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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没料到一向比较低调沉默的宁冲,这一次竟然如此的强势,他额头微微见汗,顿了顿,还是答道:“当……打杀。”
宁冲冷冷一笑,又问道:“既然如此,如狗一般的恶奴欺主,按我宁家族规,又该如何处置?”
刘三冷汗已经滚落而出,声音微微颤抖着答道:“应乱棍打死,抛尸乱葬岗……”
三名护卫只听得浑身抖颤不止,眼睛惊恐地睁大。那瘦高护卫也终于意识到了,即使宁冲是个废物,却是名正言顺的家族少爷,绝不是他这样的小虾米能招惹的。
心胆俱寒,瘦高护卫直接就跪倒在地,哭求道:“冲……冲少爷,小人知错了,求少爷饶命!”随后,他又朝刘三喊道:“三爷救命,这可是你……”
刘三一惊,没让那瘦高护卫把话说完,就一脚将那瘦高护卫踹倒在地,口中怒骂道:“你这狗奴才还不住口!真是胆肥包天啊,竟然连冲少爷也敢乱咬!”
那瘦高护卫脸色“刷”的一下,彻底惨白了,哭喊着连连向宁冲求饶,将脑袋叩得山响的同时,依然不停朝刘三投去求助的眼神。
刘三毕竟心虚,咧嘴干笑数声,还是为瘦高护卫求情道:“冲少爷,他们虽然该死,但毕竟都是新来的护卫,还不懂规矩,冲少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他们这次吧。”
宁冲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冷笑连连。
这哪里是新来的护卫不懂规矩,根本就是刘三在某人的指使下,比以往变本加厉,故意教唆手下试探。这一点,从刘三故意来迟就能看得很清楚。而目的,大约是试图将下人也压在自己这个宁家嫡系废物少爷的头上,彻彻底底地压死自己,一辈子无法翻身吧!
这三人加刘三说白了,也不过是某人手中的工具和棋子,过多计较,并无太大意义。宁冲最终冷哼一声,扫了依然不停磕头的瘦高护卫一眼,冷声道:“当场自己扇自己一百个嘴巴吧。”
那瘦高护卫一愣,刘三却是立即明白宁冲已经放过了三人,又踢了那瘦高护卫一脚,朝三人吼道:“愣着干什么!冲少爷大量,饶过你们了,快道谢啊!”
三人如梦初醒,忙连声感激,而那瘦高护卫更不敢耽搁,当场狠狠抽起了自己的耳光。他还心有余悸,手上力道不敢太弱,一时间,只打得“啪啪”脆响连声。
待一百个耳光抽完,那瘦高护卫已经变成了猪头,看到宁冲背对着他,悠然地看着风景,根本没再理会他,他松了口气,知道小命保住了。
刘三又“嘿嘿”一笑,问道:“冲少爷,族长命令我们请你回家族府邸,你好歹给个回应,不然小的几个没法交差啊……”
宁冲一听,心中冷冷嗤笑一声,想道:“宁行毕又打什么主意?看来又没好事了……”
说起来,论辈分,宁冲还得称呼宁家现任族长宁行毕一声“大伯”,可是,宁冲和宁行毕之间,却几乎是水火不容。
按理说,宁冲即使是废物,即使双亲过世,作为宁家的嫡系子孙,也不该沦落到这地步,这一切却都是因为宁行毕在背后的推手造成的。
当年,宁冲的父亲宁远扬牢牢压制着宁行毕,各方面都要优胜宁行毕一筹。宁行毕无法出头,一肚子的怨气,常常在私下里发泄胡说。
大约就是因为如此,宁行毕翻身之后,自然扬眉吐气,将怨恨大肆报复在宁冲身上,软硬兼施,数不清的阴暗明里手段,使得宁冲的身份地位越来越下降,处境越来越艰难。
而如同刚才一样,教唆心腹刘三等一些家奴故意来挑衅,也是宁行毕常用的小手段,很有不压死宁冲不罢休的意思。
所以,宁冲听到宁行毕让他回府邸,虽然不清楚宁行毕的用意,却也能猜到,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虽然如此,宁冲却还是点点头,淡淡说道:“走吧。”
“是!”刘三早不想多待,应了一声,就和那三名护卫在前方带路。
第三章堪比夺妻的奇耻大辱!
第三章堪比夺妻的奇耻大辱!
