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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左辰安自然又带着她逛了下沟里的奇景,站在山头,远望雪峰顾立,高耸云天,想象这峰顶终年白雪皑皑的壮丽景象,不禁又在心里感叹了番自然造化的奇妙。
晚上,仍是四个人,围坐在左桌前,算是为左父庆寿。这次阿姨改炖了个贝母鸡,核桃花,白牛肝菌,外加另外几样今早刚采购的菜,自然,更少不了她早上就念叨过的寿面。
见顾希希对桌上的这几道菜有些好奇的模样,阿姨便面有得色地一一介绍开来。
这道贝母鸡,阿姨说,是用沟里的特产暗紫贝母加自家土养的母鸡放在砂锅里,下黄酒,盐,旺火烧开后,再慢炖两小时才成的,据说可以化痰清肺,适合老年人食用。
核桃花又叫长寿菜,龙须菜,含有丰富的磷脂,有益于增强人体细胞活力,降低血脂,胆固醇,预防动脉硬化,也是老年人的良菜,放在开水中烫熟,加入香油蒜蓉和醋,吃起来自有一种清新的味道。
至于白牛肝菌,生长于海拔一千米之上的松顾中,阿姨将它与新鲜虾仁和西蓝花同煮,汤汁浓厚,入口味道鲜美无比。
对于她能将每一道菜都讲出个由头来,顾希希心里十分佩服,面上自然也是显露出来,阿姨见了,喜笑颜开。
不得不说,她的手艺还真的是非比寻常,整整一碗的面条,从头夹起,竟然至尾不断,加上喷香的卤料,左父是一口气吃完,面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得出来,虽然他不主张大办,但对于儿子能带着女朋友特意一起回来陪伴他过甲子生日,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
☆、结婚,孩子?和他?(5)
这顿“寿筵”就在融融的气氛中愉快结束了。
吃完了饭,左父突然叫住了左辰安和顾希希:“你们两个,跟我到客厅来坐下。”
说完就自己带头先过去了。
见他神色有些严肃,左辰安和顾希希两个人对视一眼,不敢耽误,也立刻跟了过去。
等三人在客厅椅子上坐定。左父却又不急了,只是慢条斯理地煮了壶新茶,给二人都倒了一杯,自己也端起,呷了一口,才笑道:“洞庭碧螺春,产于太湖的洞庭山,以碧螺峰的品质最佳。外形条索纤细匀整,卷曲似螺,白毫显露,色泽银绿,隐翠光润;内质清香持久,汤色嫩绿清澈,滋味清鲜回甜。”
顾希希也端起喝了一口,果然是上好的碧螺春。
左辰安却没有这样的兴致,只是看着他父亲,直接问道:“爸爸,叫我们过来,有什么话要说吗?”
左父摇摇头,仿佛在责怪他不解茶韵,放下茶盏。才看着二人正色说道:“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顾希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左辰安已是有些迟疑地说:“以后自然是打算结婚的,只是目前,”他看了眼顾希希,“爸爸,我们都还年轻,尤其是她,所以现在还不急……”
“你们不急,我可是着急喽,再说你也不年轻了,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已经满地跑了。”左父打断了他的话,转而看向顾希希,“刚才辰安他说目前还没计划,那你呢,你的想法也和他一样吗?”
