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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阴阴一笑道:「老朽蒲安,来此造访宅主人伏建龙,阁下何谓来意不善?」
严晓星笑道:「伏建龙改名换姓,隐居大名,甚少人知,他三年前离此他往,至今未回,尊驾寻访伏建龙何因?」
蒲安冷笑道:「阁下既非屋主,为何妄入人罪。」
严晓星神情冷肃,道:「在下来此之前察觉一双可疑人物暗缀身後,为在下引开,如今又是尊驾,岂能不谨慎。」
蒲安心中一惊,神色不变道:「阁下因此疑心老朽是那一双可疑人物同党麽?」
「不错。」严晓星沉声道:「人无害虎心,但不可不防,在下疑尊驾奉命暗随那两人之後,事若成则相偕覆命,事败恐二人被擒泄露隐秘,暗中猛施毒手杀人灭口。」
蒲安暗暗大惊,心说:「这小辈委实料事如神。」眼珠微微一转,笑道:「阁下错了,老朽与伏建龙相识多年,情若手足,一向独来独往,阁下谅系伏兄通家世谊,寄居於此,不妨一询伏兄便知老朽言之是实。」
严晓星略一沉吟,望了望孟逸雷一眼,微笑道:「请解开蒲老英雄穴道,恭送出府,在下等因事赶办须离此他往,致难稍留老英雄,怒在下得罪了。」
孟逸雷解开蒲安穴道,蒲安抱拳略拱笑道:「不知者不罪,恕老朽告辞了。」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及病金刚孟逸雷相送蒲安下楼。
蒲安几次张口欲言又止,走出门外一揖而别,疾行如风,转入暗巷跃上城墙而去。吕鄯三人返回小楼之上,见得严晓星微微一笑,四人心意相通,不言而知。严晓星唤出何宗宪,道:「何老师识得蒲安此人麽?」
何宗宪长叹一声道:「少侠委实才华无匹,料事如神,蒲安正是无极帮中外坛副香主,分明暗随何某监视,不过何某纵被少侠释放,亦无法自圆其说。」
孟逸雷道:「何老师尚不愿弃暗投明麽?」
何宗宪苦笑一声道:「四位有所不知,何某并非不愿弃邪归正,一入无极帮,宛若毒蛆在骨,无法甩脱,任凭逃奔天涯海角,也能抓回,罹受酷刑,身受之惨非可言宣,更无法谎言胡平生死未卜」
说着语声略略一顿,又道:「何某如不返回听命於无极帮,恐对四位大大不利。」
严晓星道:「这倒是实话,在下授何老师一计,可远祸避嫌。」说着附耳密语一阵。
何宗宪不禁面现喜容,抱拳谢道:「何某有生之年,必当报德。」话音一落,双肩微晃穿出窗外疾杳。
吕鄯道:「老弟,谨防放虎归山,为害不浅。」
严晓星朗笑道:「何宗宪不出十里外,必然察觉在下在他身上封闭三处玄穴,真气不能提聚甚久,否则发作时酸筋蚀骨之苦无法经受,再在下授意他返回覆命,谎言途中遇上金刀四煞,胡平惨死,自己亦为天罡指力所伤,拚死才得逃去,纵使他省悟我等就是金刀四煞,若宣泄出口,必死无疑。」
吕鄯点点要头:「果然好计。」
严晓星道:「何宗宪胡平二人目的志在戮杀在下,并非伏建龙,在下心疑何胡二人为何知道此处,及为何确知在下必来,无疑是受一人指使。」
姜大年诧道:「你是指伏建龙麽?」
严晓星道:「正是。」
姜大年道:「少侠此虑未尝没有道理,但少侠有一点眉目了麽?抑或依从老偷儿两人所给名单索骥?」
严晓星道:「在下已安排数着棋子,可立於不败之局,最重要棋子就是萧文兰姑娘。」
吕鄯诧道:「少侠疑心西门玄也是受命於伏建龙麽?」
严晓星道:「不错。」
吕鄯长叹一声道:「情势老朽只感愈来愈复杂了,倘无少侠绝世才华,必无法幸免。」
严晓星冷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下始终不操之过切之故,就是为使主凶心急自露马脚。」说着,微微一笑,又道:「此宅凶险之地,我等速离。」
四人电射出宅,严晓星只身一人向许飞琼姑母处走去,跨入门中,只见一四旬绿衣老妇蹲在木盆旁洗濯衣衫,天井旁稚童四五人在嬉戏喧闹。严晓星高声请问许飞琼在否。那老妇立起摇首道:「她走了两年多,至今未回,公子尊姓,找她则甚?」
