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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菲律宾不是个案。
早在几十年前,古巴就用革命证明,美国那一套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在别的国家未必行得通。
古巴人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菲律宾人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如果说马尼拉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场,那么中央市场就是这座垃圾场里最肮脏的地方。
虽然有一个宏伟名字,但是与“宏伟”完全无关,这是贫民的世界,马尼拉北部城区贫民窟的中心。
在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这里住着几家屠夫,路边的架子上挂满剥掉皮的羊只与切分好的牛肉与猪肉,一股股鲜红的血水从屠夫家的排水管里涌出,流入路边的排水沟,与其他生活污水汇聚到一起,散发出熏天臭气。
这股恶臭引来了很多苍蝇,也挡住了外来者的步伐。
一栋房屋的地下室里面,血腥残酷的拷问正在进行。
在强电流作用下,那名手脚被镣铐固定在桌板上,浑身****的男人剧烈哆嗦起来。因为胸腔隔膜肌受到电流影响,肺部无法扩张与收缩,他很快就出现了窒息症状。在他快要窒息昏厥的时候,站在桌子旁的男子拉下电闸,断开了电流。如同冲出水面的落水者,他张大嘴贪婪的吸入空气。在他吸饱了空气时,再次接通的电流迫使隔膜肌收缩,把刚吸入肺部的空气压了出来。他的身躯再次开始哆嗦抽搐,强烈的窒息感刺激着每一个神经末梢,向大脑发出痛苦信号。
反复了十多遍,站在桌子旁的男子才收手。
他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了眼睛与鼻孔。
“我知道这很痛苦,每当全身僵直,空气在鼻腔里面却吸不进去的时候,你恨不得马上死去。”那名男子走了过去,“这仅仅是开始,我们可以耗上一整天,甚至是一个星期。在你适应了这种痛苦之后,我会换一种方式,再次让你尝到求死不能的滋味。一星期、一个月或者一年,迟早有一天,你会开口,求我杀了你,让你从此解脱。到时候,你照样会把知道的全都讲出来。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现在就说出来。我会立即让你获得解脱,从此再不遭受磨难。”
躺在桌上的男人没有开口,或者说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开口。
“看来,我们得再来一遍。”男子瘪了瘪嘴,后退了一步。
男人张开了嘴,手指头动了几下,看上去想抬起手来,似乎有话要说,只是一时发不出声来。
他走了过去,伏下身子,把耳朵凑到男人嘴边。
男人确实在说话,只是声音很微弱,几乎轻不可闻。说的是菲律宾语,还是一种较为罕见的方言。
他仔细听了一阵,随即就锁紧眉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又说了一遍,这次说的是英语,而且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等男人说完,他没有半点迟疑,立即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上面是一间面积在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三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旁斗地主,每人面前都有一叠钞票。
不是别人,正是木林森、谭滔与李金明。
看样子,赢得最多的是李金明,输得最多的是木林森。
男子来到房间里,摘下了面罩,他是欧阳凤鸣。
“问出来了?”木林森问了一句。他抽出了一张牌,却有点犹豫。看样子,他是这一把的地主。
“今晚,美国大使馆。”欧阳凤鸣去墙角的箱子里拿起一瓶矿泉水。“有场舞会,东西会在今晚送到,信使在明天一早搭乘外交专机飞往悉尼。不在今晚动手的话,我们就得去澳大利亚。”
说这话的时候,欧阳凤鸣夺过木林森手里的那张牌丢了出去,是小鬼。
谭滔跟着出牌,是老鬼,然后打出了剩下的所有牌,是从7到a的顺子,木林森手里没有炸弹。
“见鬼!”木林森瞪了欧阳凤鸣一眼。
“老木,给钱吧!”谭滔笑着摊了摊手。
木林森没有耍赖,丢出了两张钞票。他剩下的牌是两个对子。出对子谭滔接不上,就算李金明接上,他也能接回来。最后剩下一张小鬼,又是李金明出牌,所以无论如何不可能过到谭滔手上。
“别玩了,想想该怎么办。”
“给小杨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再好好商量一下。”木林森点上了一根香烟。
