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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来说,宫中密事该是很多无聊宫女太监私底下的谈资,他们那么多人,是怎么做到完全不提此事的?那母后怎么也会从来没提过?
想到皇太后,魏西溏一骨碌坐了起来,对啊,她旁人不能问,但是,她能问皇太后啊!
不过这会有些晚,还是明日再说,另外还有面儿也是可以问的,她怎么一开始都想不到这些呢?
魏西溏伸手敲了下脑门,难不成真是年岁大了,事情忘的也快了?
冷不丁她又想到了相卿。
说起来魏西溏也有些汗颜,她发现最近每次想到相卿,脑子闪过的都是那张脸,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还是会占些便宜,然后才是其他那些弯弯道道的事。
相卿是个什么样的人,魏西溏是没摸透,不过,她近来可是看得懂他眼神。
似乎自那夜意外之后,相卿心里带了些气,看她的眼神却也愈发直白,炙热的似乎要把人给烧成一捧灰似得。
每次但凡有臣子单独请见,他都会跟着过来,人家说话,他就在旁边看着,若是发现离的近了,便借故一步步把人逼的退到五步之外,这等赤果果的醋意,酸味着实是大了些。
不过,对魏西溏来说,却是好事。
一个动不得的能人臣子,若不能从其他方面压制此人,那便让他死心塌地爱慕,倒也不失为上策。
魏西溏对于这样的法子十分不耻,可如今除了这个法子,却也找不到其他途径。
昨日暗卫不是还说,左相对他府中那具神秘女尸的喂血次数,愈发的少了。
这是不是说,其实在相卿的心中,她的地方如今已重过相卿原本十分宝贝的那具女尸了?
可魏西溏要的不是重过,而是要那具女尸彻底消失,这样她才能保证相卿带给她的威胁完全消失了。
魏西溏闭着眼,突然开口:“无鸣。”
无鸣悄声无息的出现在帷帐外,“属下在。”
魏西溏睁开眼,道:“去把左相请来。”
“是。”无鸣退了下去。
深更半夜,女帝丧夫独守空房,突然要唤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这意味着什么无鸣当然知道。
相卿落在她的帷帐前,她看得到外面那个修长的人影。
魏西溏不知道自己是睡醒了,还是他来的太快,她出声:“相卿。”
“臣在。”相卿应道,声音带着丝丝的凉意,似乎昭示他迎着夜风赶了过来。
柯大海早已自觉的屏退所有人,候在外殿了。
她侧躺在床,对他伸手:“进来。”
相卿撩开帷帐,走了进去,弯腰握着她的手,顺势在她身侧躺了下去,一头随意披散身后的发,犹如宽大的衣袍一般铺开,他拉着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恭敬又虔诚的吻了过去。
“臣以为在做梦,陛下可是主动召见了臣?”他贴着那个热源靠近:“陛下今日可是没用那日的迷香?”
魏西溏笑的眼儿弯弯,半躺着未动,懒洋洋道:“今日啊?今日朕是突然觉着冷落了你多日,想要给你些补偿,你若是不要,朕自不会勉强,毕竟,朕那后宫还有两个可人儿躺着等朕过去临幸呢。”
“要!”他伸手把人搂到怀里,道:“臣要!臣日思夜想,时时都在想着那晚陛下与臣之事,臣所想之事,虽有冒犯亵渎陛下之意,可臣就是想的发疯,甚至以为臣病发即将膏亡……”
魏西溏低笑出声:“哦?难不成你以为快死了,所以这些日子才没来纠缠于朕?朕还以为你有了长进。”
她的声音有些迷蒙,带着丝丝腻腻的甜意,她抬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看着他,“那你今晚来,可还觉得病入膏亡了?”
