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璞子,你怎么了?”良久,金哥终于意识到我的不妥,他焦急的在电话那头问到。
电话的声音有些大,邱瑾也听到了金哥急促的声音,她忙挽起我的手臂,“璞子,别生气,你应一声吧,金哥是为了你好,你要有什么气给我撒吧。”
两个人的焦急声音在我的耳中盘旋,其实我何尝不想就此应答一声呢,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应答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接开口问肖家兄弟的下落么?那不是明摆着责怪金哥吗?可是除了那个,我又真的找不出可以说出口的言词。
“璞子,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伤势又恶化了?你别吓唬金哥,别看我块头这大,可是我禁不住吓的。其实我特虚、、、、、、、”
金哥仍旧在电话那头焦急着,他故意想要把气氛弄的融洽一些,所以就不断的找些语言自损。
我领会了金哥的用意,却仍旧回应不出来。从邱瑾的口中得知肖家兄弟都还活着,只是被金哥拘禁在某个地方,至于在哪个地方估计就只有金哥才知晓了。所以我在等待,等待金哥主动跟我提及肖家兄弟的下落。那样我才能顺风顺水的向他提起放人的要求,才能完成对肖雪的允诺。
但是我失望了,金哥似是铁定了不想让我知晓一切,他只是不断的岔着话题,他只想把沉闷的气氛调节过来,只想让我出声、露出微笑。可是他却不知道,要缓解气氛,要让我出声、微笑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告诉我肖家兄弟的下落即可。
每个人都有固执的一面,我不例外,金哥也不例外。他固执的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在他的眼中给予我保护胜过一切,甚至可以不去在意保护的方式。
确定了金哥不会主动提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么我就只能选择主动。如果一味的等待金哥启齿,估计那将是一个漫长无期的程路,天荒地老似乎可以概括吧。
“金哥!”明确形势以后,我终于艰难的发出两个干涩的音节。那个过程至今仍旧记忆犹新,两个从我的嘴里吐出过无数次的简单的汉字,那天却像是两颗蜷缩在我肚子里的顽石,我费尽周折才将它们顺着咽喉挤到唇边。终于鼓足劲吐出来以后,却发现它们的恋恋不舍磨去了我舌苔上的一层薄膜,它们是与一缕缕血丝蹦出我的嘴唇的,撕裂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
“璞子!”电话那头金哥的声音中的色彩明显的丰富起来,身边邱瑾的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我万没有想到,只是两个简单的字节便足以让他们那般高兴。原来让他们高兴是那般的容易。
“小子,你可算是出声了,知道不,金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如果你再不出声,估摸金哥也得去那张窄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到那时我看你怎么办!”
金哥的声音骤然间愉悦起来,可我的内心却激烈的挣扎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立马去分享他的愉悦,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提及允诺肖雪的事情,我更不知道那通电话过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会怎样发展、、、、、、太多太多的不知道在我的心里纠结着,它们像是前世我造下的孽,历尽千辛万苦,它们终于找到了迫害它们的元凶,它们复仇来了。不斩断我心里的一切生机,它们誓不罢休。
内心几度挣扎,最后停顿下来。有些事情终是要面对的,马皇后终日的藏掖着自己的大脚,却还是不小心露了出来。与其过后才去经受别人的嘲笑,还不如事先就让人笑个够。我不想整日整日的提心吊胆,我情愿痛一时而不愿痛一世。
打定主意,我选择面对。
“金哥,告诉我肖家兄弟现在何处?”
我字正腔圆的问出那个问题,然后静下来仔细的回味着说时的勇气。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个果断的人,但是那天语气里的那种斩钉截铁却永久的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它成就了我少有的骄傲之一。虽然话出口以后我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震颤着,但是心里却有了解脱的快感。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我无比轻松。那种感觉奠定了我性格里还不成熟的一面,使我悟得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以后每次在遇到两难选择的时候我都会去回忆那天的情景,再往一个答案前画勾的时候,心里总是会觉出如释重负般的洒脱。
我的沉默已经越过了极限,金哥的沉默却来临了。我的话出口以后,电话那头便只有“沙沙”的电流声,仿佛金哥真的已经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找滋润去了。
“璞子!”邱瑾似是没有意识到我会很突然的将那个问题说出口,她把一双杏眼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你怎么这样问?”
