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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这一沓纸就在元芳对面的塌上坐下了,耐下性子逐字逐行的看过去,眉头是越拧越紧,最后还是忍不住惨兮兮的看着元芳,“师叔……”
元芳抬起头来,眉头一挑,“怎么了?”
“我在想这些固本培元的练气之法我以前肯定是练过的,虽然现在不记得术法的口诀,但可定这些底子都还在的,师叔,你不如你先教我一个小术法,看我底子还在不在,再决定我要不要从头开始好不好?”
元芳垂下眉眼,思量一番,复又抬起眸子看着觅月,点了点头,“这样,我先教你一个,如是你实在是运用的不得当,就必须从头开始。”
觅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元芳手中捏诀,觅月也曲指跟着比划了起来。“嗏哞柁楔录。”五个音连在一起,甚是古怪别扭,元芳刚念完,他们面前的矮几上就多了一枝桃花,觅月磕磕绊绊不甚通畅的念完,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有出现,觅月丧气,不甘心的又念了两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正要老老实实的认输的时候,面前慢悠悠的生长出一棵歪歪扭扭的病秧子小草来。
小草是纤细弱小的,但是带给觅月的震惊绝对是巨大的。
本来她就是想碰碰运气的,难道还真的给她碰到了?觅月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去轻轻的揪揪那棵小嫩苗。这个真的是她变出来的吗?难道这棵草儿就是捏个手诀喊句口诀就能变化出来的?
觅月喜上眉梢,乐滋滋的看着元芳,元芳眼中也有一抹惊讶,她正想开口说话,见元芳眼睛看外面看了一眼。
“啧啧,这就是你变出来的吗?”笛九香踱步过来,指着那棵小病菜,不可遏制的肆笑起来,仿佛是在见到了天底下最最寒碜的事情,缠在他腕上的小黄蛇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觅月努了努嘴,不以为意,好吧,她自己也承认这颗小苗是长得寒碜了点,但总归是聊甚于无吧。
“小丫头,你要是能正正经经的变出桃花来,我就送你十年的修为好不好?”笛九香笑道。
鄙视,活生生的鄙视。
觅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扬手比划道:“二十年。”
笛九香倒也是十分的爽快,“那就以一个月为期。”
9 二三事 以死求
觅月坐在船头,有些发愁,看着四周一堆歪歪扭扭的小草,哀怨的叹了口气,侧过头去,看见师叔和那个笛九香下着棋。白小狐这个小没良心这几天一直在元芳身边转悠蹭歪,也大有亲近笛九香的意思。此刻正在和那条小黄蛇套着近乎,用湿漉漉的鼻尖去触碰小黄蛇的头,那小黄蛇倒是迅猛的抢先一步伸出粉嫩的红性子添了白小狐的鼻子一下。白小狐一惊,跳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那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觅月正好看见,捂着肚子大笑不止。元芳搁下手中的棋子,低下头捏了捏白小狐的耳朵,小狐狸颠颠的跑到觅月的身边,用头拱着她的腿。
“你务必要记住,今日调戏了人家,日后一定要娶人家过门的。”笛九香用手指着缠在腕间的碧灵,带着三分笑意,七分严肃一字一字道。
那小黄蛇昂直了头看着他。
觅月撇嘴,“被调戏后还要嫁给那个流氓,岂不是往后日日任他调戏?”她拎起小狐狸与之对视,很是一本正紧的教育道:“将来最不济,也是你娶流氓过门,日日蹂躏,不可懈怠。”
元芳看向觅月,“哧”的一笑,风华动人,眉眼处流转着温情。
“那也使得。”笛九香嬉笑着对觅月回道,眼中神情却是大有当真的意思。
觅月一回神,连连呸了几声,“你可不要惦记着我家的宝贝。”说完将小白狐抱在了怀中。
笛九香巡视了觅月周身一圈,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小美人儿,这草怎么越种越嫩苗啊。”
觅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想刻薄的反驳,却见笛九香突然收敛起了笑意,缠着碧灵的那只手在眉梢出揉了揉,“难道你是在种桃树苗吗?傻丫头……从树苗长到开桃花可不止一个月的时间,喔……只剩下二十八天了才对。”
说完,笛九香就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觅月气愤,咬牙切齿的笑道,“多谢伯父的提醒,月仍有二十八天再琢磨琢磨。”
笛九香摆了摆手,“‘伯父’二字不必再称了,不如现在就唤声好哥哥,也好早日熟悉熟悉。”
觅月被笛九香那甚是荡漾的笑震撼的汗毛直立,这种人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的。既然要比试,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不知多大年纪有修为有成的男人,非得唧唧嬷嬷定下她输的惩罚,还是以后只要见着面即必须喊好哥哥。
好哥哥,还情哥哥呢!要是让二姐知道了,就不在是抄写《女训》这么简单的事情了,非得扒了她一层皮不可。觅月光是想想,就觉得二姐那凛冽的眼神寒到不行……
二姐,二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虽然师叔说已有祭云山弟子在追踪了……但是,用这么艘小船,再让一人拿着竹竿撑,这样赶路的方式也……慢的太销魂了吧!
