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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催促较量。
慕容滨滨见神木教人当真提供饮品,不禁心中忐忑;亦顾不得催促林正阳出战;急去神木教人手中抢了碗酸梅汤,奔回洪家看台,jiāo与姬神医,催道:“您老快给瞧瞧,这汤中有毒没有?”
那大碗所盛汤汁,红中透紫、紫中透亮,上浮几块碎冰,又飘着几片玫瑰huā瓣;稍离近些,便能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清凉气息,其中又隐隐夹带着一丝huā香;当真让人一见一闻,难抵yòuhuò,只想张口狂吞。
姬神医却无心细看那汤汁模样,急急从怀里mō出几包yào粉,逐一投入汤中,凝神观其变化。
那些yào粉被汤汁浸染,尽成紫红,慢慢沉入碗底,却再无丝毫异样改变。
姬神医看了片刻,皱眉愕道:“没有毒?!……这可奇了!”
众人听他说“没有毒”,不禁齐齐一愣。吴旬奇道:“怎么可能?林正阳那老贼,岂有好心?他若不为下毒,却准备这酸梅汤做什么?说他是为大家着想,平白费这心思力气,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肯信的!”
姬神医叹道:“林正阳安没安好心,老朽不得而知,但老朽可以保证,这汤中确实无毒!”
他老人家的验毒本领,自没人敢予怀疑。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众人虽满肚子纳闷,都也不禁都暗暗松了口气。
慕容滨滨沉yín说道:“既然没毒,咱们便不能阻止群豪饮用,免得被林正阳抓住把柄,再来责难!但话说回来,小心些总没有错,无论这汤汁有毒没毒,终究是神木教呈出的东西,咱们还是莫要沾口为妙!”
众人听她这话,均以为然。吴旬亦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咱们是来与林正阳为难的,若喝了他给的东西,便要领他人情,再与他为难时,未免要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还是不喝为妙!”
众人赴会之前,就打定不沾神木教饮食的主意,所以早准备了水囊带来。此时武全取出水囊,给众人轮流喝上几口,以解焦渴。等神木教人送上酸梅汤来,众人看也不看一眼,全不去碰。
除洪家看台上的十人以外,其他赴会豪杰,得了冰镇梅汤,却无一不喜笑颜开、狂吞海咽;有的喝了一碗,犹不知足,兀自大呼小叫,继续索要。
会场许多人,神木教众分发梅汤,自需些时间。在此工夫,又有十名神木教众步入场中空地,分成五对,搏击表演,供到会豪杰观赏消遣。神木教看台前的两名鼓手,又猛敲大鼓,为表演者助威。一时间,场内欢笑不绝、鼓声咚咚,颇显热闹,先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看看闹了约有顿饭工夫,到会豪杰均已喝过酸梅汤,再不曾遗lù一人。林正阳忽地挥手止住鼓手击鼓,起身叫道:“诸位,歇息已过,大会还要继续才行!陈敬龙,是你来与老夫较量,还是要慕容将军继续代战?”
众豪杰听他呼叫挑战,无不心中一紧,再顾不得说谈笑闹。场中迅速安静下来。场中十名神木教众,停止搏击,匆匆退出场去。
慕容滨滨立起身来,朗声笑道:“林教主,你还不曾与我分个胜负,却哪有资格与我家主将较量?”
林正阳冷笑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林某心里清清楚楚;岂能如你所愿?你要耗我力气,我偏不给你机会;你若代陈敬龙出战,我便仍派部下应战便了……”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忽地大笑一声,睁开双眼,起身喝道:“不必麻烦!林正阳,我这便与你再战一场,誓要分个胜负出来!”
他本就体质超常,再经高科技拓宽血管、增强心脏机能后,体力恢复速度越发惊人。歇这一会儿,早疲累尽去,又复神采奕奕。
林正阳见他jīng神抖擞,不显丝毫伤疲之态,不禁诧异;怔怔望着陈敬龙,满脸愕然。
洪家看台上的众人,见陈敬龙起身,却不由都jīng神大振。商容儿喜道:“你想好怎样取胜了?”
陈敬龙点头笑道:“只忘了一半儿;虽没能忘得干净,但对付林正阳,应该是够用了!”
众人瞠目茫然,实不知他所说“忘了一半儿”,究竟何意。陈敬龙也顾不得解释,低声道:“吴大哥,将你飞雪刀借我一用!”
吴旬怔怔将飞雪刀连鞘递往他手里,问道:“要飞雪刀做什么用?你要使双刀武技么?”
