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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姚倩打算离开这个伤心地去投靠她大姑,孔大哥便动用关系给她在当地落实了工作、住处,还解决了孩子读书的问题。然后轮到孔岫,孔大哥处置起来绝对的大义灭亲,她若再留在公司指定得连累无辜,因此找了个由头,一纸公文下来把她直接开了。
孔岫心想这样正中下怀,反正往后身边少了姚倩,她也没什么乐趣,去上班跟去坐牢没两样,她老哥开了她,她自然心安理得继续当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美得很、美得很!
可这泡在蜜罐里的日子没过几天,一天傍晚她嫂子一通电话打来,语气里少了往常的淡定沉稳,急赤白脸的说:“岫儿,你马上过来帮忙救救场。”
孔岫耷拉着眼皮,懒散的问:“嘛事儿啊?”
“我那戏里的一小配角突发急性阑尾炎,刚被救护车拉走,眼下就要开场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要我上哪儿找人顶替啊,你快来帮帮我!”
孔岫正看着韩剧,两只猪脚折腾了十几集好容易勾搭成奸,她心潮澎湃着呢,挖鼻道:“你一编剧干嘛操导演的心啊?”
“你……”孔岫嫂子才说了一个字,突然话筒里声音一变,“孔岫,我这个导演亲自请你,来不来?”
孔岫拍拍胸口,装腔作势道:“哎哟,孔岫何德何能惊动钟大导演您啊,真是天大的面子,可惜呀,不是咱不识好歹不肯帮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回您让演的不是‘死人’、路人,而是有台词的配角儿,咱又不是专业演员,说上就能上的对吧。”
“孔岫,你唬谁呢?前一阵儿你不陪着蔻子改剧本呢嘛,剧里的人物情节你门儿清,而且以你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那百十个字儿的台词不出五分钟都记牢了,放心,对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打电话给你,甭废话了,半小时后见,就这样,等你来哈~”钟文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卧槽!这不明摆着逼良为X嘛?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躺家里也能被原子弹砸中,还有没有天理啊?”孔岫窝火的一脚踹开沙发靠垫,依依不舍的瞄了一眼电视,然后磨磨唧唧的换了件衣服,晃晃悠悠的荡出了家门。
孔岫的嫂子窦蔻是一知名编剧,跟市话剧院同门师兄钟文导演合作了N年,两人编排的话剧每次在小剧场公演均获得巨大反响,后来随着名气越来越大,出演的小剧场换成了中型剧场,再换成大型剧场,去年还拉着队伍办了一趟全国巡演,今儿回归原产地,算是饮水思源吧,又找到初时起步的小剧场,举办三场告别演出。
蔻子远远的瞅见孔岫,赶忙拔腿冲过去拽她,“我的祖奶奶,你怎么这时候才到啊?离开演不到二十分钟了,你诚心想急死我是不是?”
“嘿?姑奶奶我到你这儿长辈分了哈~嗯,上道,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大编剧。”孔岫流里流气的摸了一把蔻子的脸蛋。
蔻子打开她的爪子,“滚!还有闲心跟我贫,钟文在后台急得快要喷火了,赶紧的吧。”
“钟文那老小子咋还那么不淡定呢?”孔岫扇了扇手掌,“哎,岁月更迭沧海桑田,要他跟过去似的依旧那么青葱水嫩的话,姑奶奶就牺牲点,收了他。”
蔻子鄙夷的斜她一眼,“你要是想收人家,今儿人家求你,干嘛还推三阻四的?矫情。”
孔岫做西子捧心状,娇羞道:“嫂子,你不懂,咱这叫近情情怯。”
忽而有人从旁□一句,“你也会近情情怯!?”
孔岫循声望去,顿时瞠大了双眼,“嘿,怎么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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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肆回
梅楷穿着深蓝色休闲衬衫,风流倜傥的斜倚墙壁,冲孔岫笑得眉眼弯弯,剪得精短的黑发服帖顺耳,由于发量过于茂密,因而两边鬓角长至颌骨,叫白皙的脸蛋带出几分野性。
孔岫迈腿叉腰,“嘿,怎么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痞子?”
梅楷不以为忤,照旧笑容可掬,“我也正好奇你怎么会来文艺气息如此浓厚的地方,敢情你自我改造得还挺彻底。”
“哎哟,你还真敢说,这儿也不是夜店酒吧那种寻芳地,你丫个癞蛤蟆趴路中间,楞充越野小吉普啊?”口舌之争,孔岫一向不甘落于人后,尤其再见梅楷,心情那叫一个郁闷,你说两年都没见过一面的人,怎么突然间三天两头的碰面啊?邪门!
