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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张山长就知道了事情的来笼去脉,中央情报局在伊犁的情报组长证实了这件事跟那个人有关联。
张山长终于明白为什么陈金水会选择沉默了。
那个人虽然不能够随便动他,但是他的爪牙,张山长就不会客气了,当晚,这些人就在伊犁被人间蒸发掉了。
不过张山长了再没有心思在伊犁呆下去,第二天一早就坐专列离开了伊犁。
列车行驶在草原上,草原上虽然还是一片枯黄,但是天气回暖,牧民们已经把羊群赶到了草原上,雪白的绵羊如同铺在草原上的地毯,又好像是天边飘过的一朵朵白云,跟远处的雪山一样,是如此的让人赏心悦目。
尽管窗外的景色如此壮丽,但是张山长却没有心思欣赏。
伊犁的这一场小小的风波,让他心里起了警惕,同时再一次让他感到无奈。
他对革命党人充满了认同、敬佩和好感,但是革命党人把他当作抢了他们江山的仇人、篡国者。
他不忍心在国内进行清洗,但是有一些人把这份仁慈当作软弱。
莫小花拿着木吉他出来,说道:“少爷,外面的景色非常优美,这个时候最好一边欣赏窗外的美景,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歌了,少爷,不如再编一首歌给我唱一下吧?”
张山长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莫小花又说道:“少爷还为孙大炮的事不开心吗?我们已经叫中央情报局盯死他了,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张山长说道:“有人看到有几十万民工在他手下干活,就当成是几十万精锐部队,心里就耐不住寂寞了,要出来闹腾一下了,我呀是在想,怎么样把他的这个副部长拉下来,别让他有机会整天胡思乱想才好?”
莫小花乱出主意道:“那很简单,给铁道部的正部长说一声,让他撤掉他的副部长职务,至于理由让他自己去烦呗,你是大总统,怎么老为这些小事伤脑筋呢?”
张山长道:“小丫头知道什么,有些事情要光明正大光明地做,但有些事情只能够偷偷地做,不能让别人知道。”
莫小花又建议道:“那就叫人写一封匿名信,举报他在建设铁路的过程中贪污公款!然后叫国家调查局调查他,这样,在调查期间就可以暂时停了他的职,就算最后他是清白的,也可以趁机调他到其它部门去。”
匿名信这么厉害的招数也想得出来,这让张山长不得不有一点怀疑:这个莫小花莫不是从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人家好歹也是革命前辈,在国内还有一点声望,这样子搞臭人家,传扬出去的话,只怕我们会遗臭万年。”
莫小花鬼主意外竟然是一个接一个,“那就像以前对付王兆名一样,叫人污告他行为不检!”
张山长连连叫停,说道:“人家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能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人家呢?”
莫小花见张山长全盘否定了她的计谋,于是适时劝道:“少爷呀,你真是太过善良了,这样下去你要吃亏的!”
我太善良?张山长苦笑,如果我也是善良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恶人了。
张山长抢过莫小花手中的木吉他,从在火车的窗前,望着外面飞快而过的景色,弹起了一段音符。
莫小花听在耳朵里,虽然这段吉他曲子优美无比,但是她心里另外有一件事更加像猫抓一样难受,那就是张大炮想要对付孙大炮的事。
按照张山长的脾气,一定已经想到了什么方法对付孙大炮了,否则他是不会有心思弹奏吉他的,不过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方法?是采用了刚才她所说的几个方法?还是用了其它的方法呢?莫小花非常八卦地想知道。
莫小花于是问道:“少爷,少爷,是不是想到办法对付孙大炮了?”
张山长白了一眼说道:“关你什么事,小丫头,别多管闲事!孙大炮,孙大炮,这也是你应该叫的吗?没有一点礼貌。”
莫小花差一点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也外号“大炮”,于是吐了一下舌头,可是最终还是心痒难耐,一个劲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嘛,告诉我行不行?”