严晓星答道:「敝姓严,昔年在下与许姑娘共寄居在许南兴府中,您老人家是许姑娘姑母麽?」
老妇面现笑容道:「原来是严公子,老身正是她姑母,琼儿临行之时曾交付老身一个纸包,托付老身转交严公子,请随老身来。」
严晓星随老妇走入房内,老妇在箱底取出一棉纸包递与严晓星。他谢了一声,疾掠而出,穿空腾起,如飞疾杳。老妇人不由一愕,顿了顿足,唤道:「严公子慢走,老身还有话说。」但严晓星人已去远,不复可闻。
老妇悔恨不已,厢房门突掠出一黑衣人。长衫人那人一脸剽悍之色,阴气逼人,道:「他竟然走了麽?」语气森冷如冰。
老妇嗫嚅答道:「不知何故,他竟然突行离去,老身始不及料,莫非他察觉有异麽?」
那人冷笑道:「分明你暗中示警,不然他绝不会无故离去。」
老妇悚然战栗,面无人色,苦笑道:「老身如暗中示警,纵斧钺加身,万死不辞。」
那人阴恻恻一笑,道:「董某怎会受你欺骗,恕董某得罪了。」五指缓缓伸出,抓在肩骨上。老妇痛极尖叫,眼泪夺眶涌出。
那面目剽悍汉子忽觉後胸命门穴上一麻,一缕奇寒攻入,迅疾弥漫开来,立时四肢颤抖,真气冻凝。不禁面色惨变,扣在老妇肩头上的五指迅疾放了开来。只听身後传来一声冷笑道:「尊驾竟向一个不知武功的女流之辈施展毒手,心地委实歹毒。」
人影疾闪,身形一定,正是严晓星,面罩霜雾迅疾将那人挟在肋下,一鹤冲天而起,掠上屋面向城外奔去。荒郊寒风如割,枝叶凋飞,满目凄凉。严晓星挟着那人到得一处僻静无人所在放下,施展独门手法错开那人三处经络,喝道:「速将你的来历姓名吐出。」
那人涕泪横流,面容扭曲,目露惊悸,似经受不住加诸在身两般痛苦,颤声道:「小人广寿,奉了罗秉浩之命。」
严晓星猛忆起偷天二鼠交他名单上第一名就是罗秉浩,伏建龙名单上亦列有其名,冷笑道:「罗秉浩为何知悉在下必去许飞琼姑母家中。」
广寿颤声答道:「小人只奉命行事,其他概不知情,罗秉浩命小人嘱许飞琼设筵款待,在酒中洒下散功缩筋药粉,待少侠药性发作时可手到成擒。」
「怎奈天不从人愿。」严晓星冷笑道:「罗秉浩现潜藏何处?」说着伸手与广寿错开经络复原。
广寿痛苦顿时消失了大半,语云复朗答道:「现住沙河镇上,少侠武功虽高,但复仇却不易。」
「为什麽?」
广寿道:「不瞒少侠,罗秉浩庄内养有数十条藏獒,一嗅得生人气息,立即扑噬,此獒身大如牛,爪裂虎豹,目前更有丰都双判、骷髅人魔为助,少侠慎勿自投罗网。」
严晓星微笑了笑道:「尊驾是否可以把罗秉浩居处形势说得更详细一点。」广寿见严晓星必欲一往,暗叹了声,不厌其详地道出。
严晓星取出一锭黄金,道:「尊驾何不弃邪归正,小本营生自找安身立命之处。」
广寿面露愧疚之色,道:「少侠厚赐,万不敢当。」
严晓星道:「人孰无过,有过必改,善莫大焉,区区一金,何足挂齿,尊驾且在此养息两个时辰,必可复元。」说声珍重转身走去。
走出半里许,一株参天古树上疾如鹰隼电泻落下孟逸雷吕鄯姜大年三人。吕鄯道:「恭贺少侠已得罗秉浩仇踪,罗秉浩人称九首蛇,毒如蛇蠍,防不胜防,你我必须隐秘本来面目。」
严晓星道:「在下不如还易作赵春城较为妥善。」
吕鄯略一沉吟,道:「好,准上隐侠祝秋帆与那臭化子孔槐也就赶到了,咱们六人均更易本来面目,佯装途中相遇,并非同行,可减少九首蛇罗秉浩心中疑虑。」
严晓星大喜道:「两位老英雄也赶来了麽?」
吕鄯道:「祝老儿真是信人,三年期近即赶返淮上守候我俩老偷儿及严老弟,这三年中跋涉万里,并曾查访当年令尊戮毙九指鬼王处及紫霞山庄,虽查出一丝端倪,但只觉主凶有意故布疑阵,似是而非,将我等引入歧途。」
严晓星眼中微红,道:「诸位老英雄如此德深义重,叫在下无法答报。」
吕鄯呵呵大笑道:「老弟,别将感恩图报的话常挂齿颊,咱们这班老不死的习性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