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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这不过是一出双簧罢了!血衣卫唱白脸,风雨扮红脸,坏事让魏廖作绝,好事由风雨承当,到头来那些真正威胁风雨的异己纷纷铲除,这些无足轻重的白痴却被放了出来,白白让风雨赢得个拨乱反正、仁厚大度的美名,还自有一帮蠢才感恩戴德……”
雅座内,年轻人气得脸色煞白,冷笑着道。
“是吗?”
出奇的,少女却没有如刚才那般反驳,抿起了嘴巴,一双黑溜溜的眼珠灵活的转动着,不多时却突然站立了起来,一边鼓掌叫好,一边缓缓走出雅座来到了外面,学着男人般落落大方的向那书生报拳道:
“好!好个清则自清、浊者自浊!在下风馨,前日看了兄台的所为,适才听了兄台所言,实在是钦佩不已!特此冒昧前来,愿与兄台结交,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多谢姑娘赞誉,这个……”
那书生被风馨大胆的举动给大大的吓了一跳。
事实上,不仅是书生,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少女的举动给吓住了,一时间醉仙居上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少女的身上,有惊艳、有羡慕、有不屑,还有叹息……
原来,圣龙的男女之防一向森严,像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当众要和年轻的男子结识,在道德君子的眼中,无疑是伤风败俗、罪大恶极,男子看到了便是玷污了自己的眼睛,听到了便是折损了自己的耳朵,而女子则更将被打为十恶不赦的荡妇,浸猪笼、点天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惩戒其恶。
所以,书生的第一反应便是拂然不悦,正待严词拒绝,却见到了少女一双清澈有若泓水的眼睛,是那样的坦然,那样的纯洁,责骂之词便再也说不出来。
又想到自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话言犹在耳,此刻便要因为可能的流言和世俗而畏首畏尾,岂不是自打耳光,连一个少女都大大不如。
这样想着,书生顿时豪气大增,一脸豁出去的神色,大声道:
“晚生苏观,姑娘请坐!”
那风馨展颜一笑,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
她出生风气开放的麦坚,自然没有圣龙那般的讲究,又听闻了不少侠义故事,有心作一个豪迈的女侠,因此倒也不害羞;而一旁的那些书生,眼见风馨如此大方,加上都是年轻人的心性,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的冲动早已压过了儒教的繁文缛节,也不由三三两两的聚拢了过来,各自卖弄本事讨好起美人来,却没想到这样的场面恰好是风馨所司空见惯的,当下双方很快便熟悉成一团,杯酒之间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该死!”
独自留在雅座内的年轻人微微皱眉,阻挡却已经来不及,眼见着少女已经和那般书生打成了一片,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走出去,唯有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风雪公子!”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却见一个全身被黑色斗蓬裹着的蒙面人,不知何时竟已经进入了雅座,自顾自的坐到了年轻人的身旁,老实不客气的用起酒菜来。
“想不到这些凉州的子弟这么快便到达,实在是天助风雨!”
正当醉仙居文人们杯酒交错的时候,检阅着这支军队进入圣京城的帝国宰相风雨,心中也颇为喜悦:
“如此一来,圣京城的守卫,便又平添了几分胜算!”
旋即风雨顿了一顿,略带着疑虑的向一旁欧静询问道:
“只是凉州毕竟还要兼顾伦玉关、玉门关两处关隘,还要为各路战场策援,这般调动,是否有些吃紧?”
“宰相大可放心!”
无忧谷主转颜一笑:
“仰赖宰相大人的德政,当听闻您在中原的战事不利之后,凉州的百姓尽管自身也有不少困难,却还是个个深明大义,踊跃参军支援凉国公您,欧静便亲眼目睹过不少年迈的父母送上了自己的儿子,新婚的妻子带来了自己的丈夫……”
“竟有此事!”
风雨的心怀一阵激动,良久方才平息:
“风雨何德何能,既然得到凉州父老的如此爱戴,实在惭愧!不过欧谷主,虽然如今国事艰难,非常时期采用了非常的政策,但是凉州上下的官员也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安排好这些百姓的生计,否则风雨军便无颜承受这些父老这般的牺牲。”
“请宰相放心,欧静一定尽力!”