但是张山长再也不理会这个八卦丫头,他弹了手中的木吉他,口中轻轻地唱道: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光
列车飞快的奔驰车窗里灯光辉煌
两个青年人等我在山楂树两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专列飞快会驶入迪化火车站,但是张山长并不打算在迪化停留,于是张哲培在这里下了车,然后告辞而去。
专列再次开动,张山长望着渐渐远去的迪化城,心里忽然觉得若有所失。
莫小花帮他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不知道阿瓦古丽在不在迪化城,她是不是在找我们呢,还有如果找不到我们,她会不会很失望?她会不会恨我们呢…”
张山长默默无语,莫小花又说道:“少爷,我们真的走了,不等阿瓦古丽了?”
张山长把车窗关上,莫小花又说道:“我好像听到了阿瓦古丽在迪化城的歌声,她的歌声是多么的凄美!“
第一卷 大炮军阀 第338章 收复外蒙
阿瓦古丽虽然是一个西域美女,但是张山长不会只凭对唱了几首歌就接受她,美女他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要找有感觉的,就不容易,比如说谢安妮。
分别几天之后,他忽然非常挂念谢安妮,非常想见见她,听听她的歌唱、她弹奏的吉他曲子,想见到她专注时的那种神情,甚至她时刻不离身的那个药箱。
这种渴望随着火车离归绥的距离拉近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火车出了新疆进入甘肃,经过西安、玉门关到酒泉,在酒泉分成两条线,一条直下兰州,沿着陇海铁路再转回到北京,另外一条是新修建的铁路,出长城进入宁夏穿过沙漠进入楚连山下的绿洲,穿过贺兰山脉进入绥远。
沿途都有大量的移民点和军垦区,张山长只选择了几个地方下车看了一下,耽误了两天的时间,四天之后专列来到归绥,在归绥的火车站,列车停留一个多小时,但是张山长并没有下车。
按时间估计,这个时候,北方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外蒙古,而指挥部也不可能还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归绥。
所以谢安妮应该已经随军出发了。
在归绥的火车站,不断地有军列驶过,这些军车是从新修的铁路从归绥驶向边界小镇图克里克镇的,除此之外,还有几列火车装着的是修路的民工的机械,北方集团军进入外蒙古之后,铁路将从图克里克镇修向外蒙古的库伦,然后还将伸延与俄国边界的买卖城。
莫小花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小丫环,她见张山长心神不定,明知道他在想着别的女人,也不忍心看到他不开心,于是自己带着几个警卫下了车,径自去找谢安妮了。
半个小时后,莫小花回到火车上,对还在发呆的张山长说道:“谢安妮三天前就已经随军北上了,现在的绥远城除了留守的官兵,已经成为空城一座了。”
莫小花嘀咕道:“阿瓦古丽也就罢了,谢安妮是一个好女孩,如果少爷真的舍不得她,可以发一封信函调她回来。”
张山长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了吧。”
他之前对于女人的感觉最多只是占有,而对于谢安妮,他有另外一种感觉,同时他觉得谢安妮应该有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而不是做他的六夫人。
张山长回到北京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917年的3月1日,农历的二月初四,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彻底地从新年的喜庆中脱离出来,正常地投入工作了。
张山长不在京城的时候,国内的舆论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有一些报纸公开批评张山长在新疆“发媳妇”的言行欠妥。有一些卫道者们在私底下甚至开口骂“有辱国体”了。
张山长对于这些报纸的评论嗤之于鼻,但是对于报纸这么大胆地评论他还是起了一些警惕。
新闻言论是应该自由的,但是也不是没有规矩的,对于张山长的一些花边新闻的报道,张山长向来一点都不介意,而对于这些有明显的政治倾向的文章,张山长不是不允许,但是要善于引导,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张山长叫来了他的女秘书陈秀兰。
张山长指着报纸上“张大总统放言要给军垦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