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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月不语,回过神来时,笛九香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到了外面笛九香倒微微有些吃惊,问道:“怎么没有出手将那姑娘救出笼子,你心里就不可怜她?”
觅月缓缓的摇了摇头,“冯妈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虽然是低着头,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她眼角带泪,我想冯妈这样做必然是有她的道理,这院子肯定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在我们不知道了解实情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去打破原状。”
笛九香不禁多看了觅月一眼,眸中再无轻浮华躁,神色深邃,乍一看过去倒也是个出尘绝世的人物。二人还没走几步,又看见昨天见到的那个叫英英的婢女,她手臂间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红扑扑的一片。
觅月看向笛九香,他朝着自己点了下头,觅月会意,术法已除,英英可以看见他们了。
英英一只低垂着头前行,一抬头猛然看见觅月和笛九香吓了一跳,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着二人见了个礼,“英英见过公子、小姐。”
觅月笑眯眯的看着英英,“怎么这么多樱桃?”
“夫人知道小姐喜欢樱桃,特意让奴婢送过去的。”
笛九香修长如玉的手往英英篮子里捞了一把,末了还颇为顺手把盖在上头的一块花布从新盖好了,动作潇洒流畅。
英英脸一红,声音细弱蚊丝,“多谢公子。”
(文)觅月脱口又赞了一句:“你家小姐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疼她的嫂子。”
(人)笛九香挥了挥扇子,兴趣乏乏的样子,对觅月道:“我们回去吧。”
(书)待英英走得远了,觅月见笛九香将手中的殷桃一颗颗往嘴里扔,正要不屑的说几句,谁知他拉过她的手,分了一半的殷桃给她,眼中带着狡黠对觅月眨了眨。
(屋)觅月努了努嘴,也将一颗殷桃送入了嘴中,滋味甚好。
回到客房的时候,看见小狐狸正可怜兮兮的趴在门口,一见觅月就颠颠的跑了过来。觅月俯下身捞起小狐狸,问道:“师叔呢?怎么又不和师叔呆在一起了?”
“以后小狐狸是要和我的碧灵在一块的,整天跟着元芳做什么?”笛九香在身后戏谑的笑道。
觅月没有体会出笛九香的意思,径直往元芳的屋子走去。虽然门是开着的,元芳却不在里面,但那被觅月命名为元一的纸片儿少年,却正抱着他那把短剑坐在元芳的屋子里。
“元芳师叔呢?”
小少年淡淡的瞟了一眼觅月,眼神往那桌子上一看,“喏。”
觅月看过去,脸色刷白,指着桌子颤声问道:“师叔怎么会变成了条舌头?”
不错,那桌子上除了一套茶具,还有一条鲜嫩嫩、红艳艳的舌头。茶具是寻常都有的,那觅月只能想到是师叔变成了那条舌头。
少年轻哼了一声,面上已是十分的不屑,“我哪里说他变成舌头了。他不过是去外面打听点事情,留我下来跟你们说一声的。”
觅月这才定了定心,但是看那根齐根切断鲜活无比的舌头,仍是心有芥蒂,不敢靠近。怀中的小狐狸也是一个劲得埋着头不敢抬头看。
“啧啧,还是一条美人舌呢。”笛九香对着那条舌头看了半天,装作吃惊的样子。“怎么来的这条舌头?”