他的神情很是温和,但目光却隐隐含电,让她有无法回避之感。
此时的左父,不再是今早在菜园里和自己侃侃而谈的那个半拉子老农,而是恢复了他原本犀利本色的一个精明老头。
“我……”顾希希缓了缓情绪,正想开口,一旁的左辰安突然又插了进来:“爸爸,我说过了,是我现在还没打算,跟她没关系。”
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却在他父亲面前替自己掩饰。
顾希希有些触动,看了他一眼,见他对自己露出了个抚慰的笑容。
“唉,算了,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子,也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
一直仔细观察他们神色的左父突然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两人齐齐望向他,见他只是坐在那里,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神情有些柔和,又带了丝疲惫。
良久,他才又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顾希希。
盒子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木盒,颜色暗沉,可能时间久了,棱角还有些磨损。
左辰安看着这个盒子,神色微微一动。
顾希希打开,见里面是一条水晶长项链,灯光里看去呈现金红色。每颗水晶珠子里面,细看仿佛密布了金色的圆身发丝,链子的下端,悬挂着一个银制的精美扁盒,盒面上镶嵌了状似松石的宝石。
她不禁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左父,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之色,只是微微笑着说:“这是阿坝州雪宝顶出产的水晶,下面的这个盒子在藏语里叫做‘嘎乌’,里面装有辰安她母亲生前亲自求来的护身符。”
☆、结婚,孩子?和他?(6)
顾希希下意识地推却,被左父拦住了。
“东西不是很名贵,只不过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一串珠子而已,现在留给你,也算作个念想吧。你现在若是再推拒,就辜负了我和辰安他**的一片心意了。”
话已至此,顾希希只好重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左父显得很满意,仿佛了却了一桩心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左辰安和顾希希起身离开,她无意间回头,见客厅已经关了灯,模模糊糊只看见左父独自一人背靠官椅,仿佛在闭目沉思。
不知为何,这样的景象让她心生酸楚,莫道人渐渐老去,任凭你当年是如何的叱咤风云,最终,也不过是留下一个略显孤独的背影?
收下这串项珠,让顾希希心理上有了不小的负担。这是否意味着,只有左辰安的妻子,才能有资格拥有它?
“顾希希,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左辰安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说道,“我父亲送给你,只是表示他对你的认可,没有别的意思。”
顾希希笑了下,没有说话。
两人在寨子里又盘桓了几日,离去前,顾希希也和藏獒帕多混得有些熟了,至少喂它吃东西时,它不会再警惕地闻上个老半天。
回到了S市,日子又立刻恢复了从前的忙碌。
薛雪的那期访谈特别节目在黄金时间里播出后,反响很是不错,据说很多观众被赵静安的淳朴可爱和那段表达对家乡热爱之情的朗诵所感动,纷纷打电话到电视台表示对基金会进行捐款,甚至不少上次参加过那次慈善捐款的社会名流也再次解囊,基金会的账户据说一下子入账了不少。
顾珊珊已经从南诏回来了,人黑了点,但看起来精神不错,只是偶尔提起专辑的失败。神色未免还是有些黯然。
“兮兮姐,我前几天去公司发行部找人问过了,他们说已经不太可能会为我再发行新的专辑了。当初签的合同里也没有规定要给我出几次专辑……”
有天晚上,留在顾希希公寓里,窝着看电视的时候,她突然这么闷闷地说了一句。
对于这种情况,顾希希早已经是心知肚明,她不禁想起了雪松,不知道顾珊珊,她现在心里到底是否对自己当初的“赌博”有无后悔之意?
“顾珊珊,有没有想过。去换一种职业?”顾希希试探着问道。
“换职业?”顾珊珊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说我现在除了唱歌,还能做什么?去找个工作当朝九晚五赶时间上班还要时刻看老板脸色的上班族?我的姐姐,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事实上,如果顾珊珊真的愿意放下当歌星的梦想,她倒觉得做个普通的白领也没什么关系,至少,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只是,以她的心气……
“要不,你看你能不能找点关系,给我在你的下部电影里演个小龙套?”她又开始嬉皮笑脸了。
☆、结婚,孩子?和他?(7)
顾希希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她确实是接了个片约,不过不是在摄像机下工作,而是要在舞台上的水银光柱下和台下观众直接的目光中表演,那是一出舞台话剧,剧目就是改编于去年由她主演的那部很红的家庭剧《牵手》。
她很清楚,舞台剧相较于拍电视电影,对演员的要求更是高,因为在舞台上,一切都是真正的现场直播,没有让导演喊“KA”,让演员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对于主创左找到自己来演这个剧,对方的出发点她是理解的,但考虑到自己的情况,她起先是一口拒绝,但是后来,却改变主意了,原因就是得知这个舞台剧的导演竟然是葛藤。
“顾希希,有我这个科班甲等成绩出身的导演,你担心什么?”
当顾希希在电话里告诉她,担心自己没受过系统的表演科班训练,无法胜任舞台表演后,她这样豪爽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