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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番外要来鸟……
65 你既相托,我定不负(上)
——你男女未定,才是我最惶恐的事情。
淳基朝十六年,那时的元芳还只是裕洺王爷的年仅八岁名唤重秀的独子,万千娇宠。但他却是有些心性淡薄,喜欢一个人在院子中看书,经常被人说老成,唯一令人惊诧的是手边经常是有一只白色的毛球在打着盹了。
元芳是有些嫌弃这只小狐狸,整日好似睡不醒一样,经常是停在哪儿就蜷着身子打盹,毛色也不纯,肩上有一块红毛。当元芳再一次拎着小狐狸的耳朵搁在自己的眼前,小狐狸是晃了晃神,好像才清醒过来,扑腾着自己四脚,乌黑的圆溜溜的眼珠中好像满是惊吓。
元芳将狐狸扔在了桌子上,看着小狐狸趴在缩着身子,脸上露出了笑。
似乎是某一个晚上,半睡半醒的元芳看见有个伟岸不凡的男子站在自己的窗前,而那只肩上有红毛的狐狸竟然被他抱在了怀中。元芳看了一惊,正要呼喊的时候,却见那男子脸上温和的说这是自家的娃。
元芳自然不信,却见那男子自称是天上的神仙,一眨眼间,刚才还是怀中狐狸变成了一个两三岁孩童的模样,趴在那男子的肩头酣睡,皮肤粉白,短手短脚。那人又说了些家中的幺儿三个月前走失了,现寻到多谢小公子之类的话,就抱着狐狸离开了。
世上有神仙这件事,元芳倒是留了个心。
再后来,圣旨下,裕洺王意图谋反,满门抄斩。自己却连着收到了新皇和太后的两重圣旨,大意为免除一死,但要斩却红尘,上祭云山修仙。
觑清宗的日子倒是清净,也从此,他只是元芳,关于重秀的凡尘被斩断。直到那一日,他前去掌山师兄那里。
“跟着我倒是不能学到什么,不如跟着我那个小师弟。”元莛掌山突然指着他道。
“我这个师弟天资甚是不错,为人的最是忠厚守礼,不如让这孩子拜入他的门下。”
元芳看着眼前的白衣的小少年,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原来师兄是要塞个徒弟给自己。他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甚为讨喜的小少年,心中却陡然不快了起来,好像很不喜欢被人叫师父两个字,感觉强烈,他断然的扯了几个理由拒绝了。
最终,那个叫觅月的少年还在拜在了师兄的门下,又很是敦厚的朝着自己拜了拜,脸上神情很是欢喜。
只是这师侄,元芳没几天就觉得十分不喜,任意妄为,言行轻浮。这几日打坐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他朝着自己投来的那种……猥琐的眼神。
晚上入睡后,他更加是一惊,那混账居然是手中拿匕首,割开了的自己的亵裤。元芳惊,他想做什么?竟想不到长相乖巧的少年如此怪癖!
元芳心生厌恶,此后常常避忌着他。
自从上一次沐浴被觅月撞见后,他就宁可去后山的池中沐浴,也不愿意在屋子中。谁料想,觅月竟然能带着个女弟子来后山找他,还甚为积极的要前去吆喝已经入了林子的女弟子回来。元芳气极,将他重重的拉下了水。
“师叔下面的瘤子有什么好的,你偏要留着它?”
元芳只觉得自己的气不打一出来,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凶狠的说道:“我说然修的是不可动□的觑清宗,但是却来不想没了那东西做个太监。”
元芳竟然还见到觅月将自己的手捂着下面,当着他的面,居然还做出这种淫邪的动作!
