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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中率,所以尚不至于对己方形成致命的威胁。
卡尔非常满意眼下的战况。
这个在海上渡过了四十多年的老头,亲身经历了麦坚如何从一个在战争中争取到独立、百废待兴的新生国家,在乘风破浪的开拓中征服海洋,发展壮大,终于成为今天无可比拟的大帝国。
在这数十年的风风雨雨中,这个年轻的帝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海上实力,帝国的足迹遍布了所有的水域。
也许在圣龙这样的千年帝国,或者是呼兰这样的军事强权,以及西大陆那些贵族和教会控制的王朝眼里,麦坚实在算不了什么,他太年轻,没有传统,没有历史,有的只是浮躁和虚荣,根本无法左右东、西大陆——这个人类传统活动范围的局势。
但是生长在麦坚、生活于大海的卡尔,却非常自豪而且自信的认为:麦坚才是新生的朝阳,远远不是那些依旧老朽的国度所能够抗衡的。在这个新生的帝国中,到处都是朝气蓬勃的冒险家,到处都是锐意进取的开拓者,海洋是属于麦坚的,所有麦坚舰队到达的水域,也不可能有任何抗衡的力量存在。
这种自豪和自信,以及现实中兵力上的绝对优势,让他绝对相信胜利女神在这场战争中会毫无疑问的青睐于自己。
同样的自信也来自于风雨军的战场指挥官李逸如。
尽管只有十六、七岁,但是少年凛冽的眼神让即使是最桀骜不驯的将领,也情不自禁的胆战心惊。
如今,这位居萨罗城大捷的缔造者,丝毫不顾前方排山倒海一般的轰炸,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杨,屹立在隐蔽的堑壕中,双目紧紧的盯视着战场,脸色却非常的轻松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的确,尽管对手火力的猛烈超出了原先的预料,但是李逸如还是很满意军师孔宓督促建造、如今又在伊弗这个新上任的幕僚帮助下改修过的掩体工事。
说起来,李逸如不得不佩服军师孔宓的远见卓识,因为这些掩体早在风雨军迫使阿育王缔结停战协议之后,就在军师的督促下开始建造,可见这位虽然如同过客一般从从而去的谋士,绝对拥有着非同一般的战略眼光,早就预料到了风雨军和麦坚之间可能的战争。
正是由于孔宓的未雨绸缪,所以今天的风雨军方才能够从容不迫的利用这些掩体工事来抵御麦坚的进攻,弥补火力不足的弱项。
只见麦坚人的魔法炮,尽管猛烈而密集,但是经过厚重的木料、泥土以及丝网、铁板加工过的防御掩体,承受了绝大部分的破坏力,到目前为止整体的防御体系并没有受到严重的破坏,风雨军的火力虽然逊于对手,却也始终毫不示弱的还击着。
整个战局呈现出僵持的局面。
在双方统帅自信满满的情绪影响下,两大对立阵营的将领乃至士兵,也都对胜利充满着信心。隔着重洋遥远而陌生的两个国度,因为距离而很少接触,自然也就缺少了解,所以各自的大国意识,和以往所向披靡的辉煌战史,都导致了将士们自信而无畏,丝毫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失败的一方。
一时间,似乎胜负的关键唯有取决于双方对消耗弹药的承受能力了,而这一点,无论麦坚还是圣龙的统帅,好像都对自己的这一方没有太大的担心。
唯一感到担忧的,却是那个被拓拔大小姐认定叫做“衣服”前风雨军战利品,现任李逸如帐下幕僚的男子。
他很清楚麦坚舰队的强大战斗力,魔法炮的威力和持续程度是多么厉害,而目前自己所处的这一方,拥有的仅仅是八十多门大炮,根本不及对方的一个零头。
真是疯了!
伊弗的口中喃喃个不停,有些神经质的来回踱步,双手时而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时而在胸口快速的划一个十字,仿佛末日就要临头一般。
“胆小鬼,这么怕死!”
