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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虽然肆虐着整个东方甚至整个日本岛,但是东京这座顽强的城市,政府的基本功能还能正常运转,自来水、供电、交通也还能够勉强正常地运行。
整个街道显得冷冷清清的,候车亭里也只有秋野次郎一个人,秋野次郎也不敢确定电车会不会来。
等了二十分钟,才有一辆电车响着“叮铃,叮铃”的铃声驶来,在候车亭前面停下,车门打开,秋野次郎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电车的售票员起了起身,看到秋野次郎手臂上的赤十字会标志,于是又坐了回去。
对于勇敢的赤十字会的防疫人员,东京的日本人是非常敬重的,电车公司也不收他们的车费。
电车上非常冷清,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全部戴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秋野次郎几经转折于晚上九点在东京郊区的一栋别墅里见到了柳生一郎。
秋野次郎跟柳生一郎是自小在一起玩的玩伴,要不是这层关系,秋野次郎也见不到柳生一郎的一面。
柳生一郎自从跟了麻生太郎之后,随着麻生太郎的财富和地位的抬升,柳生一郎也水涨船高,已经不是以前的穷困浪人了。
当然,为了安全,秋野次郎不会和柳生一郎面对面说话的,两人不仅隔着远远的,而且秋野次郎还经过了消毒程序。
秋野次郎不想浪费时间,他家里的女儿还等着链霉素救命,于是把身上的黄金和美元都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一桌子上,对隔他十几米远的柳生一郎说道:“柳生,我女儿感染了,我要买链霉素救她的命,越多越好。”
柳生一郎让手下把秋野次郎的黄金和美元拿过来,放在戴着手套的手上掂量了一下,说道:“最多只够两只的价钱。”
秋野次郎说道:“我的黄金和美元一共加起来起码值二千五百美元,柳生,看在我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给我三支吧,我起码要三支,我女儿、老婆、还有我,每人一支。”
柳生一郎打开他面前桌子下左边的抽屉,里面有十只小小的玻璃瓶子,这就是链霉素,这么一支小小的玻璃瓶子的透明液体,在东京,就等于一条宝贵的生命,而且有钱也买不到。
任他柳生一郎是麻生太郎手下的第一心腹,但是他只能够支配十支链霉素。
这十支链霉素,他不敢轻易地卖出去,他打算为自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柳生一郎又打开右边的抽屉,里面满满地躺着上百支跟左边抽屉一样的玻璃瓶子,但是柳生一郎知道,里面装着的是蒸馏水,不过价格也跟真正的链霉素一样,比黄金还要贵上十倍。
看到秋野次郎苦苦哀求,柳生一郎心里有一些发软,毕竟秋野次郎是他唯一的朋友。
柳生一郎心里一软,左手拿了两支真正的链霉素,右手拿了一支假冒的链霉素。
柳生一郎内心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战之中,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假货卖给秋野次郎,这个自小就认识的玩伴。
这有一点埋没良心了。
良心?日本人的良心早就拿去喂了狗了!