“如果今晚行动,现在就得动手准备。”欧阳凤鸣掏出了手机。
木林森瞟了探讨与李金明一眼,两人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行,那就今晚行动。”木林森把钞票揣了起来。“今天到此为止,下次我要让你们输掉****。”
“老木,你哪次不是这么说?”谭滔笑着摇了摇头。
“下次还是让欧阳来吧,至少他不用养家糊口,输光了也没人会骂他。”李金明也调侃了一句。
木林森翻了下白眼,没有搭理谭滔与李金明。
欧阳凤鸣在李金明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三人没有闲着,立即动手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主要就是检查行动中需要用到的各种武器装备。
此时,菜市场内。
杨诗琪打扮得像个当地的少妇,正在跟一个菜贩子讨价还价,似乎觉得菜贩子卖的西红柿有点贵。
欧阳凤鸣他们是几天前到来的,而杨诗琪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一个月。
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足够让她熟悉这座城市,装扮成土著居民,又不会被太多的当地人记住。
对这种混迹于市井之中的生活,即便谈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虽然在美国当了八年卧底,但是在他们五个当中,杨诗琪适应环境的能力最差,主要就是没有执行过其他任务。直到五年多前回到中国,杨诗琪才开始执行其他任务,也才积累起了更多的经验。
客观的讲,以综合能力而论,杨诗琪比欧阳凤鸣他们四个差了一大截。
如果不是前几年长期在海外活动,这两年由跟随木林森东奔西走,杨诗琪恐怕还是那个卧底情报人员。
当然,卧底本身就是她的特长。
手机响了起来,杨诗琪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对菜贩子说道:“就这两样,西红柿便宜点就要。”
“太太,已经很便宜了。”菜贩子显得有点为难。在他眼里,杨诗琪就是一名少妇,至少杨诗琪打扮得像少妇。
“是我……好的,我马上回来。”只说了两句,杨诗琪就挂断了电话。
“太太,西红柿还要不要了?”
“太贵了。”
“那好,便宜点,就便宜点,要多少?”
“两磅。”杨诗琪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钱包。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布包,当地的少妇几乎人手一个。
付了钱,提上三样蔬菜,杨诗琪朝“屠夫巷”走去。
她没有买肉,他们落脚的地方有足够多的肉,而且在拷问了那名恐怖份子后,恐怕没人想吃肉。
虽然已是下午,但是菜市场里依然人来人往,有很多家庭主妇在这个时候来拣便宜。
上午来的话,因为更加新鲜,所以价格要高一些。对当地并不富裕的贫民而言,买菜时自然得斤斤计较。
走进小巷,杨诗琪侧头看了眼身后。
没人跟来,也没人关注她,毕竟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是从外地嫁来的少妇。
第451章 挂羊头卖狗肉
晚餐很简单,一碗红烧肉、一盘炒青菜、一份西红柿炒蛋与一碗青菜汤,还有一大锅白米饭。
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一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二是杨诗琪的手艺。
用欧阳凤鸣的话来说,杨诗琪投错了胎,压根不应该当女人,反正是女人该学会的都没学会,而女人不该会的全都会。如果说杀人放火,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能跟她相提并论。可是说到做几样拿手菜、洗几件衣服、整理下房间,她就变得笨手笨脚,能把白米煮成熟饭都是个奇迹。
几个人中,胃口最好的是谭滔。别看他个头最小,饭量却很大。当然,这也与打牌赢了钱有关。
“哇——”谭滔把刚刚送进嘴里的西红柿炒蛋全都吐了出来。“杨姐,你在这里面放了多少盐?”
“就一小勺。”
“怎么这么咸?”
杨诗琪夹起一块西红柿尝了一下。“合适啊,一点都不咸。”
“你再尝尝。”
“爱吃就吃,不爱吃就别吃。饭菜做好送到嘴边,还挑着挑那。”杨诗琪觉得谭滔故意在捉弄她,也就没有好脸色。
“杨姐,我不是针对你,这确实很咸。”谭滔有点无语。
“行了。”木林森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说道,“想想今晚的行动,还有哪些方面要准备,哪些地方没准备好。”
“做与不做就是一句话的事。”李金明掏出了香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