然而,在觅月伺候笔墨了一段时间后,元芳心头的疑惑当真似越来越大了。
“那书上画的人儿都没有穿衣服,我对照了一下,为什么我的……身体和他们的都不一样?”觅月突然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黑皮面子的书,元芳拿着瞧了一眼,再看觅月的眼神却是异常的真挚坦然,板着脸让她去前殿反思,联想起前面的几件事情,心中忍不住的疑惑,难道,是自己误会了觅月。此事他上了心,向着师兄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一下,原来觅月是青丘狐族,爹娘都是上仙,所以觅月生来就是仙胎,末了还不忘对他说此事要保密。
青丘狐族,生而未性别。元芳记得,似乎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
如果一来,元芳对觅月也改观了不少,只认为他年纪小,呆在山中没有多少见识,心思单纯,自己身为师叔以后凡事也只是多宽容。
元芳的修为也是愈加的精进了些,但每每到了最后一层的关键地方都突破不过去,飞升成仙,似乎也变得遥不可及,唯能做的就是更加的勤勉的修道。师兄曾经说过,自己天资出众,但却不能推算出能否成仙的命程。元芳不能看见九天上的仙器,也是偶尔间发现的。散落在人间的仙器虽然不少,但是真正是九天上的仙器却少之又少,修为深的人必然能看见九天仙器,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行。
当其他弟子相邀觅月的下山玩,元芳才知道,原来觅月已经在山下有了个交情甚好的朋友——苏叶生。元芳心中一动,原来喜欢凑在他身边的小少年似乎有了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秘密。
……似乎,现在也不是少年。
在车上,觅月还是毫无戒心的要将自己的裤子解下来,他几乎就是脸上一黑,“这裤子能随便在别人的面前解下的吗?”
觅月炸听他猛然拔高了声量,手都被吓得抖了抖,委屈的低着头。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在苏叶生的面前你也是这样毫无戒心的吗?
训斥似乎有效果,觅月一路上都和苏叶生保持着距离,元芳看着他眼中的不满脸上虽然淡然,心中却有几分的舒畅。
苏叶生的眼中并非是单纯的友情,果然在那个花船经过的时候,他也向觅月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觅月惊闻,落了水。元芳故意任由觅月在水中折腾了两下,才出手将她捞了上来,心中堵才稍稍好了些,但见到她扑在自己的怀中大哭,他又觉得心疼。
觅月,觅月,这次要长记性。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元芳都没有下过山,常常是自己的打坐的时候,觅月就坐在院子中,只要窗户打开,就必能看见他。
拿着剪刀原本是要剪人形却剪出了个人参,一脸愁容的嘟着嘴,隔着窗台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是说想和自己下山去。
听着她软声央求,元芳心中一软,已经决定答应,但还是端着架子试了试她要亲手煲的汤。当那个弟子慌慌张张跑出去的时候,元芳料想,祭云山又有新的八卦了。
元芳对繁都的记忆已经淡了,却没想到齐薇,儿时的玩伴,现今的太子妃,倒还惦记着旧事。觅月劝着喝酒,自己却先醉了,上来扒他的衣服。元芳自己也不明白是因为酒的原因倦怠了还是怎么的,就任由着他胡闹。
觅月,你会为谁变身?
会不会,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男子,以后也再难接受变女身?
朝夕相对,似乎某种别样的情愫已经到了不容自己忽视的地步,就在觅月的一嗔一笑中。初见时就有的熟稔,似乎已经忘记了觅月现在仍是没有性别,只想带着身边。
醒来的时候,昨晚上醉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觅月竟然变成了一只白狐狸,正炸得毛的看着自己,元芳瞧了一会儿,忍不住轻声:“原来是你。”
小狐狸。
就好像回到了他儿时一样。元芳喜欢清静,但却喜欢带那只小狐狸在身边,现在,似乎也是一样。
元芳的脸在下一瞬间就黑了下来,觅月!有些地方,你的爪子不能碰!
觅月以为她和自己行了那种事情,元芳是后来才有所悟的。彼时,觅月正在凑着桃倩的耳朵瓮声瓮气的说道,“因为,我和师叔已经欢好过了……”
元芳耳力甚好,听了之后,手中一抖,棋子就落了下来。当听见觅月在外人面前再一次的提起“是师叔腹下那瘤子……”,元芳只觉得自己的心绪再难平复,被茶水呛到,不停的咳嗽,心中却是暗道,寻个机会要好好教导一番。
元芳素来细致,他似乎也愿意对觅月的事情上心,觅月折了荷花,他便动手做了护花铃。觅月嘟囔够不着,他就跳下湖替她办妥。
兜兜转转,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最后的那一枚瓷风铃。
护花,护花,终也不过想将它系在她的腰间。
曲折繁复的心思也只为告诉她,他想护她这朵别样的花。
元芳只以为觅月的发烧是晚上受了凉,觅月扭捏着不肯看大夫,后来他才想起来,这种症状似乎在青丘狐族变身时也会出现。
他既惊又喜,当真如春风吹过,心疼着觅月忍受的痛楚,接下来几天不免温声细语的相待。
觅月尚且懵懂不知,还纠结于以为和自己做了那事,他却心疼的想要给出他的承诺,“你既相托,我定不负。”
世俗的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