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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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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

第六十五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中)

脑中倏忽闪过叶知秋的形貌,心头却是再再无法平静。叶知秋……叶知秋……我仍是如此称呼于他,难道是我深心中果然是不曾能够将他纳入至亲的在意?我仍在介怀他昔日对我所有的设计与伤害,甚至,我仍无法真正接受自己突来的血缘身份?

深深地吸一口气,为难的何止的心,足下一阵踯躅,却是怎么也跨不出这一步了。而耳边,断续的说话声仍是清楚传来。

“既然如此,如今你有何打算?”

“这话该当是我问王爷的才是。苏承风如今大势已去,董家与赫连昭联手助宁允祯上位,董家狼子野心不必多说,那赫连昭恐怕也非善与之辈。”

“……会怎样呢?”熟悉的轻笑声,只是凭生多了几分冷嘲。“本王既然能捧他上台,自然也能让他功亏一篑。”

“只是想给王爷提个醒,王爷既然成竹在胸,我也便不必再多说了。”那声音顿了顿,却是隐隐迟疑着又道:“她……近来可好?”

我心头突突一跳。只听拓跋朔笑道:“你想见她?”

我登时心如擂鼓。不,我并不想见他!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我猛的缩回手来转身便要离去,未料这细微的一个动静竟立时警醒了拓跋朔——

“谁?!”

跟着便紧上一步刷一声打开了房门。我听到身后动静,情知再闪也是不及,何况是当着众侍卫的面也不便如此折了他的脸面。因此只得收住去势转身福了一福,浅浅笑道:“臣妾见过王爷。”

他眼见是我自然立时放缓了态度,面色亦和煦了许多,上前拉住我手臂唤道:“宓儿,你怎么来了?”

叶知秋亦跟了出来,抬眼见到我站在门外登时吃了一惊,口唇微动似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匆促垂下了脸去,一声不吭。我眼见如此,心中更觉郁郁,只得转向拓跋朔道:“臣妾听说王爷在书房议事,牵挂王爷尚未用过晚膳,因此下便让小厨房做了些王爷欢喜的酒菜送了来。”见他含笑点头,我亦垂下脸去,有些不甚自在地捻了捻衣摆下的细细流苏。

“既然来了,就进来陪会我罢。”他温和笑道,转身便向书房内走去。

我却颇有犹疑,只以眼色示意静竹入内将酒菜从食盒中取出放好,这才微笑道:“王爷既然仍有事要忙,臣妾还是先行回去罢,军国大事,臣妾不便——”

我话音未落,便见他拂袖在案前坐下,却是伸手招道:“过来。”

语气虽轻,然而我与他夫妻一场,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不容辩驳?心中很是无奈,然而却也只得敛衽走近他身侧,绣夜见状忙搬过一张椅子让我坐下。他一手执住我手,一手却是向着那叶知秋信手一挥,“坐。”

叶知秋很快便在我对面坐下了,我这才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他自然早已不是昔日老迈叶先生的打扮,暗青色长袍,乌发黑须,容光如玉,眉目自是清俊,虽已过不惑之年,仍能瞧出年轻时的几分风采。这样一个男子便是姨母昔年的爱人?为了他,不惜以宫妃之身背叛先帝,甚至珠胎暗结诞下我?

他似是察觉到我在看他,颇有些小心地向我点头一笑,抬手便奉起面前的酒盏。“这一杯酒,是我要向王妃赔罪,还请王妃原谅昔日我不敬之罪。”

“叶先生严重了。”我淡淡应道,不顾他登时黯淡的面色。淡淡一句赔罪,便要将昔日所有错待于我尽数抹煞了么?我心头暗哂,尚未开口,拓跋朔已伸手将酒盏微微挡住,笑道:“心意领了,这酒却是不必敬了。”他顿了顿,笑意便愈发深浓了起来,更隐隐透着几分清楚的骄傲与快意。“宓儿如今怀有身孕,酒水自然是饮不得了。”

“果真?!”他目中惊喜之色顿现,一惊之下甚至站起身来,盏中酒水登时倾洒了多半。顾不得失礼,他只是再再问道:“却是何时的事了?”

我沉默不语,只有些心不在焉得拨着面前莹润的玉箸。拓跋朔伸手覆在我掌上,微微使力按了一按,这才笑道:“自楚朝回返后不久……如今却已是四个月的身子了。”

我心中隐隐觉得别扭,并不愿拓跋朔将这些事情告诉于他,然而却又不便开口劝阻,只听他喜形于色道:“怪道我甫见到王妃便觉较之从前好似略略儿丰腴了些,不曾想竟是——”他笑得赧然,顿了顿,兀自掐了掐手指算了算:“那么算算时日,小王爷当在来年一二月的时辰出生了,倒是好节气,当真是恭喜王爷、王妃!”