宁冲一路跟随刘三。下了后山,穿堂过廊,小半个时辰后,走进了一个大堂之中。
“嗯……”
宁冲抬头看到大堂主位座椅之上,宁家族长宁行毕和家族中不少长老、执事都在座,两边竟然还各自列队,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护卫,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而目光在一抬,更是看到大堂正中央的匾额上,庄严写着“执法堂”三个大字。自己竟然是来到了执法堂中!
哗啦!
宁冲踏入了执法堂中,心中才意识到不对劲时,他身后数名手执武器的护卫忽然往中间一合,将执法堂的门口堵死,切断了他的退路。
宁冲心中冷哼一声,明白这宁行毕又要演什么把戏了,却从容不迫地迈开步子,走了上前。
宁行毕人过中年,方脸短须,身着青色玄袍,若非那眼神总是极为阴郁,看着到也正气。
看到宁冲来了,宁行毕冷冷一笑,猛然一拍桌子,大喝道:“宁冲,你可知罪!”
宁冲眉头一挑,冷冷笑道:“族长大人,恕我老糊涂了,不知我何罪之有?”
宁冲自称“老糊涂了”,话语中讽刺的意味极为明显。宁行毕和身边的长老和执事们不禁都是一怔——这小子好凌厉的口舌!
宁行毕却早有准备,起身,大声道:“宁家宁冲,身为宁家族人,却出卖家族利益,故意将家族的修炼资源偷卖给外人!大逆不道!”
此时,宁冲哪里还不明白,这宁行毕是想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栽在他头上。宁行毕早有准备,而宁冲一头陷入,宁冲也只能是暂时冷笑连连,没有说话,看着宁行毕在上面惺惺作态。
宁行毕顿了顿,又扫了宁冲一眼,冷哼道:“就知道你不会服气!来人——传人证物证!”
随着宁行毕的命令,片刻后,一些证物和证人被有模有样地传了上来。宁行毕装模作样地做出审问的样子,过程中,频频点头,绝不徇私枉法的模样。
“嗯……好,你下去吧!”
让最后一名证人下去后,宁行毕背起了手,目光俯视着宁冲,冷笑道:“宁冲,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宁冲一直冷笑着,冷眼观看宁行毕的表演。听到宁行毕这话,他“哈哈”一笑,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族长大人的戏演得如此精彩,我宁冲除了鼓掌叫好外,还能说什么?”
被宁冲小小一讽刺,宁行毕虽然练过脸上功夫,却还是不禁老脸略微一红。既然宁冲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认罪吧。念在你是家族嫡子嫡孙,又是我侄子的份上,我不愿意太为难你。前些日子,向家看中了你妹妹,欲为向家的向羽向你妹妹求婚。只要你同意解除你和你妹妹的婚事,一旦我宁家和向家联姻成功,你所犯下的这些罪过,我就不再追究了!”
宁行毕不再遮遮掩掩,终于是将设计陷害宁冲的目的说了出来。
宁冲这样的废物是不能给宁行毕掌控的宁家带来丝毫利益的。在宁行毕算盘打来,家族中好不容易出了宁天香这样的天才少女,至少也得联姻某个大势力的青年才俊,为自己带来巨大利益才行,而不是嫁给宁冲这样的废物,白白浪费!
宁行毕一直打着这样的主意,而这些年,尽管上宁家提亲的少年俊杰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踏断了,但因为宁天香和宁冲之间的婚约,宁家却不得不婉言谢绝了各路人杰的提亲,错过了一次次联姻机会。看着近在眼前的诱人利益,却吃不到口中,宁行毕心痛得肠子都青了。
宁行毕把主意打到了宁冲的头上,多次施展手段,试图让宁冲松口退婚。宁冲却绝不会让步,倔强不屈。
于是,宁行毕闹心费神了很长时间后,终于精心设计下这一切。
宁冲面无表情,缓缓扫视了宁行毕等人一圈,看着宁行毕脸上掩饰不住的贪婪表情,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宁行毕,原来你们精心设计,弯弯道道,卖力表演,又是为了打我和香儿的主意!不愧是我宁家族长啊,连这份虚伪都与众不同!哈哈哈!”笑声悠远宏亮,仿佛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宁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的武道废物,根本配不上你那天之骄女的妹妹!”宁行毕被宁冲的笑声弄得恼怒了,大声说道,“只要你同意解除婚约,我就免了你的罪责,不然就震碎你丹田,废去武功,让你成为彻彻底底的废物!”
“哈哈哈!震碎丹田,废去武功?族长真是大仁大义啊,我宁冲是不是该三拜九叩,感激族长的大恩大德呢?”宁冲再次狂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