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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人,但有时候,实在人耍起滑来,更容易让对手中招。 铁驴坐直了身子不说,还把手里一个小圆东西对准苗族汉子丢了过去。 这东西飞行速度很快,我冷不丁认不出这是啥,但它带着一股烟,我立刻想到手雷了。 刚才我和铁驴还商量炸鼎呢,他一定是在那时候把一颗手雷藏到身上了,而且他撇手雷有一手,经常拉完引线后等个三五秒再撇。按他话来说,这样撇过去就能爆炸,让对手措手不及。 我怕这手雷爆炸后别把我波及到,我也顾不上吹笛了,赶紧返身一个大扑。 我这么落地有点狠,尤其差点把脸蹭到地表上,但我不在乎,又用双手把脑袋护住了。 哄得一声响,苗族汉子的笛声停止了。我也感觉到一股气流从我身上方冲过。我松开双手,猜测苗族汉子被炸死了。 我想扭头看看,没等有这举动呢,从天上落下一个东西,还吧嗒一下糊在我脑顶上了。 我用手一把将它扯下来,等定睛一看,我肯定苗族汉子死透了。 这是苗族汉子的一块连着长发的头皮,我估计手雷一定是落在苗族汉子脸前炸开的,不然它威力不可能把苗族汉子的身体弄的四分五裂。 我松了口气,也因为强敌被灭,心里没压力下反倒来了一股劲,我一翻身迅速坐起来。 但我忽略了那些绿光,它们没我和苗族汉子笛声刺激,都变成没组织没纪律性的“游民”。 它们四下飘着,有的往苗族汉子的尸体上冲去,似乎想要饱餐一顿,有的奔向我和铁驴了。 我怕我俩最后反被绿光祸害了,也不敢松懈,急忙再次吹起笛子。 真的是险之又险,有几个绿光都快冲到铁驴面前了。被笛声一干扰又都停了下来。 铁驴望着这些绿光,脸上表情很复杂,有恐怖也有不畏生死的样子。 光凭笛声,我只能稳住绿光,却不知道怎么引导它们冲回魔鼎里。但我一琢磨,又有一个笨法子。 我一点点往魔鼎那里靠去,又对铁驴使眼色,那意思让他也过来。 铁驴微微点头,拿出咬牙的样儿,爬起来要跟我汇合。 等我俩都站在魔鼎旁边后,我一手举着笛子,腾出另一只手来。我还把五根手指张开,送到铁驴嘴边。 铁驴明白我的最终想法了,他对着魔鼎里望了望,又拿出一种不心甘情愿的样儿,张嘴先对我食指裹了上去。 他那一排牙挺利的,我突然觉得心里一颤,他就把我手指头咬破了。 他使劲裹了一小会儿,等吸出足够的血以后,又对着魔鼎里噗了一口。 第一口血喷进去时没啥效果,但随着铁驴这么喷了七八口以后,那些绿光感觉到我毒血的存在了。 它们陆续往魔鼎里飞,铁驴又蹲在黑盖子旁等待着。 在这些绿光全飞回时,铁驴一发力,吆喝着把黑盖子举起来,并将它狠狠扣在魔鼎之上。 这样绿光的威胁彻底解除了,我俩都松了口气。 我俩又把枪捡了回来,还蹲在魔鼎边上,我吹笛子弄得腮帮子很疼,就特意揉了揉,但我发现,铁驴也这样。 我心说他不就裹了点我的血吗,至于腮帮子疼么? 我没在这问题上跟铁驴较真,一转话题问他,“接下来咋办?” 我想的是,这魔鼎是个好东西,要是我们能把它抢回去,以后对我们的用处也会非常大。 铁驴不是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没回答我,默默把我俩带的手雷都收集在一起了。 我看他还招呼我一起站起来,想再把黑盖子打开。我算明白了,心说这败家爷们,他是想把这个鼎爷爷也炸了啊?