相卿猛的侵到她的上空,呼吸有了混乱中透着急促,“臣得知陛下召臣入宫,臣以为臣活不下去了,却又更想着要见到陛下,就如现在这般拥着陛下,此生再不愿松开,臣……”
魏西溏笑,开口:“相卿。”
“臣在。”
魏西溏继续道:“朕对你也是十分思念。”
相卿身体一顿,眼神似乎都在昏暗的帷帐中亮了亮:“陛下也思念臣?”他的声音带了些喜悦,“臣思念陛下,臣时时想着陛下,想要陛下能入那日一般与臣同床共枕……陛下,陛下,陛下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只管吩咐臣去臣,臣必当时时如陛下之意,不让陛下半点忧心……”
魏西溏笑,她伸手摸在相卿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道:“朕确实有些事,只是怕你也帮不上忙。”
“不会!”他的声音有还是夹杂着喜悦,道:“陛下只管开口,臣定当让陛下满意。”
魏西溏道:“朕如今在这宫里,也没人可信任,母后不问政事,曦儿和墨儿尚年幼,那两个侧夫别有心思,就算高湛是朕的旧时同窗,可朕毕竟杀了高氏一族,朕也不敢全然托付,如此一看,朕唯一能说的上话的,唯有相卿一人而已。”
“是,臣洗耳恭听,臣对陛下毫无二选,惟愿陛下信任于臣。”他伸手覆盖在她摸着自己脸的手,沉声道:“臣此生都愿为陛下尽忠……”
魏西溏低笑:“此生就免了,你任左相一职一日,便忠于朕一日,朕便满意。”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相卿闻着手上的带着的花香,“那陛下有何为难之事?”
魏西溏的身体朝他靠了靠,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朕前些日子接到大豫那边的消息,说东方长青那贼人开棺验尸,没有找到朕的前身……”
相卿闻着她的手,顺着她的胳膊闻到她的身上,喃喃道:“陛下担心何事?担心陛下前身遭人毁坏凌辱?”
魏西溏的手穿过他的发,抓住一把,略略用力往后一拉,相卿从她身上抬起头,喘息着道:“陛下……”
魏西溏笑了笑,道:“朕倒不担心这些,朕是担心可是会有其他跟相卿一样有身怀异能之人,把朕的前身拿去也让旁人重活一次,可如何是好?”
相卿笑:“不会。这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人有此之能,就算有,也不会有第二人愿意这般去做。陛下不必担心,臣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魏西溏低低道:“朕不是不信相卿,只是,朕身上匪夷所思之事本就多,就算是碰到了,朕也不会觉着奇怪,只是,朕容不得旁人占了朕的身子。那尸身一日未有下落,朕便一日不得安心。”说完,她又叹了口气,“罢了,朕与你说这些你又能如何?”
相卿握着她的手,沉默半响才道:“陛下苦恼,是因陛下前身下落不明一事?”
魏西溏反问:“要不然还有什么事让朕求而不得?唯有这样干着急?”她又笑道,“着急到把你唤入女帝王帐,找个人随便倾述?”
相卿低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口中低低道:“臣让陛下后顾无忧便是。”
魏西溏笑:“你如何能找到?朕不为难你?”
相卿应道:“是,臣能找到,陛下信臣便是。只是臣如何找到,臣请陛下勿要多问,臣必不会让陛下失望。”说完,他呼吸再次沉重起来,伸手要往魏西溏的衣内去探。
魏西溏伸手拉住他放肆的手,对他灿然一笑,道:“朕忘了告诉你,朕今晚怕是不便。”
相卿看着她:“陛下?”
魏西溏问:“你可知俗间女子皆有月事一说?朕是女子,自然也有这样的日子,这几日,便是朕的不便之日。”
相卿的脸上有种僵住的表情,半响才道:“陛下原就是想要跟臣说说话而已……”默了默又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该是跟其他女子不一样才是。”
魏西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话说的有些差,若是朕真没有月事,只怕也生不得孩子了。”
提到孩子的话,相卿倒是有些兴致:“陛下何时才能生一个曦公主那般的孩儿?”
小曦儿和小墨儿被魏西溏送走,只有皇太后知道,等朝里其他朝臣都知道以后,一个个简直翻了天,都说皇子就该养在宫里,好好的怎么就要送去行宫了。
自然,有人不高兴,就有人高兴,比如董家和杨家各个党派之间,纷纷猜测陛下是不是对那两个孩子没了什么疼爱之下,毕竟他们的父王走了,陛下又是心怀天下之人,该是要诞下其他皇儿,来维持朝局才是。
魏西溏知道相卿一直对曦儿照顾有佳,她是看不出相卿是喜欢孩子之人,不过他对小曦儿确有几分用心,毕竟,每日送到宫里的糕点,都是现做的。
听到他问了孩子,魏西溏只是轻轻笑了一下,道:“孩子的事可不是想有就有的,就算有了,也不一定能平安生下,世间的女子每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