拓跋朔自是抿了一口酒水,笑而不语,我见他面上笑意愈发浓烈,心头只觉说不出的烦躁与厌憎,忍不住出言讥嘲道:“叶先生当真神机妙算,本宫方才四个月的身子,连御医都辨不出是男是女,叶先生便知定然是小王爷了?”

他面上笑意登时僵住,拓跋朔放下酒盏,伸手自我颊上轻轻一弹,笑道:“顽皮。”说罢又向着叶知秋道:“大抵孕中之人多少都有些怪癖性,不必理会在意,吃酒便是。”

叶知秋低声道:“总是我自己作下的冤孽,自食其果,无话可说。”说罢将手中酒盏残余的半盏酒水一饮而尽。

我眼见他既已说到如此,也不再多绕圈子,径直问道:“你去见了姨母了?”

“宓儿。”拓跋朔想要阻止,我却不理。本想避开却教生生撞了上来,此时心中只想着姨母与静妃娘娘的清净,干脆便豁了出去。“事到如今,你仍是不肯放过姨母么!”

叶知秋似是怔了怔,面上先是惶然,渐渐转至无奈,他摇头叹道:“你……连她也是不肯相认么……”

我淡淡撇开脸去,并不愿答他,只听他低声又道:“没错,我是去见了她,然而却不是为了怪她,是为了答应你的事!”

“答应我的事?”我讶然挑眉,跟着又忍不住淡淡讥道:“怪她……你有何资格怨怼姨母?难道就为了昔日她不曾肯与你一起谋逆,一起‘死在阵中’么?”我故意将“死在阵中”四字咬得极重,果不其然见他面色一变。我冷冷一笑,哂道:“如若那样倒是好了,起码本宫也不必枉活了十六年,不知何人是我生父母!”

“宓儿,够了。”拓跋朔伸手想要揽过我的肩膀,却叫我微微一闪给躲了开去,他眉头微蹙,“他去找了岳母,也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如今又何必旧事重提?”

我不满道:“为何定要将姨母与静妃娘娘扯进这淌浑水?若只是为了废伪帝,清君侧,相信凭着董家的势力与朝中流言,还有蠢蠢欲动的赫连家,就算没有那份所谓的太后遗诏也不是什么难事罢?”

拓跋朔一怔,“你都听到了?”

我起身立在一侧,并不否认狡辩,垂首道:“臣妾并非故意偷听,王爷恕罪。”

他微微一笑,伸手拉我坐下。“无妨。”

叶知秋摇头道:“王妃此言差矣,自古举事之势有二,一为军备,二为因果,二者缺一不可。若无这份‘太后遗诏’,光凭坊间传布的留言根本不足以挑动天下。苏承风手握兵权多年,宁允祺继位后更是对他多加重用,光凭董家与赫连家联手只怕未必能敌得过苏承风手上二十万精兵。楚朝目下唯一能勉强与叶知秋平分秋色的便只得虎威将军萧颌。这萧颌虽已年过半百,然而却仍然手握十万大军金印,在朝中声望极高,与苏承风一向貌合神离。在宁允祺继位之初,苏承风一手策划了那场兄弟倪墙;祸起宫闱,萧颌力保二王与七王性命,却都叫苏承风背地里做了鬼。萧颌个性耿直,虽不屑苏承风所作所为,然而却也肯对宁允祺忠心耿耿,因此要让宁允祯顺利继位,当务之急不是能不能拿下苏承风,而是能不能说服萧颌去反。”

我理清楚他话中之意,这老将军生性耿直,自然也是个认死理的,亦即是说即便允祺做下再多糊涂事,他也是定然不会反了当今的皇帝。然而若有太后遗诏能够证明这皇帝并非皇家血脉,乃是外戚所生,这老将军的刚直不阿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知他说得在理,心中虽仍有不快,却也不便再多说,只问道:“那苏——”我刚要问他那苏承风兵败之后下落如何,会不会威胁到姨母与静妃娘娘的安危,然而脑中却蓦地闪过幼年时在苏府之中童稚无忧的岁月,抛去这些被纠正了的误植与错位,刻意制造维护的利益交换,他待我……算是极好。我幽幽叹了口气,“可能确保姨母与静妃娘娘的安危不受威胁?”

他一怔,讶然道:“那静妃——那董月芍三个月前便去世了。”

“什么?!”我一惊之下几欲起身,“你说静妃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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