欧静正容应道:
“如今,凉州施行秋贷法,各府官员都将以最为优惠的条件将资金借贷农户,以确保农耕的顺利,同时还以村落为单位组建了互援队,以尚能成为劳力的战场伤残退役的将士和一些青壮的妇女为主力,相互支援帮助,尤其是那些老病残弱之家。同时,听闻幽燕失利之后,梅文俊将军便立即从巴蜀调拨了大批青壮北上,不仅大大减轻了白将军在凉州的压力,也极大支援了凉州的建设!”
“梅文俊?文俊将军高风亮节,素来为风雨所感佩,此刻国难当头,果然体现出了一代名将的风采!”
风雨微微一愣之后,放下心来。
“那也是宰相用人得当,方才能够让如此名将,为宰相所用!”
欧静颔首,并乘机谏言道:
“欧静以为,如今中原吃紧,而巴蜀却有梅将军坐镇,可否将兵力北调,缓解凉州和中原的压力?”
欧静的话恰恰代表了凉州一系官员们的心声,毕竟凉州作为风雨军四面征战的大本营,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因此压缩战线的议论早就不绝于耳。
“万万不可!”
欧静的话音未落,却见魏廖强烈的反对道:
“巴蜀封闭,素来都是豪门贵族集中的所在,和皇甫世家的联系也盘根错节,对于宰相大人奖励耕战的做法则极为不满,表面虽然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绝对不能轻忽!至于梅文俊,勇贯三军、深负众望,而且为人坚忍,不可不防!而西南半岛,如今激战正酣,大理为我圣龙历来传统领地,缅邦联系圣龙印月,交趾叛乱迭起,关系帝国和宰相的威望,无一不是不得不极力统御的地方,怎能轻易撤离兵马,自剪羽翼,徒留后患?”
自从平大理、灭交趾以来,血衣卫方才真正成为天下瞩目的一大势力,何况在血衣卫整理的情报中,西南恰是风雨的敌人们云集的所在,也正是血衣卫的一个重要战场,因此无论于私于公,魏廖的态度都不再是当初风雨问计巴蜀时那般漠不关心,反而成为了和高凤阳一样最为积极的强硬派。
“这个……”
在部下的争论中,风雨略略沉吟,对于魏廖如此强硬的主张颇为不满,同时不得不承认欧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原本风雨的心中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高凤阳等商人在执政议会的活动及其展现出来的能量,却又动摇了风雨原本的决定,再加上当日傅仲舒向自己求情释放皇甫嵩的事情,总让风雨感觉有些不妥,因此面对魏廖和欧静的意见分歧,年轻的帝国宰相便没有立刻决断,而是沉思了片刻,却又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奸商:
“高大人以为呢?”
“属下单凭宰相吩咐!”
高凤阳一时间领会不了风雨的心意,当下只好以退为进:
“请宰相明鉴,商界同仁感激宰相的恩德,均愿为宰相的大业争效犬马之劳,输财贡币绝无半点怨言,然而商人渔利,自问没有经国之才,又怎敢干涉宰相的军国大计?凤阳所能做的,便是筹集粮饷,坚决支持主公的决定,无论战中原,还是平西南,一切都唯主公马首是瞻!”
“哼,见风使舵!”
风雨笑骂了一声。
虽然不满意奸商的左右逢源,不过还是很高兴商界愿意全力贡献财物来支持自己的态度,当下年轻的帝国宰相不再为难已经汗流浃背的胖子了,略略沉思了一下,道:
“让白虎军北上,碧蛇军担负大理和巴蜀的防务,至于交趾,就让岭南军接手……,哈哈,高大人不用担心,商贾们的投资收益,自有风雨军负责督促杜大人兑现,决不会有半点差池!”
说着,风雨便颇为得意自己的这个选择。
如今交趾的叛军已经受到重创,相信岭南节度使杜绍权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而商贾们则为了让自己已经付出的投资收回,则必然全力支持自己,以确保强大的风雨军作为他们的后盾,保障他们的利益;同时,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无谓的动摇执政议会的权威,开创一个恶劣的先例,实在是一举数得。
“主公,耶律将军带到!”
正当风雨思付之际,便见金岑快步向前,低声禀告道。
“带上来!”
风雨忍着怒气低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