邱瑾永远都保持着那种肠子不会拐弯的状态,很多时候她都以为已经很了解我了,可殊不知她对我的认知一直都仅限于我的表皮细胞而已。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对不起那个女孩,她彻彻底底的将自己呈现出来了,却从没有明白她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她让我看到了原汁原味的单纯,而我给她的却一直都是一个诡辩的命题,往左是一个答案,往右又是一个答案,再往前或者往后,答案仍旧不一样。
我没有回答邱瑾的话,只是静默的等待着电话那头金哥能够快些解决“嗓子干燥”的问题,我讨厌听到那“沙沙”的电流声。
在道上混的大抵都是一些性子耿直的人,不耿直的早已经被排在了圈子外面,或死或伤。金哥能够在道上混迹那么久,无疑他是属于耿直的范畴。无论何时他都算是一个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我知道他的沉默不会像我那般任性的长时间持续,他只是在调整回答时需要的那种状态。
%奇%其实一直以来,金哥让我失望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几十年的岁月蹉跎虽然给他带去了无数的沧桑和生存经验。但于我来说,他仍旧单纯的像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要猜透他的心思太过于简单。有时候我甚至想着,如果古时候的帝王都只是他那般城府,不知道那些宦官们该笑成什么样?
%书%“璞子,你都知道了?”金哥的沉默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他的话就钻进了我的耳朵。阵阵歉疚的情绪不断的擦过耳膜。
%网%“你不怪金哥吧?”
“金哥,过去的都过去了。怪与不怪,其实你心里是有答案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金哥,兄弟不怪你。我会记下你的恩情,我不说回报的话,我只说我永远不会忘记。”
“璞子,你是哥的好兄弟!”
那一刻我知道金哥的身体再不会缺乏水分,因为他的话水汽缭绕,我都能隐隐的感觉到湿气。
“行了,别肉麻了。我受不了你那一套。”其实在金哥沉默的那个短暂的时间隙缝里,我已经确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往后会朝什么样的方向发展。所以在电话里传来的那缭绕的水汽里,我释然了、解脱了、明净了。
我的语气也变得愉悦起来。我那种前后的变化让一旁的邱瑾有些呆滞,她在心里思索着,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啊?前一分钟还把气氛弄的像是火葬场一样,可转眼间却像没事人似的。这男人变脸的速度也不比女人慢多少啊。邱瑾显然有着一丝不适。瞅着她那忽闪忽闪的眼睛,我的嘴角漾起笑意。她怎么会明白我和金哥之间的事情呢?
“赶紧告诉我肖家兄弟的下落吧,他们还有一个妹妹等着他们回来疼爱呢。你不会无聊到想把他们留下来收作小弟吧,告诉你他们可是难驯的野马,小心摔你个人仰马翻。”我没有过多的去理会邱瑾的反应,只是对着电话那头的金哥说到。
“放心吧,你金哥什么眼神啊?再说了,我也还不至于穷到随便拉人做马仔的份上。”金哥也释然了,他也明白了我们之间已经完全的消除了芥蒂。
“他们就在成都,不过短时间内应该还不能回来。现在他们都还坐着轮椅呢。”
“喂,我说,你不会把人弄到成都以后又‘招待’了一番吧?”我知道道上混的人大多心狠手辣,虽然下手的时候他们都会刻意的保持一点分寸,但那分寸大多数时候也只会限于生死之间。
“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你觉得你哥像那种暴虐成性的人么?”金哥的话虽然酷似责备,可实际上那话里的情感却没有一点发怒的迹象。
那后面的谈话就轻松愉快多了,我们只简短的说完肖家兄弟的事情,然后就天南地北的胡扯开来。最后金哥还问到是否要知会我家里一声,不过听到我含糊其辞的话语,没等我给出明确的答复,他已经领会了我心中的意思,省去我诸多的唾液。
肖雪的事情解决了。她的大哥和二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