觅月拉了拉站在船头撑船的那位纸片儿兄台关切的问道:“你不用歇会吗?”
纸片儿兄台低下头看了一眼觅月,甚是斗志激昂的说道:“不累。”
觅月低着头想了一想,又伸手拉了拉那兄台雪白的一角,其实她并不十分的敢用大劲拽,一来是没有那个必要,二来,实在是因为她还吃不准这个纸片化成的白衣衫到底牢不牢,要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位身姿正飒爽的兄台要是一不小心因为她而少了块遮羞布,那就实在是罪过了。
纸片儿兄低下头看着觅月,一脸迷惑。
觅月用手指了指斜后方的一艘画舫,挪揄着开口道:“我瞧见后面的那艘,就那个……一早上就跟在我们后面的,人家看见了会不会觉得你太健壮了,要不要歇息会儿,意思一下?”
纸片儿兄弟想了想,开口道:“那我去做饭。”
觅月哑言,侧头就见纸片儿姑娘一身白裙,裙摆摇曳着走了过来。觅月心中叹道,果然又到了一天吃饭的时间了呀,前几天只要一到吃饭的时间,元芳就会幻出纸片儿姑娘,待到吃完饭收拾妥当后就将她收回去。觅月连连感慨,没人权啊没人权。
纸片儿姑娘接过青年手中的竹竿,很是平常的撑了起来。
青年喜滋滋对着觅月说道:“还是姑娘想的仔细,今天中午就让姑娘尝尝我的手艺。”
觅月无视纸片儿姑娘投来的阴嗖嗖的眼光,呆呆的看着青年,问道:“你……也会做饭?”
青年点了下头,“只要主人会的我都略懂一点。”说完就看见他坐在那开始拣菜了,动作娴熟得很。
“怎么这一盘下得这么不留情面?”笛九香扔下一颗子恨恨的说道。
元芳微不可闻的轻轻“喔”了一声,淡淡的说道:“突然觉着老让着你,不如自己和自己下棋。”
“你……”笛九香见元芳那副温淡的表情噎语。
觅月暗中摆手称好,还是师叔厉害,这样也算是扳回一局。她心中痛快,不觉盈盈笑意就浮现在了脸上。
“我帮你取个名字好了。”觅月笑眯眯的看着纸片儿姑娘,眉眼弯弯,甚是喜人,“你就要元二,元自然就是跟着元芳师叔姓的,二就是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纸人。”
“这样一来,上次在祠堂中看见的小少年就是元一。”觅月眼眸中都掬着明媚娇憨的笑,虽然纸片儿姑娘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直接专注于撑船不理她,她还是热情不改,“他虽然比小,但是先来后到的这个规矩咱么还是要遵守的。”
“嗯……那这样的话,”觅月拍了拍纸片儿青年的肩膀,“你就叫元三了。”
青年倒是很配合,憨憨的笑着要回应,就听到纸片儿姑娘不冷不淡的声音,“他是元五。”
觅月起先一怔,后来才慢慢反应过来,元三、元四是那日被她害得夭折了的纸人。原来纸片儿姑娘这两天得敌视不是没有原因的啊,自己害死了她的两个兄弟,自然是要受到怨念的。觅月神情一暗,委屈的认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纸片儿姑娘抿着嘴不说话,倒是青年乐呵呵的打圆场,“元二不是接受你的名字了?”
觅月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思量什么。正在这时,船身晃了晃,原来那艘一直不近不远跟在后面的那只画舫贴着跟了上来。
“在下霍缄,求见高人。”画舫里走出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银簪束发,锦带玉袍,那张脸也真是剑眉朗目,棱廓分明。虽然是富家公子哥,也不缺少年侠客的英气。
觅月见他的船虽然贴得近,他却不冒失的就跳上自己的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