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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饭吃,没酒喝,尽管向人家讨啊,用不着卖金牌。”吴长风笑道:“讨饭容易讨酒难,都不给不给”群丐听了,都轰笑起来。想来讨酒为人所拒,丐帮中不少人都经历过,而萧峰赦免了四大长老的罪责,人人都是如释重负。各人目光一齐望着全冠清,目光中满是厌恶。罗素偷空得见,阿朱貌似眼睛里全是星星的望着大哥。
萧峰走到全冠清身前,说道:“全舵主,你有什么话说?”全冠清道:“我所以反你,是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丐帮百代的基业,可惜跟我说了你身世真相之人,畏事怕死,不敢现身。你将我一刀杀死便是”装得好啊,可惜你阴谋大哥早知晓了,只是不知道原因。
萧峰沉吟片刻,道:“我身世中有何不对之处,你尽管说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事关民族大义,很多事很难说的。全冠清摇头道:“我这时空口说白话,谁也不信,你还是将我杀了的好”。
萧峰满脸疑云,大声道:“大丈夫有话便说,何必吞吞吐吐,想说却又不说?全冠清,是好汉子,死都不怕,说话却又有什么顾忌了?”全冠清冷笑道:“不错,死都不怕,天下还有什么事可怕?姓乔的,痛痛快快,一刀将在下杀了。免得我活在世上,眼看我丐帮落入胡人手中,我大宋的锦绣江山,更将沦亡于夷狄”靠,不做演员太可惜了。
萧峰奇道:“大好丐帮如何会落入胡人手中?你明明白白说来”全冠清道:“我这时说了,众兄弟谁也不信,还道我全冠清贪生怕死,乱嚼舌根。我早已拚着一死,何必死后再落骂名”自古艰难唯一死,你当我大哥啊,严重鄙视。
白世镜大声道:“帮主,这人诡计多端,信口胡说一顿,只盼你也饶了他的性命,执法弟子,取法刀行刑”要灭口了。一名执法弟子应道:“是!”迈步上前,拔起一柄法刀,走到全冠清身前。
萧峰目不转睛凝视着全冠清的脸色,他却愤愤不平,神色间既无奸诈谲狯,亦无畏惧惶恐,影帝啊。萧峰心里闪过一丝惊异,向那执法弟子道:“将法刀给我”那执法弟子双手捧刀,躬身呈上。接过法刀,说道:“全舵主,你说知道我身世真相,又说此事与本帮安危有关,到底直相如何,却又不敢吐实”说到这里,将法刀还入包袱中包起,放入自己怀中。继续说道:“你煽动叛乱,一死难免,只是今日暂且寄下,待真相大白之后,我再亲自杀你。乔峰并非一味婆婆妈妈的买好示惠之辈,既决心杀你,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你去吧,解下背上布袋,自今而后,丐帮中没了你这号人物”。
全冠清听大哥命他解下背上布袋,眼光中陡然间露出杀气,一转身便抢过一柄法刀,手腕翻处,将刀尖对准了自己胸口。江湖上帮会中人被逐出帮,实是难以形容的奇耻大辱,较之当场处死,往往更加令人无法忍受。萧峰冷冷的瞧着他,看他这一刀是否戳下去。全冠清稳稳持着法刀,手臂绝不颤抖,转头向着大哥。两个相互凝视,一时之间,杏子林中更无半点声息。
全冠清忽道:“乔峰,你好泰然自若!难道你自己真的不知?”萧峰道:“知道什么?”呆瓜,这事情我知道,但我也不会说,罗素感到好笑。要死就死,整一个畏缩的垃圾,怪不得只是一个马前卒,越来越看不起他了。
全冠清口唇一动,终于并不说话,缓缓将法刀放还原处,再缓缓将背上布袋一只只的解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下。
解到第五只布袋时,忽然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群丐中有人发哨相应,那乘马越奔越快,渐渐驰近,吴长风喃喃的道:“有什么紧急变故?”那乘马尚未奔到,忽然东首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证人来了,大哥离开的时间开始倒计时了,唉,天妒英才啊,罗素神情相当落寞。
第二十七章 身世
片刻之间,北方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纵马入林,翻身下鞍。那人宽袍大袖,衣饰甚是华丽,他极迅速的解去外衣,露出里面鹑衣百结的丐帮装束。罗素微一思索,便即明白,丐帮中人乘马驰骤,极易引人注目。但传报紧急讯息之人必须乘马,是以信使便装成富商大贾的模样,里面仍服鹑衣,表示不忘本。她还不忘替段誉解释,倒引来萧峰惊奇的目光。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胸腹起伏不定,“紧急军事”突然之间,坐骑一声嘶鸣,竟累死了。信使身子摇晃,猛地扑倒,早精疲力竭。
