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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睡去,却迷迷糊糊觉得有一双温热的手掌轻轻地在我身上拉扯着,锦缎与皮肤滑过的柔软触感令我心中很是通泰,虽仍是阖着双眼,却终是不自禁自喉咙深处轻轻逸出一声飨足的喟叹。
哧得一声轻笑蓦地自耳畔响起,我心中一动,茫然睁开双眼,却倏然见到面前一张放大的笑脸——不是拓跋朔是谁?
“你笑什么?”我蹙了蹙眉,想要起身却惊觉全身的乏力不堪,尤其是腰身以下,便仿佛行了不知多久地路程,直乏地连动一动腿的气力仿佛也没有了。我脑中猝然警醒,再对上他毫不掩饰的笑意时,登时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我面上一红,忙啐了他一声,挣着便扭过了脸去。
低头,却见他正笨拙地为我穿着亵衣,口中咕哝着:“还是回床上睡罢,睡在窗口,仔细招了风寒。”
我心头微暖,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慢慢为我拉理好衣裳,安然地享受着他的服侍,然后任由他再次将我打横抱起,慢慢放在了榻上,跟着贴着我身子便一同钻入锦衾中。我刚躺下身子,便惊觉身侧惇儿突然翻了个身,我心下一惊,忙忙冲他嘘了一声,“轻点。”
他支颐睨着我,又看着惇儿左右滚了滚,竟而自动自发地滚到了我身侧,喉中只轻轻呜了两声便毫不客气地钻入了我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自顾自地继续睡了。他眉头一蹙,忍不住哼道:“臭小子倒是熟门熟路。”
我面上一红,半带嗔怒半带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却抬手将惇儿滑到肩膀下的锦衾拉了上去盖好,察觉到他的手指藏在锦衾中仍不安分地在我腰际一下下划拉,忍不住一把拨开他的手,嗔道:“上梁不正!”
他闻言嘻嘻一笑,却慢慢环住了我的腰身,附着在我耳畔轻声道:“现下又看我不入眼了?刚才不知道是谁呢,朔郎……”
他促狭地笑着,竟而捏着嗓子坏心地学着我方才的说话,我只觉脑中轰得一热,直连发丝也似着了火一般热烫起来,再忍不住转过脸去怒瞪着他:“拓跋朔!”
“唉……唉!”他故意龇牙咧嘴地哀叹着,“过河拆桥,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那样也。”目光微微一溜,已然自我与惇儿身上掠过。
我见他一味耍宝,登时又是好气又觉好笑,蓦地里突然想起他去见那宁佑承一事,心中登时沉静,一手轻轻拍着惇儿的背心,我轻声道:“你去见了他……如何了?”
他见我突然问起此事,亦不再嬉笑,正色道:“宓儿不必忧心,事到如今,他亦知天命所归,不会再执迷不悟了。”
我微微颔首,叹道:“那就好……他可应允也不会再去叨扰姨母与静妃娘娘了?”
拓跋朔却略略僵住了身子,半晌方道:“这件事,只怕要他释怀有些难为了……”
我一惊,“怎么?难道他还是不肯放过姨母么?”
拓跋朔叹道:“宓儿,过去的事究竟是怎样你不知,我也不知,孰是孰非只得他们三人自己心中明白,所以这桩事,你我只能相劝,却是断断没有插手的余地,也没有干涉的立场。你明白么?”
我心中一阵难过,幽幽道:“我自然明白,我只是……不管如何,他二人总是我的生身父母,看着他们互相仇视对立,你要我如何心安理得地离开这里呢?”
“爱之深,才会恨之切。”他镇声道,圈着我腰际的手臂蓦地加重了力道,目中渐渐衍生了严肃之意,“何况宓儿,你只是一人之身,管不了这许多!你若再为了前尘旧事误了自身,休怪我罔顾前言,擅动刀兵——我绝不会再容许你分心于此!”
我见他话中已俨然有了疾厉之色,心头亦是微震,忙侧身道:“我允你的,总不会食言。”
他薄唇紧抿,眉眼间的不快渐次浓烈,我叹了口气,轻轻抚上了他紧蹙的眉头,“作什么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怕吓着了我?以后可不敢跟你同榻而眠了。”
他眼中一动,一丝清浅的笑意便慢慢涌现了出来,俯身在我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轻笑道:“促狭鬼。”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七夕哈,国产情人节哈,洛除了电器产品,一向都是支持国产的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