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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接,一时间杀声四起,喊声震天。
这两拨人之所以打在一起的罪魁祸首此时已经躺回了被窝里,左拥右抱睡的香甜。
高湛站在门口抓头,这人的心怎么这么大啊?真是大的离谱,有点让人目瞪口呆,外面打成那样,他在屋里竟然能睡的那么香甜。这本事不服不行啊。
门口的小童见高湛还站着,好奇的问:“姓高,你不去参战?”
高湛往门边一蹲,说:“小人可不去,小人就是个一路讨饭的叫花子,哪有那本事?小人还是跟着寨主安全些。”
小童撇撇嘴,点头:“说的也是,那你就待着别乱跑。”
屋里的巫隐小寨主睡的还是很香甜,山腰上的动静一直在持续,打打杀杀的声音开始夹杂了哀嚎和痛呼,听的高湛心惊肉跳,好一会过后,他有点蹲不住了,跑过去抓着药童的袖子说:“小童,帮个忙,给小人找些治伤的药,要不然,下面那些受伤的人,非死一半不可。”
小童操着手,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张稚气十足的脸上满是不解,“那便叫他们去死便是,若是伤重救过来,岂不是叫他们更遭罪?”
“呃……”高湛无语的看着他,愣了好一会,道:“那若是寨主哪日重伤,你是治还是不治?”
小童依旧是那个动作那副模样,眼神鄙视的看了高湛一眼,理所当然道:“我家主子岂能跟那群凡夫俗子比?他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也比不过我家主子。自然是要治的。”
“呃……”高湛语塞,“即便那样,也不能叫那些人都死是吧?你想,若是寨里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们几个人,这寨主还叫寨主吗?”
里头睡着的小寨主一激灵醒了,“说的有理!药童还不快点拿药去?!”
小寨子主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他连寨主都当不成。
药童瞅了高湛一眼,转身去取药,拿了药往他手里一塞,道:“算他们命好,这些药是专门备下的,都是世间少见的药物,竟然叫他们用上了。你去,我是不去的。”
高湛拿了药,转身朝着山下跑,跑了两步,觉得自己若是直接露面,怕是会叫人直接举刀砍了,便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直接挑了小路下去。
实在是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本能,不管到什么地方,高湛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熟悉周围地形,世事的无常让他牢记逃命才是第一要诀。
相比较以前那个胖乎乎的小胖墩,如今高湛的身形在这种地方更为适合。矫健轻盈,跳跃自如,在深夜里尤其引不起人的注意。
山腰上一片血腥狼藉,到处弥漫着一股鲜血的味道,满地的人躺在地上呻吟哀嚎,有山贼,有那支临时替族长报仇的家丁队伍。
上到山上的五六十人,只有几个人是完整逃回去的,而剩下的这些就躺在地上嚎叫,山贼下来的是一百多人,如今也有一半躺在了地上。
高湛看看如今站着的全是山贼,正在收拾自己人,而那些受了伤无人管的家丁,则是躺了一地。
高湛蹲在石头后面打开药童给的药包,里面全是包好的一小包一小包的药,十分的精细,药童说了,这些药全是治疗刀伤剑口的药。
他抱着手里的药包,然后拿了着一小包的药,弯腰穿梭在人群里,把药分给那些刀伤明显的人,“自己拆药倒上。好药,死不了人……”
那些疼的正嗷嗷叫的人,手忙脚乱倒上,发现果然是好药,倒了药就不疼。
高湛也不管什么人,也不分哪些山贼,那些是山下的民众,反正有药就分,不多时就把药给散了出去,最后还有一大部分人没有药。
旁边有个人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咕咕冒血,那人一把抓住高湛的脚腕,因疼痛而扭曲了面容,嘴一张一合,嗓音嘶哑的出声:“救……我……”
高湛站着没动,半响他蹲下来,看着那人的伤,拧着眉毛,说:“何必呢?何苦呢?若是现在待在家里,娘子孩子热炕头,多好?”