大信分舵舵主知道信使带来的讯息及其珍贵,当下竟不开拆,捧着那小包呈给萧峰,说道:“西夏紧急军情”俨然,大哥在,丐帮什么风浪都不怕。
萧峰接过包裹,打了开来,见里面裹着一枚蜡丸。他捏碎蜡丸,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忽听得马蹄声紧,东首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喝道:“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晕,帮主不看你可以看,黯然,食古不化的徐长老来了。要是你有白世镜那么变通,姑且没有发现他的阴谋,权当他变通,丐帮就不会被全冠清利用,大哥也不会误杀阿朱了。此刻,罗素讨厌死那个老态龙钟的徐长老了。
众人都是一惊,看那人时,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
群丐听得徐长老到来,都是耸然动容。这时候他突然赶到,而且制止萧峰阅看西夏军情,众人自是无不惊讶。
萧峰立即左手一紧,握住纸团,躬身施礼,道:“徐长老安好!”跟着摊开手掌,将纸团送到徐长老面前。
徐长老说道:“得罪!”从大哥手中取过纸团,握在左手之中,随即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朗声说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群丐都眼望萧峰,瞧他有何话说。
萧峰迷惑不已,这时代女子甚少抛头露面,说道:“假若此事关连重大,大伙儿等候便是”徐长老道:“此事关连重大”再也不说什么,补行过参见帮主之礼,便即坐在一旁。
段誉更加肯定事情非比寻常,“素妹?”“时机不到”。不一会,来了单家父子;又一会,来了三个活宝式的老年男女;最后,正主儿康敏坐着小轿子来了。期间谭公、谭婆、赵钱孙的三角关系给即将来到的暴风雨增添了几分轻松,真是无所顾忌的三个老顽童,情痴啊。
不容罗素多想,徐长老咳嗽一声,说道:“泰山单兄父子,太行山谭氏夫妇,以及这位兄台,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说起罢”开始了,罗素也在回想那贱人言语的破绽。
贱人一直垂手低头,站在一旁,背向众人,听得徐长老的说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屁话,自己的子女都杀,难怪你没儿没女,博同情,可恶。
贱人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吾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吾遗体,令吾九泉不安。吾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贱人,也不见你如何倾国倾城,心思如此歹毒,不过,我在,你报复不成的,罗素真是银牙咬碎。
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贱人顿了一顿,“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你与奸夫谋杀亲夫、阴谋乱帮,会把那枉死的可怜人的遗书给大哥么,假惺惺。
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好”,又说“亏得”,都不自禁向萧峰瞧去。
萧峰此时沉吟不语,终相信有一个重大之极的图谋在对付自己,虽则全冠清和四长老的叛帮逆举已然平复,但显然并未了结。听贱人说到这里,神色泰然,仿佛事不关己。大哥,呆会挺住,小妹帮你,罗素恨不能立即撕烂那贱人的嘴。可惜,不到时候。
毫无营养的废话一大堆,虽未明言,可句句直指大哥,罗素忍了又忍,终没率先发作。段誉,也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