,正踩在沙滩上散步。
就是这样宁静祥和的场景,竟是会出现令人惊悚不已的事情,着实是太过违和。
“丫头,看出点什么没有。”王大郎立在我的身边,开口问我。
“没有。”我实话实话,坦言我并没有发现眼前这条河,有什么不同。
“我们要回去一趟,明天晚上再来,这东西,不好对付啊。”王大郎望着河面,摇头皱眉。
“王伯,您看出来什么了。”王大郎的反应,引得我追问。
“没。不过按照他们讲的,我们需要准备的再齐全一些,才能把握大一些。”王大郎转身就朝着来路走去。
我勒个去,原来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