说着,高湛伸手,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包药,拆开,分别倒在那人胳膊和肚皮上。
药刚倒上去,那原本因为疼痛而嚎叫不已的人,突然变了脸,伸手抓起落在身后的钢刀,对着高湛就砍了过去:“我杀了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山贼……”
可他毕竟是个负伤的人,高湛没怎么动,知伸手戳了下他腿上的伤口,这个人举起的刀便疼的掉在地上,发出一声爱哀嚎。
高湛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站起身,说:“我救你是真心想救你。”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说:“我拿刀也是真心想杀你,不过,我不是杀人的人,所以,我便不管你了吧。”
他离开的时候把到伸手往山下一扔,说:“也不叫你有机会从我背后偷袭我。”
一场大战结束,却震惊了北贡和天禹两国的君主。
天禹都城金州,客来客栈的大掌柜季筹早上突然听到小二跑来跟他说:“掌柜的,外头有个送信的人,说有信要给你。”
当年还不及柜台高的小掌柜如今早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但媳妇儿娶了,就连儿子都有了。
和季统没有半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时间和岁月磨砺出的成熟和稳重,他停下手里的算盘和账本,看了小二一眼,道:“那便赏些银子,叫他把信留下吧。”
小二摇头,解释道:“掌柜的,这个送信的人说是受人所托,非要亲自把信送到您手里才肯安心。”
季筹顿了顿,担心是自己兄长叫人给送的信,便点点头:“那请他进来。”
小二赶紧出去把那人带进来:“这就是我家季掌柜的。掌柜的,这位就是那位送信的先生。”
季筹对那人笑了笑,抱歉:“在下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请问阁下是……”
那人急忙应道:“在下是普乡镇的生意人,姓裘,单名德字,平时做些布匹的生意,这次到金州来,也是为了做生意,这封信是受一位恩公所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自送到季掌柜手里,在下来了客来客栈好几回,不过季掌柜经常去其他地方巡视,所以一直没碰上,如今总算叫在下碰上一回了。”
☆、第170章 赦无罪
季筹接过那人双手捧过来的信,信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还塞了什么东西,叫他心生疑惑,“不知道裘老板,这位送信的是信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裘老板摆摆手:“这个……那位恩公倒是没说,不过,在下在半道碰上,当时不知怎的就是病了,眼看着就要不行,家里跟着的那小厮就起了歹意,想要对在下谋财害命一走了之,幸亏那位恩公出手相助,不但治好了在下的病,还揭穿了那小厮的意图。这才有了在下的现在。得知在下前往天禹金州,他便请在下带了这封信,还叮嘱在下,务必亲自送到季掌柜的手上。”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信,季筹满心疑惑,手里拿着信,然后他点点头:“有劳裘老板了。裘老板做的是布匹买卖,在下刚好有个布料店,不知能否有机会和裘老板合作一回。”
这可是多数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季筹主动说,那这生意自然是十拿九稳了。
裘老板急忙起身道谢:“多想季掌柜,裘某何德何能会有这样的好运,多谢多谢!”
季筹让人带裘老板去布店铺子,自己拿着那信转身进屋。
拿了刀拆开那信,这才发现这封信沉甸甸的原因,原来是封信中信中。
也就是说,在原本密封的信封里面,又放着另一封被密封的信。
季筹伸手展开信封,发现只有一个称呼,且直接以“季筹”称呼。
常理来说,如今能直呼季筹名姓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人,就连朝中的大臣在哪里碰上,都是以季掌柜为称呼,那么称呼他为季筹的人会是谁?
人还是有几个,只是他根本想不到有可能是谁。
信中的内容寥寥数笔,大意就是在北贡有些不同寻常的发现,特意书信一封,告知北贡之乱祸起原因。
似乎怕信落入他日只手,通篇未曾提起他自身半点身份,甚至没有化名落款,只有一个日期,大约是在一月前的时间。
季筹拧着眉,当即金州,人人都知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商人,知道他能和陛下直接联系上的人却是极少,可写信这人,到底是什么,怎么会知道这样私密的事?
似乎料定他能见到陛下,所以,信中信的信封上只写了五个字:唐公子亲启。
唐公子是魏西溏曾经一段时间出门的化名,知道的依旧寥寥无几,那也就是说,写这封信的人,恐怕和陛下有些渊源。
季筹不敢耽搁太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