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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捷一路上泻个七几次,也许他先弄了个女人藏在唐捷被窝里,先把小唐折腾得半死不活。”杜黄杉苦笑“这种事,真亏和尚能够想得出来。”吃苦和尚悠然举杯。“这种事连和尚都料想得出来,卜鹰怎么会想不出来。”“但是他绝不会去做。”“为什么?”“卜鹰不是这种人唐捷也不是笨蛋。”杜黄杉道“就算他是笨蛋,唐家的人也不肯让他轻易上当。”吃劳和尚浅浅的吸了几口苦茶,看起来例真有几分高僧的样子。“聂家的人呢?难道他们就肯眼看着那只小雀儿活活输死?”大李红袍斜眼看着他忽然插口问“如果和尚是聂家的人,我还有什么法子?”“我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不过我碰巧知道聂小雀是个双胞胎,有个孪生兄弟叫小虫.如果先把小虫藏在山上一边让小雀儿躲起来然后小虫子及时出现,弹响这支古筝,聂家岂非就赢了。”“这倒真是个诡计。”李红袍冷冷的说道:“只有样可惜”“哪样?”“你碰巧知道聂小雀有个双生兄弟唐家的人难道会碰巧不知道?”吃苦和鹰却差一点把一嘴的酒都笑得喷了出来。唐家当然早已算准这一着而且早巳查出聂小虫最近一直都在济南,他们甚至还约定好了,九月九日的凌晨,叫聂小虫到济南城的云门楼于上见面,若是小虫不到,这一局就算聂家输“蜀中唐家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的。”胡大小姐也忍住笑道,“这种绝计,也真亏和尚怎么能想得出来。”卜鹰也笑,笑得却好像有点莫测高深的样子,胡大小姐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笑什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只不过忽然发现,名门大派干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下五怎么说?”“唐家做事虽然滴水不漏,真正占便宜却还是聂家。”卜鹰解释,“聂小虫这次到济南去,不管他是去办什么事,都一定可以马到成功,平安归来。”“为什么?”“因为这次他找到个万无一失的靠山,保证天下太平”胡大小姐终于也明白了。“为了这次赌局,唐家派到济南去的人一定会时时刻刻监视着他,别人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定还以为他请到了唐家的高手做保漂,还有谁会去动他T”大小姐吃吃笑道,“看来聂家这些小麻雀、小虫子,倒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卜鹰忽然问她;“你知不知道昔年被武林九长老贬为下五门的五个门派,到如今只剩下了几门7”“难道只剩下聂家一门了?”“一点也不错,就只剩下了他们一门。”卜鹰叹息,“一个门派被贬为下五门之后,要生存下去就变成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昔年那九使者先生如果想到了这一点,也许就不会因为某家人会用‘鸡鸣五鼓返魂香’而把他贬为下五门。”他的声音仿佛还是很冷淡,淡淡的接着道“有些门派虽然不会用熏香暗器,做出来的事却远比那一家要精彩得多。”胡大小姐凝视着他“我知道你一向很同情他们,只可惜聂家这一局还是有输无赢的。”卜鹰冷笑“只怕未必。”就在这时,已经有一条人影从苍龙岭的石脊上翻跃而起,猿猴般凌空翻了四、五个筋斗狠琐的身法突然变得曼妙轻灵,飕的一个燕子穿帘.平自又变为“细胸巧翻云”,轻飘飘的落在春草般的缘毡上,单膝般跪,抄起古筝。只听“挣锦”一声,声越金石,远远的传至远山白云里,手指上竟带着种极阴柔的内力。再看弹筝的人,纤巧的身材,瘦削的脸神情间总仿佛带着几分畏缩,只有双黑白分明助眼睛里灵光四射.显得聪明绝顶,胡大小姐忍不住失声轻呼“是他”“是的.是他.聂小雀,小雀儿。”卜鹰故意冷冷淡谈的说,“下五门的人.这次总算不幸赢了一次。”直至多年后卜鹰还对人说那一天在华山绝顶,他最忘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大李红袍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很严肃而且很恭敬的态度对他说;“卜先生,你真行,我佩服你。”卜鹰后来还对人说;“那一次大概是近三十年来,李红袍第一次称呼别人先生,那一次很可能就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后来呢?”