在柳生一郎的脑袋里响起麻生太郎的这句话。
如果日本政府有良心就不应该和中国人发生战争,就不应该在中国掠夺和抢劫,现在中国人打上门来,完全是咎由自取。
如果天皇和政府有良心,就不应该将中国捐赠的一万多支链霉素占据为已有,而不发放给普通民众,因为中国的捐赠者们指定这些链霉素是用来救治民众而不是那些高官和资本家的。正是日本政府这么做让方面的捐赠者寒了心,不再捐赠链霉素了。
如果日本的工厂主和资本家们有良心,就不会趁火打劫,不断地提高日用品和粮食和价格,让普通老百姓买不起米,吃不上饭了。
何况,把这些假冒链霉素卖给那些有钱人,目的就是向那些人贫困户的民众发放救济的粮食,是用来做好事的。
柳生一郎想到了这里心里也就释然了。
最终,柳生一郎把左手的两支真正的链霉素放了回去,右手再次拿起了两支假冒的链霉素,放在桌面上。
三支假冒的“链霉素”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亮,跟正品没有任何区别。
柳生一郎将三支假冒的链霉素叫人交给了秋野次郎。
秋野次郎回到东京赤十字会所在的街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二点钟了,东京城市已经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火光也已经熄灭,街道的路灯发出惨淡的光芒。
电车早就已经停止运营,秋野次郎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他急着赶回去给芳子注射链霉素。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朋友出卖了他,给他的是三支白开水做成的“链霉素”,医疗效果为零。
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嗡嗡的发动机的声音,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秋野次郎就知道这是中国空军轰炸机发出的声音。
在白天,这种声音就如同死神一样,在东京徘徊,阴魂不散。
中国人的轰炸机一反常态,晚上也出动了。
秋野次郎抬头望去,天空中有微弱的月光,满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但是秋野次郎还是可以看到高空中同样一眨一眨的中国轰炸机的灯光。
在灰蒙蒙的月光之中,一些带着降落伞的陶瓷炸弹飘飘荡荡地掉了下来。
傍晚时分,中国空军的飞机飞走之后,赤十字会的防疫人员还要清理城市,一直忙碌在晚上十二点,现在刚刚才睡下不久,这个时候正处于睡眠之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中国空军忽然会在晚上发起了突袭。
在白天,陶瓷炸弹有真有假,可是在晚上,每一个陶瓷炸弹都是真的。
一个巨大的陶瓷炸弹落在秋野次郎面前,发出“嘭”的一声响,陶瓷罐碎裂,一群老鼠跑了出来,从秋野次郎的脚底下窜过去。
秋野次郎连忙跳起来躲开在一旁,现在他的脑子里全都是他的女儿芳子和他的夫人美智子,其它的事情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远处有一群人举着火把赶了过来,秋野次郎连忙躲在墙角处,以免被他们看到。
如果被这些防疫人员看到,秋野次郎就必须加入他们的行动,否则,激动起来的日本人可能会把懦弱的他活活打死。
待到这群人过去之后,秋野次郎才从黑暗中跑出来,并加快脚步,几乎跑着回到他在赤十字会的住所。
经过消毒和洗澡之后,秋野次郎回到他女儿的卧室,看到他女儿芳子卧在床上,不停地发出虚弱的咳嗽的声。他的夫人美智子趴在床沿,见到秋野次郎回来,连忙抬起头来。
美智子现在的情形就像几个小时前的芳子一样,脸现潮红,秋野次郎一看,正是初步感染肺鼠疫的症状!
秋野次郎连忙拿出针筒和买来的“链霉素”,将“链霉素”瓶子的上端敲碎,用针筒吸入“链霉素”液,注入芳子的静脉内,接着又如法炮制,也给美智子打了一支“链霉素”。
秋野次郎把美智子抱到她的卧室,安慰她入睡之后,自己一个人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外面火光又起,并且渐渐地映红了东京的夜空,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吵杂声。
东京的防疫队员连夜行动起来,再次投入扑灭老鼠和跳蚤的行动中去。
从夜空中的火光上看,秋野次郎知道这一次空袭的规模不小,防疫人员出动的人员也很多,那些火光一半是防疫人员的火把,一半是防疫人员烧陶瓷罐和被陶瓷罐砸中的房子发出的火光。
但是这一切,都与秋野次郎无关了。
劳累了一天和一个晚上,秋野次郎觉得很累,不一会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秋野次郎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混混沌沌的没有精神,站起来觉得头重脚轻。
秋野次郎顾不得这些,连忙走到芳子的卧室,他看到芳子脸色黑紫,嘴角咯出很多血色泡沫,已经不再有咳嗽的声音了。
秋野次郎扑上去,一摸芳子的鼻孔,发现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秋野次郎踉跄地走到美智子的卧房,见到床上的美智子发出一阵阵虚弱的咳嗽,嘴角一样咯出大量的泡沫血痰。
秋野次郎掏出剩下的一支“链霉素”,敲掉尖端部位的玻璃,凑到鼻子底下一闻,竟然没有丝毫的味道,才知道上当受骗。
这不是真正的链霉素!
秋野次郎怒火中烧,可是随之一阵头晕目眩,跌倒在地。
第二天,著名的流行病专家秋野次郎死在赤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