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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跳得不错。”梅楷由衷的赞赏。
孔岫耸肩,“那是您老带得好。”
梅楷颔首收下她的褒奖,阻止她退场,“再陪我跳一支。”
孔岫光听到下一首舞曲的开头就头痛,“梅大爷,探戈,你要害死我啊?”
“别怕,有我。”
话音一落,梅楷表情一改之前的温和,忽然深邃迷离起来,拥着孔岫或旋转或停顿,有力又性感热辣的动作令其他同场的男女舞伴纷纷慢下来,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投注到他们身上。
快……慢,慢……快……左转右转,操带旋圈,弯腰,轻轻拉升……接着突如其来的架高她,手按在腰臀上一压,小腹立刻与他的紧密贴合,宽厚的胸膛抵住她的柔软,孔岫倒抽一口气,旁边则有人哗了一声。
梅楷目光犀利,充满致命诱惑的滑过她的胸、颈、下巴,止步于唇上,在孔岫觉得那两片薄嫩就要燃烧起来时他猛的一推,她随之旋开然后又是出其不意的拽回,纤细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被他散发出的高温包围,他欺过来侧脸贴着她的脸颊,沙哑道:“喜欢吗?”
孔岫一阵无法克制的心醉,眼睛怎么都离不开他,舞池里仿佛只有她和他存在,他作风大胆,有恃无恐的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他激摆起她的裙裾如同黑色浪花,心潮跟着一波一波拍打澎湃……
一曲结束他们赢得了应有的掌声,孔岫呼吸紊乱,艰涩的扯着笑向大家点头示意,恍惚中瞥到舞池边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当即掐住梅楷的腕子,“你……故意的!”
梅楷眯细长眸,“你心疼?”
孔岫甩开他,撩高裙摆往那人骤然离开的方向追去,路过满脸担忧的小黑,他说:“我第一次发现求神拜佛没用。”
孔岫没好气的啐他,“滚!”
肖韧走得很快,一会儿功夫就闪到外面,他使劲儿拍着电梯的下楼键,孔岫一路小跑得气喘吁吁,好几次高跟鞋差点踩到裙子绊倒,见他走进了电梯,她一鼓作气扑过去,硬生生掰开阖上的门,门里的肖韧冻得像冰块靠在一边,她不畏严寒的靠近。
“你怎么会来?”
他嗤笑一声,“我妨碍你们秀恩爱了?”
“小刀,不要任性,跟我回去,小黑带你来一定有目的的,你这么突然跑走,要他怎么办?”
“那你想过我该怎么办?”肖韧扬声大吼。
“我们只是跳跳舞……”
肖韧阴阳怪气的嘲讽,“你确定你们‘只是跳跳舞’?我看他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你也恨不得现场有张床直接上去打滚吧!”
好言相劝反遭奚落,孔岫憋不住火气的嚷:“是又怎么样?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互相吸引正大光明!”
肖韧一边走出洞开的电梯一边说:“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不爱任何人,想招惹你的人最好滚得远远的,我还以为你多贞洁烈女,转眼就饥渴的撅屁股卖笑,孔岫你做得让我恶心!”
孔岫闻言一把抓过他,未经思考一巴掌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肖韧的脸猛的侧歪,白皙的皮肤立时印上鲜红的指痕,孔岫是一时气昏了头,打完人自己先愣住,傻了,肖韧也傻了,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动手,肉体上受的痛不足挂齿,真正难以接受的是那种羞辱,他咬咬牙,扭身往外冲。
孔岫回过神大喊:“小刀!”
肖韧迈着大步头朝前疾走,整个人活像沉寂已久的火山即将爆发,覆盖千年的皑皑白雪也压抑不住,孔岫自责的拔腿赶上去,拉扯他的衣袖,“对不起,是姐犯浑,姐不该打你的,让姐看看伤哪儿啦?”
肖韧胡乱挣扎,“滚开,别碰我!”
“小刀,你冷静点,都是姐的错,你别生气。”孔岫深知把事情搞砸了,这孩子自尊心超强,需要耐心的劝慰,于是拉下脸面希望他好生静下来听她说话。
两人就站在路边拉拉扯扯,谁也没留意对街停着的一辆黑车悄无声息的发动了引擎,接着突然加大油门轰轰的朝孔岫撞来,等孔岫意识到不对劲儿时,她惟一做出的反应是木木的望着快要轧到身上的车头……
肖韧撕心裂肺的惊呼:“当心!”