元一看了一眼笛九香,闷闷道:“一个怪老头送来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二人,“我要打坐了,你们不要再和我说话。”
觅月则全心全意的盯着那条舌头,生怕它能突然卷起身体,蹦出几句话来。她又想,这难道真是个姑娘的舌头?按着舌头的鲜活程度来看,舌头割下来还没有多久。谁丢里舌头?觅月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嘴唇,心有余悸的想到了霓鬼寄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一无所知的事情。立即的,她又在心里狠狠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是自己丢了舌头呢?自己的舌头还好好的呆在自己嘴里呢,更何况师叔一直在自己身边的。
怪老头是谁?是伯叔吗?为什么发现这个东西不先去给家主定夺,而是送给元芳师叔?那个霍缄也太怪了,明明是以死相求,现在反而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人,从昨天到今天都不露面了。
13 瓷风铃 伯叔言
笛九香那厮倒是十分的悠闲,撩起元芳床头的一本书就看了起来。胡乱的翻了几页,就听见他慢声道:“元芳连这书也能看得下去,果然无趣的很。”说完随手就讲书扔了回去。
觅月看着那一条舌头,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感觉出来了。偏偏又觉得看不见更加觉得没底,不肯挪开视线,越看越觉得恐怖。
一炷香的时间下来就觉得头昏脑涨的,实在是坚持呆不下去了,蹭的站了起来,对着笛九香道:“我东西掉在舟上了,我去拿回来。”匆匆说了一句,逃似地抱着小狐狸跑了出去。
虽然只是昨天来的时候走了一次,但是她还是能勉强能记得路线,因为这院子的布局不算曲折繁复。
白小狐趴在她臂间,精神有些萎靡,大概也是被刚才的那条舌头吓坏了。一路上真是一个人也没有遇着;宅子的大门也只是由一个木栓拴着,并不见有守门的下人。觅月抽开门栓,走了几步就到了渡头。小舟随着水波微微摇荡着,紧靠着那艘画舫。
觅月倒真的是要去拿东西的,她快步走到了小舟上,在自己的包袱中翻倒出一只风铃。那只风铃小巧精致,正好能被握在掌中,细腻通透的白瓷上面用朱砂画了几篇艳丽的花瓣,旁边题了一行小字:别是东风情味。觅月将风铃上端的红绸带系在自己的腰系。
刚跳上岸正打算朝着绿园去,觅月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艘画舫,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疑问,这么大的画舫,怎么昨天下船来的就霍缄和伯叔两个人,觅月也坐过这个的画舫,往往是船舱的最底下一层有六个到十个人相互配合着摇橹划水才能使这船在水中行动得起来的。还有的就是,元芳师叔昨天是上了画舫看见了怎么才致使他决定和霍缄一起回绿园的呢?
画舫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觅月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又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一步步挪着上了画舫,正做贼似地探头探脑从船头往船舱里面看,全身上下像是被绷直的一根弦。突然这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引的觅月全身剩下都激荡了起来,搂着白小狐的双手更是一紧。小狐狸呼哧呼哧,表示不满。正是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声,“你在这儿做什么?”
觅月缓缓的转过身来,阴惨惨的说道:“师叔,你吓死我了。”
元芳一袭白袍,负手而立,神色淡淡的看着觅月,立即的眸光在瞥见觅月腰间的瓷风铃的时候一变,指着它斯条慢理的问道:“哪里来的?”
觅月顺着元芳手指的方向低下头看过去,“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直在身边,昨天没带上岸,想到了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所以就出来取了。”
元芳愣了一会儿,对着觅月招了招手。
觅月三两步走到了元芳的面前,扬着头,她一直觉得师叔温雅含蓄,此刻凑近了看他唇角微翘着,泻出一个内敛的笑来,像是照进自己心里的阳光,温温暖暖的。
元芳伸出手,揉了揉觅月的头发,终是温言出声道:“觅月……如今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觅月细细揣摩,认为这话说得既是温情又是中肯,比起正儿八经的训骂她以后不许多管闲事,觅月觉得这样的话自己更容易接受。当下心里更是对师叔多了几分感激,师叔这么心思曲折的为她好、教导她、引导她,她怎么能不领情呢?怎么能不感动呢?
觅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允诺道:“月以后一定乖乖听是师叔的话。”
元芳低低一笑,对着觅月点了点头,沉吟道:“如此甚好。”
觅月回头看了一眼画舫,快步跟上元芳,“师叔早上出去是打探消息去了吗?”
“嗯。”
觅月想到那条舌头,打了寒碜,问道:“是谁丢了舌头?”
元芳看了觅月一眼,问道:“你以为呢?”
觅月嘟着嘴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瞧着每个人都可能丢了舌头。”
元芳轻喃一句,“还没见到绿园的小姐……”
觅月闻言,心中一怔,难道师叔是暗示舌头是霍缄妹妹的?“师叔……”
元芳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觅月继续,侧过头去,“怎么了?”
觅月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迷惑的问道:“那个笛九香是师叔的朋友吗?”
“他在晚栖山修行,与祭云山相隔不远,已经是道号晚栖的地仙了。”
“地仙啊。”觅月轻诧了一声,“我没有看出来……”
到了客房,纸片儿少年张开眼看向元芳,神情不像元二姑娘和元五那样的恭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