第四十四章 撤退
我想跟铁驴说几句话,让他放弃炸鼎的打算,谁知道他握着三枚手雷,把其中一枚的引线拉开了。 我看着他手里嗤嗤冒着烟,一时间愣了。 这代表着手雷在七秒钟后就爆炸了。我心里纠结这可咋办的好,也想过要不要让铁驴把手雷撇到空地上去。 这期间铁驴又催促我几句,让我快把魔鼎黑盖子挪开。 我看他意志那么坚定,又顺带想到另一个问题,这魔鼎这么大的个头,我们要想把它弄走也是个问题。 别说现在就有我俩了,就算再来两个壮汉,我们合力把它扛出去都费劲。 没时间让我多想,我没法子只能按照铁驴说的做。铁驴腾出一只手,我俩一起把黑盖子弄出一个缝隙。 铁驴把三个手雷都丢了进去,之后我俩都转身往外跑,相继扑到地上。 我没把脑袋抱得太死,趁空偷偷瞧着。又过了几秒钟,突然间魔鼎狠狠抖动一下,那黑盖子还嗖的一下向天上飞去。 鼎里的绿光都被炸死了,不过它们身上的绿光在死前一刹那,却让鼎口出现了一股绿色气柱,这让人觉得异常诡异。 魔鼎很结实,并没因为这次爆破而被炸成两半,不过也有一些零件飞了出来,其中有一个还落在我身边。 我盯着零件,原本看的不太清楚。我又壮着胆子爬过去,把零件捡了起来。 我发现这竟是一个类似电路板的东西,而且上面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小线圈。这让我立刻联想起电磁感应了。 我冒出一个想法,心说魔鼎之所以神奇,难道是说它本身是一个很先进的科技产物么?利用电磁转换或者说白了,类似电磁波的东西来激发鼎内虫子变异么? 我并没掌握到更多的线索,也不能立刻把这结论咬准。 等爆炸沉底结束后,我和铁驴先后站了起来,铁驴的脑瓜子上又往下冒血了,不知道是不是会刚才爆炸气流波及到了,不过并没大碍。 没等我俩商量接下来咋办呢,这片空地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竟突然冒出一股烟来。 这烟很怪,别看是夜里,烟中却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还有种直冲云霄的意思。 我本来心里一惊,心说不好,有陷阱。但又一合计,除了亮烟意外,并没别的怪异出来了,这更像是一种报警。 就这烟飘起的高度,肯定会让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能看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虫奴赶过来了。 我和铁驴还有枪,倒是能跟虫奴一较长短,但铁驴的意思,魔鼎被灭了,苗族汉子也被弄死了,这欢乐谷也没啥太重要的了,我俩见好就收,赶紧逃吧。 我也觉得这是正途,我俩辨个方向,嗖嗖的撤退了。 别看我和铁驴体力有点亏空,但撤退就跟去食堂一样,这是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 我俩潜意识发挥作用了,给我们身体上注入一股劲儿。 撤退的第一刻钟,我们没遇到啥意外,但渐渐地,我们发现一个正赶过来的虫奴。 他也发现我俩了,拿出一副狰狞样儿,对着我俩冲了过来。 铁驴是真不给虫奴贴近我们的机会,他举枪对着虫奴来了一枪,嗤的一声过后,虫奴倒在血泊中。 说实话,我看到这一幕有点于心不忍,因为这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而且接下来我们又跑一会儿后,有个树下有动静,有个大约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从树下一闪身出来了。 他身子还特别单薄,拿着一副恐慌的眼神望着我俩,甚至忍不住往树上靠了靠。 铁驴又要举枪,想把这孩子打死,我是真忍不住了。 我心说这孩子年纪小,很可能是老毒从人贩子手里抢来的,我们别对他那么残忍。 在铁驴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我把他拦住了,也说了我的看法。铁驴犹豫几秒钟,最后把枪放下了。 我俩没停留,很快把孩子抛在身后。但这孩子竟是装的,知道我们不杀他,他反倒来劲了。 在树后面还藏着一个筐,孩子偷偷把筐拿出来。打开盖子后,又用笛子把里面的飞虫召唤出来了。 这飞虫狠毒,都是有半个指头那么长的黄马蜂。这马蜂也是变异的,屁股上的蜂针还特别大。 我和铁驴听到身后有嗡嗡声传来,都扭头看了看,但都被这朵追击我们的黄云吓住了。 铁驴骂了句卧槽,又跟我说,“让你仁义,惹祸了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铁驴再次举枪,虽然我们跟孩子的距离挺远了,但铁驴嗤嗤打了两枪出去,第二枪准确的射到孩子的嘴中。 孩子一下没毙命,疼的哇哇哭,倒在地上死前挣扎着。 黄马蜂也因为没了笛声变得漫无目的了。我俩算是趁空逃过了一劫,而且我心里还突然有个意识。做任务有时和战争很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再往下的路上,我们没遇到虫奴了,我俩来到欢乐谷的边缘。我发现驴哥的认路本领挺强的。他还带着我找到了那两辆山地车。 有自行车总比跑步要强,我俩先后上了车,玩命的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