看不惯这个家伙如此夸张表现的,一旁的拓拔大小姐狠狠的骂了一声。
这两天的接触,拓拔蔚很快发现这个看上去似乎非常冷漠乃至令人厌恶的家伙,内心深处却是非常温和仁厚,像一只北极熊,冷硬的背后却是憨厚,同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大相径庭。
尤其是当风雨军的伤病运送到色雷利的时候,这个家伙更是二话不说的自愿投入到抢救伤员的工作中去,和圣龙传统的医术不同,他运用的西大陆的方法显然能够更好更快的医治垂危的患者,以至于大部分重伤患者很快都送到了他这里。这个算来最多只能是客卿的西大陆人,却一句怨言也没有,无论士兵还是将领都一视同仁的救治,甚至忙碌得连吃饭都顾不上,一脸的医者父母心。
于是,在识破了他表面的伪装之后,拓拔大小姐就已经再次肆无忌弹的成为了压迫者,而被压迫的一方,则唯有紧闭自己的双唇,耸一耸肩膀,无奈的默认这样的事实。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个大个子如此糟糕的表现,拓拔大小姐自然是老实不客气的打了对方一个大脑门,教训着说道:“放心吧,逸如早就有神机妙算呢,我们一定赢!”
微微一愣,意外得到如此坚定同盟者的李逸如,并没有理睬着两个活宝的对话,他的心神除了关注这里的战斗之外,还牵挂着三十里外的山峡。
※※※
“大哥,你说圣龙人的判断准确吗?”
在激战正烈的安拉阿巴德北面的三十里地之外,年仅十七岁的哥里有些忐忑的询问着自己的哥哥吉牙思。
根据李逸如的命令,统率奴兵的吉牙思兄弟被派遣到了安拉阿巴德东面,连接瓦拉纳西和米尔扎布尔这两座城池之间的一处山峡。
瓦拉纳西和米尔扎布尔和安拉阿巴德一样,都是日河沿岸重要的城池。这两天以来,阿育王的军队从东南方向借助麦坚舰队强大的火力掩护,势如破竹一般的进军,连续攻城拔寨,一路推进,目前其主力便驻扎在了瓦拉纳西和米尔扎布尔这两座城池,在东面呈现一南一北两面夹击的态势,对主力驻扎在安拉阿巴德的风雨军形成重大威胁。
基于这样的原因,在开战之前,风雨军的将领们对李逸如在安拉阿巴德部署会战的决定有着非常大的异议,认为一旦开战风雨军势必会受到水陆两面的攻击,处于绝对的被动之中,实在不是好选择。
在风雨军中逐渐占据主流意见的是诱敌深入,在远离河流的地方歼灭阿育王朝的主力,然后再视情况处理麦坚舰队。
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奴兵领袖吉牙思兄弟就是这种意见的坚决拥护者。
不过,这个意见显然被李逸如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少年的解释是:“阿育王的将领没有这么愚蠢,他们不会远离河流的。如果我们不能够在目前防御体系最牢固的安拉阿巴德进行决战的话,将彻底失去利用麦坚舰队被牵制的有利时机重创阿育王朝军队的机会,那么我们将永远丧失对日河沿岸的控制,这无论是政治上,还是仅仅处于军人的荣誉,都绝对不能允许!”
所以,目前掌握着风雨军印月战场最高指挥权的少年,几乎是独断专行的下达了他的战斗命令,采取的策略据说就是圣龙最为著名的“围点打援”,用一部分三国盟军,在尼国迦岚王子的率领之下佯攻北面的瓦拉纳西,而风雨军的主力和奴兵,则在拓拔成等将领的统率之下,埋伏在了从瓦拉纳西通往米尔扎布尔的这处山峡两旁。
对于这个同龄人的军事部署,同样年轻的哥里保持着很大的怀疑。
因为命运的播弄,在天真烂漫的岁月就成为奴隶,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却又意外的因为风雨的远征,而追随哥哥在圣龙帝国西北定凉侯风雨——这个当代最伟大、最传奇的统帅麾下,在战火硝烟中逐渐成长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军官,哥里那丰富多彩的人生,注定了他早早的告别萌动无忧的少年时代,形成了自己独到的眼光和判断,以及那建立在经验和过去之上的强大自信。
正是由于如此,哥里对那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圣龙将领,始终都有些不服气。
在年轻的奴兵将领眼里,尽管这个同样年轻的将领,获得了居萨罗城的大捷,那不过是运气和风雨遗留的计谋而已,之所以能够拥有如今掌握全军的高位,也不过是因为他姐姐的缘故而得到那位伟大统帅的过度青睐罢了。
在战火中培养出来的极端自信,让哥里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比任何的将领逊色,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他低下头颅的话,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哥哥吉牙思,和他心目中伟大的近乎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