有人问卜鹰,“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我当然就跟聂小雀击吃庆功酒去了,我们去的时候,唐家的人一直都在看着我。”卜鹰笑道,“如果唐家人的眼光也跟他们家的暗器一样有毒,那天我一定已经被活活毒死。”胡大小姐四了口气“那一次我倒很同情他们,因为我也跟他们一样,始终不明白卜鹰究竟凭哪一点算准了聂小雀会赢。”后来又有人问聂小雀:“老实说,你跟唐捷的轻功究竟是谁强?”“是他强。”“后劲是谁比较大?”“是他比较大。”“但是你却赢了那局。”好像是的。”“他的轻功比你强,后劲也比你大,你是怎么赢他的7”聂小雀不回答,只笑,笑得一点都不像是只小麻雀,倒有点像是只小狐狸。
庆功酒
九月初九那一天当天晚土,华山山麓.临时搭成的连营式长棚里,张灯结彩,箍开数十桌,都是为了要替唐挺和买唐捷的那些赢家们庆功的。从各地进来的江湖好汉,午时一过就开始喝酒,边喝边等,等侯好音。可是从山上传下来的消息却不太好,先上山弹响古筝的竟是聂小雀,这怎么可能?欢乐的场面虽然已显得有点尴尬,大家却仍然半信半疑。等到专程从川北赶来主持这一次赌局的唐门高手唐挺从山上下来,消息才获得证实。“唐捷真的输了,他的人已悄然而去,不知所踪。”唐挺脸色虽然沉重,腰秆却仍挺得笔直,就像是一杆枪。唐家的高手大多数是这样子的,赢的时候是这样子,输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像唐捷那样,输了就悄然而击的人,唐家并不好像是理留香曾经说过“较功练得好的人情感总是比较脆弱,这大概是因为选种人的反应也比较快的缘故。”楚香帅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他对这方面的言论多少总是有些道理的。何况他自己就是个情感很脆弱的人。唐挺从山上下来后,立刻证实了两件事。—唐捷确实输了,比聂小雀整整落败了三百指。弹指的功夫为“一指”,三百指已经是段很长的时候了,这种计算时间的方法,据说也是楚香帅创造出来的,虽然不能进入庙堂,江湖中却已渐渐有人开始采用。—聂小虫确实还在济南,今天凌晨唐挺还接到派到济南去的唐门弟子飞鸽传书,而且还说济南府最近发生了一连串很神秘的凶杀案,好像还跟聂小虫有关,所以他暂时还走不了。这几件事虽然使买后谈的人胃口大伤,可是大厨子已经来了,酒饭已经淮备好,饭还是要吃的,只不过吃得不明不白而己。在这餐庆功酒上,真正的赢家和输家居然全都下落不明,人影不见。他们的人呢?这一砍赌局中,真正的大赢家当然不止卜鹰,此刻这一只鹰还带着一只雀飞入了条陋接,陋巷中有家小店,厚厚的馒布门帘已被油烟熏得发黑。平时最爱干净的胡大小姐这故居然也跟来了,最近她好像已拿定主意,跟定了卜鹰。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能下定这种决心,倒也不是坏事。小唐里只有三张洗得发白的杨木方桌,厨房里刀构直响,菜已上锅。卜鹰四下看一眼,看不到别的客人,立刻问“只他在炒菜?”聂小雀笑着点头“今天他心情特别好,一定要亲自下厨房。”卜鹰立刻眉开眼笑,看样子简直比赢了八十万两还开心。“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今天的第样菜,是不是炒鸡蛋?”“是,是炒鸡蛋。”小雀笑道:“这是他的老规矩,要喝酒,先弄盘炒鸡蛋垫底”卜鹰大笑,大小姐却不禁摇头,炒菜的这个“他”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还能把一盘鸡蛋炒出花来?听说一个人年纪大了嘴就会变得比较馋,卜鹰的年纪确实已不小,难怪最近对她好像越来越疏远。大小姐心里面正胡思乱想,一盘炒鸡蛋已经端了上来,鹅黄色的一盘蛋,上面缀着十来点翠绿的葱花,香、缴、柔、滑,胡大小姐本来准备只吃一口的,小小的一小口,可是一筷子接下去,眼睛和筷子就再也台不得离开这盘炒鸡蛋。接着,干挠茄子、火爆牛心、虾仁豆腐、豆瓣雪菜、双冬腐衣.一样样捧出来,虽然都是些家常莱,可是每‘样全都是色香味俱全,只有真正的大行家,才能炒得出这种菜,也只有真正的大行家,才能吃得出它的滋味来。就连胡大小姐都觉得有点不能不佩服这位“他”先生了。“他”是谁呢T看卜鹰说起“他”的样子,非但神神秘秘的,简直是有些鬼祟。等到“他”把手脸洗干净,笑嘻噶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胡大小姐才真的大吃了一惊。这位在厨房里炒鸡蛋助“他”先生,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