千钧一发之际,孔岫感到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紧跟着她被肖韧紧紧护住,狠狠的摔到地上滚了几圈,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沉沉的重物相撞声,她茫然回望,看到梅楷躺在地上,车前轮打他腿上碾过,他当即满口鲜血,浑身抽搐不多时便陷入昏迷,周围的路人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不!!!”孔岫不可遏止的狂啸。
肖韧放开她连滚带爬的奔过去,看着地面上迅速染开血迹,他抱住梅楷仰头乱喊:“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种种原因文章做了大幅度的修改 其实这章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打转折……因为修文给大家造成的不便 请童鞋棉原谅和谅解 鱼仔一鞠躬!
还有 鱼仔耐乃棉 ●︶ε︶●
肆肆回
孔岫犹如灵魂出窍一般的失魂落魄,又恍如突然间失聪了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中不停播放梅楷浑身浴血躺在车轮底下的画面,等她稍微恢复点意识便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然后看到很多人在面前走来走去,有穿白衣的医生护士;有见义勇为过来帮忙的普通路人……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到了肖韧、小黑,接着姑姑也哭哭啼啼的赶了来,人影憧憧、晃晃荡荡塞满了视界,她茫然的困难的呼吸,手痛、膝盖痛、眼睛痛、心口痛、头更痛,所有的痛感纠缠在一起拉扯神经,恨不得下一秒就昏过去算了。
“孔小姐,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状况……孔小姐?孔小姐?你听到我说什么吗?”
孔岫不知所谓的扬起头,视线没有焦距的瞪着前方一块蓝得墨黑的东西重叠成几层模糊的影像,而那迷蒙的影像继续问道:“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一张照片杵过来,孔岫眨眨酸涩的眼,努力想看清楚,可惜大脑完全当机,无论她怎么使劲儿仍旧一片空白,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到肩头,孔岫抖了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她终于找到依赖的气息,她哑哑的哼了声:“哥……”
老孔脱下外套披到妹子身上,他对调查事故的警察说:“这个人是原XX报社的总编袁士林,他跟我妹妹有过节。”
“嗯,嫌疑人已经被拘捕,有进一步消息再请孔小姐做一份详细的笔录,那么……我们先告辞了,谢谢合作,再见。”两名警察跟老孔握手道别。
送走警察老孔重新坐好并掏出手绢擦孔岫满脸的泪痕,当质地柔软的手绢拂过孔岫才觉察双颊一片潮湿冰凉,她抽抽噎噎的念了三个字,“袁士林……”
老孔叹口气,“那孙子先是爆出丑闻接着被炒鱿鱼,弄得身败名裂一文不名,所以怀恨在心,今晚他一直等在饭店外面,本来打算撞死你再自杀,没想到……”
前因后果一理顺,孔岫短路的思绪才接通,惊慌的几乎原地跳起来,“梅楷?!”
老孔摁下她,望望另一边亮着“手术中”红灯下紧闭的大门,淡道:“还在手术室,估计情况不太乐观。”
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滚落,孔岫蠕动唇片半晌,艰难的问出:“……他,会死?”
老孔扶起孔岫,“你受伤了,去处理一下。”
孔岫倔强的摇头,“告诉我,他会死吗?”
“不会。”老孔硬是揪起她往诊室走,“放心,他死不了。”
孔岫巴巴的问:“真的?”
“真的。”老孔心虚的说完,转头叫来护士帮忙。
孔岫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特别有几条擦伤显得尤为狰狞,昂贵的裙子破了,膝盖也青紫渗血,护士细心的清洗、上药,一边轻声说:“有点痛你忍一忍。”
孔岫仿佛没有感觉,只是紧紧抓着老哥的手,不厌其烦的问:“手术结束了吗?他怎么样?”
老孔耐心的一遍遍回道:“快了,相信哥,好人有好报,他会没事儿的。”
正当孔岫准备第N次开口问的时候,冷不防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她猛的一激灵,推开护士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奔出去,一拐弯就看见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外,姑姑疯了似的在捶打肖韧,肖韧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任她打,小黑奋力拦在中间,三个人一下挤做了一团,孔岫的心咚的沉到谷底,她甩开上来拉她的老孔,直直跑到宣布手术结果的医生跟前,喘着气问:“大夫,梅楷怎么样了?”
“左腿得截肢,请家属尽快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性命攸关。”
短短一句话瞬间刺穿耳膜回旋颠覆了几万遍,孔岫跟着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老孔担忧的低嚷:“岫儿!”
姑姑听到老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