陈敬龙摇头不答,将飞雪刀接过,斜chā腰间;含笑安慰道:“我按洪大侠所教,先与他比比体力,等他体力不济时,我再与他比快;这两步连环施出,他若能抵挡得住,那可真就出了鬼了!这次我必胜无疑,大家无须担心!”言毕,大步走下看台,直入场中,扬声催道:“林正阳,不来应战,莫非怕了我么?”
林正阳见他tǐngxiōng昂首的威武模样,不自禁便一肚子气;跃下看台,大步入场,冷笑道:“侥幸暂逃一命,却竟如此得意,着实可笑!林某且要瞧瞧,你究竟能得意到几时!”话音未绝,已疾冲上前,chōu剑攻去。
五百五十四节、无招之境
林正阳疾冲上前,双剑齐出,分刺陈敬龙胸、肋泡…书_)陈敬龙对其攻势视若不见,不躲不闪,抬手抽出龙鳞血刃,顺势劈落,直奔林正阳头顶
林正阳早习惯他这种悍狠打法,见他以命搏命,丝毫不以为异;脚步微顿间,左剑先起,挡向龙鳞血刃,剑身笼着枯黄光晕;右剑紧随而上,剑身笼着翠绿光晕;显是有心战决,要两种“斗气”接连使用,先反转其力道,再趁虚猛击一记,一举将其兵刃震的脱手
陈敬龙不等兵刃交撞,手腕微扭,龙鳞血刃猛地一偏,从林正阳身侧掠过,斜垂向下
这落刀中途忽然偏转斜垂,正是洪家武技中一手妙招“瀑落潭开”的上半式此招顾名思义,正是由瀑布飞跌、冲入水潭的整个过程化来——刀势忽偏、斜垂向下,如飞瀑跌宕、一泄千丈,此为‘瀑落’;等刀垂至地,反震弹起时,猛然数刀连出,横斩斜撩,攻敌下盘,刀光霍霍、纵横飞散,如瀑落潭中,激的水柱扑溅,是为“潭开”
林正阳年轻时曾与洪断山结伴行走江湖、相处时rì不短,岂能不认得这洪家刀招?眼见陈敬龙刀势偏垂,虽扬剑格挡个空,却也不以为意;冷笑一声,双足微蹬,跃起数尺,左剑下垂护住小腿,右剑微收,便yù刺出
他这举措,攻守并重,着实了得陈敬龙若使完后半招,在其左剑提前防护之下绝难伤其下盘,攻势全然无用,而稍一耽搁的工夫,势难应付他趁虚而发的右剑攻击就算勉强躲过,却也不免要被逼的手忙脚乱、大落下风
不料,陈敬龙招式却并不使完——龙鳞血刃疾垂两尺余,刚到林正阳肋间,陈敬龙忽地斜向左前方跨出一步,身带刃动,血刃由斜垂变为横割,往林正阳身上勒去
他这一变化为天下任何一派武技所没有,纯属独出心裁;而在寻常武技高手眼中看来,他这变化,殊无高明之处简直称得上笨拙不堪、荒唐可笑——招式使了一半,凌厉攻势发出前的准备已做好,却忽然中止,使后面的凌厉攻势胎死腹中;如此空打井、不取水的荒唐作法,岂不可笑?而其兵刃完全由身体变幻位置来带动无臂、腕挥甩之力,出势呆滞僵硬到极处,直如百龄老妪推动沉重磨盘一般模样;其笨拙情状,不止可笑可谓之可悲、可叹了
但就是因为招式中断,原本垂刀下落的距离大为缩减{///书友上传}发出攻势的时间得以提前;就是因为舍却了挥动臂、腕的过程,攻势得以直接发出毫无耽搁陈敬龙这一变,所发攻势虽不凌厉,但毕竟是发出了攻势,给对手造成了威胁,而只因时间上的小小差距,这笨拙一割所造成的威胁,着实比发出“潭开”那半招加厉害
随着林正阳跃起,陈敬龙割往他肋间的一刃,却是落向了大腿林正阳万没料到陈敬龙竟会如此迅的发出攻势,不禁大吃一惊;匆忙间,本已垂落护往小腿的左剑不及收回,只得放弃刺击,出右剑去格挡龙鳞血刃
刃剑相交,“夺”一声清脆大响陈敬龙抵不得荣木斗气的大力冲击,身形一晃,趔趄横跨两步;林正阳身在半空,脚下无根,受反震之力,亦再稳不住身形,上身一歪,打横摔落,疾探剑去地上一撑,方掉转身体,使双足先行着地
他落地稳身的工夫,陈敬龙早站稳脚步,轻喝一声,又攻上来;血刃迅疾无伦的连刺三刺,分奔林正阳喉、胸、腹;分明便是用出了铸剑山庄的一手绝招“一咏三叹”,只不过,出刃之前,没有了跨步移身的过程,少了“一咏”,只有“三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