孔岫嚷嚷完,蔻子扣住她的肘子拉到身边,使了个警告的眼色,她这小姑兼学妹一向交友广泛,认得梅楷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可她不是对帅哥美男没什么免疫力,要不发花痴要不直接扑倒,今天她撞邪啦?干嘛见面就跟人家死磕?
蔻子赶紧客气的问梅楷:“梅先生,你认识我家孔岫啊?”
梅楷点头,“两年前就认识了,最近才重新遇到。”
听蔻子毕恭毕敬的叫那厮“梅先生”,孔岫挑眉睨了梅楷一眼,“怎么着?那死色胚想染指你啊?”
蔻子被孔岫的口没遮拦弄得老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忍不住掐了她一把,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死丫头,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想染指我’?人家梅先生打算投资我们这部戏,拍成电影。”然后尴尬的朝梅楷笑笑。
“还是啊,这戏不你写的嘛,说他想染指你哪里错了?”孔岫推开蔻子,对梅楷说:“哟,习惯投资商业大片的你,这回换口味想整一把文艺的啊?”
梅楷风度俱佳,笑意晏晏的接道:“没想到孔小姐这么关注鄙人,还知道我只拍商业片,甚感荣幸。”
“别得意,爱情小品在剧场火爆,不见得有电影票房,毕竟谁愿意关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花两小时看一对男女腻腻歪歪的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
哇靠,一切还没起步,先被她个乌鸦嘴咒了一遍,蔻子吐血,扬起手想拍她,突然走廊那头传来虎啸:“孔岫!你人既然都到了,还不赶快给我死进来!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开演了?!”
左等右等等得一肚子窝火的钟文挥舞着剧本急冲冲的走来,自打开始公演就从没开过天窗,哪里晓得挨到最后一天却状况百出,万一搞砸了可真叫“晚节不保”!
孔岫一见着钟文,马上一脸娇笑,“哎哟,我的钟大导演啊,多日不见您老依然风采依旧、英明神武、超凡脱俗,来来来,妹子抱抱。”
说着她撒开步子扑过去,吓得钟文连连后退,指着她吼:“你别过来,现在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人家哪开玩笑了?人家认真的,来吧,别不好意思了。”孔岫张开双手就要给他来一个热情的熊抱。
谁知孔岫的手指还没摸到钟文的衣角,一股力量拽住了她的手臂,孔岫一下没把握好重心,脚脖子一歪,整个人顺着那力道往侧旁倒去,瞬间撞上一具温热坚硬的身体,鼻端闻到清凉爽洌的薄荷味道,她抬眼一看,梅楷眨着狐媚的桃花眼瞅着她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钟导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就饶了他吧,不如趁着你死水泛滥成春水的时候,灌溉我好了。”
“呸!你姑奶奶我也看对象泛滥的好不好,爪子松开!”孔岫不爽的撇唇,鄙夷的扒梅楷的手。
跟着后面的蔻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打情骂俏发什么骚?她揪过孔岫,神情严肃的对梅楷说:“请梅先生到观众席就坐,我们要准备开场了。”然后生拉硬拽着孔岫往后台走,边走边低吼道:“别动歪脑筋起什么幺蛾子,告诉你,今儿不论你怎么扑腾,也得好好把戏给我演完了再说!”
钟文盯着她俩的背影叹气,孔岫这小祖宗简直是根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绝对不会主动去捅这个马蜂窝,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这样想着刚要跟上去,眼尾余光扫到还在原地没动地方的梅楷,他问:“梅先生,要我请人带你入场吗?”
梅楷淡淡的看着他,所答非问:“孔岫在你们剧团演出?”
钟文一副“拉倒吧,我才没有那么倒霉”的表情,“今天有个演员临时生病,找她来帮忙救场的。”
梅楷闻言一脸的兴致盎然,意味深长的“噢”了声,接着说:“那我先进场了,提前预祝你演出顺利。”
“……谢谢。”钟文摸摸鼻子,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幸灾乐祸吧?
孔岫一到后台,立马让三个人围住,一个给化妆,一个给穿衣服,一个给梳头,七手八脚的拉扯得她活像只提线木偶,而蔻子不失时机的解说剧情,让她尽快进入角色,她说:“反正你演的是一疯疯癫癫的人物,算你本色演出,找到平时糊弄你哥的感觉把台词大大声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