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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可是我跟他都已经有过关系,这还不算缘分吗?”
陈潇手瞬间松开怀里的女人,别过头去深呼吸,再转身看着月色中照旧清冽的那双眼,却再也找不到初遇她时的那份纯净。
“你们之间,是缘分还是意外,你自己清楚!当时沈絮出事,你问我要了ERIC的住址自己跑去找他,这算缘分吗?”
“……”一句话将秦素衣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根本不是缘分,从头到尾她都是有意接近。
如果真要说缘分,那么她与陈潇之间倒算有些缘分,可是最终她没有珍惜,而那天陈潇说的话,她很久之后想起来,才觉得后悔莫及。
感情不是比赛,分数和名次不作数,但她一向心冷孤傲,从来都喜欢争第一,以为感情里也是这么回事,可是她独独忘了,当时在傅毅的别墅,他进lu的时候,嘴里喊的是沈絮的名字。
也就是说,她是以替。身的身份完成与傅毅的唯一一次关系,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输了,后面的所有,再争又有什么意思?!
后面几天,所有报纸和杂志都充斥着毕沈岸与范芷云离婚的消息,整个春节的杂志档期都被他们两占去了,“风头”一度盖过当时的明星。
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呢?短短数月,高调宣布结婚,再高调宣布离婚,中间还夹着沈絮这样一个很有想象空间的角色,所以那段时间毕沈岸为各编辑贡献了充足的话题。
外界对沈絮这一角色的评论也是褒贬不一,但大多数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言语里尽是刺,什么“小三”,什么“破坏别人家庭”,什么“手段高明”……云云。
沈絮置之不理,没有再接毕沈岸的电话,而毕沈岸那段时间正在处理离婚和股份,所以想等事情平息一点再找沈絮谈。
寒假过去一大半,眼看就要开学,沈絮知道开学之后她将面临怎样更加强劲的流言蜚语,不过发生这么多事,心态练得异常平和。
之前说要找份兼职,于是正式提上日程
tang,独自花了半天时间在学校附近的商业街逛。
半天下来,总算在一家日式寿司店找到一份工,薪水虽然不高,但时间比较灵活,沈絮颇为满意。
这段时间她理清楚了许多事,舍不得的要坚决说再见,抹不去的就好好去面对,过了春节将是新的一年,她必须重新找到方向,开始新的生活。
在商业街吃了一顿晚饭,临时起意想去双桂巷的院子看看,前段时间经过那里发现外围的围墙都拆光了,还剩内圈的院子矗立在那里,周围都是刚刚兴起的高级写字楼和商场,所以双桂巷老房子混在五光十色的城市中显得异常突兀。
该留的,还是留不住,所以沈絮决定在奶奶的院子没有拆掉之前最后去看一眼。
双桂巷外圈围着石明瓦搭建的简易围墙,因为民工都回老家过年,所以工地上漆黑一片。沈絮借着手机的光寻着路往里面走,脚底全是瓦砾撞击的声音。
因为拆了大部分房子,双桂巷已经全部变样,所以沈絮在巷子里转来转去都有些不认识了,绕了好久才绕到院门口。
很奇怪,附近尚存的老房子虽然还未拆,但周遭废墟一片,房子也在拆迁中被推得破败不堪,可沈絮的院子却完好无损,甚至门口没有一点点尘土和垃圾。
可能是因为院子在巷深处的缘故,工程队的人还未进来,所以保存得比较好吧。沈絮想了一番便开门进去,里面灰尘扬起,许久没人住,再加上家具和物什全部搬空,所以萧条得很。
去开灯,发现灯也不亮,许是因为拆迁所以附近电都断了吧。
沈絮失落之余用手机照着大概转了一圈,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回这间院子了,以后她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像是人生中另外一篇章节。
从院子出来沈絮便接到了杨漾的电话。
“在哪儿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回了双桂巷,估计春节一过就会被拆了,所以想回来再看看,现在刚从院子里出来…”沈絮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巷口走,光线太暗,不小心就拆着瓦砾崴了脚。
“啊—”
“怎么了?沈絮?”
“脚崴了,找地方拆得七零八落,又没有灯,行了,回去再说吧,先挂了。”沈絮摁了手机,借着屏幕的光一点点找路。
她方向感实在不好,再加上巷子里没有灯,所以感觉越走越不对劲。
“天,怎么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一拆就全不认识了。”沈絮一路嘀咕一路给自己壮胆,又拐了一道弯,月亮从破败的屋檐上挂下来,视线总算亮了一点,可沈絮呼吸都全部凑到一起,因为感觉身后跟着一道人影。
不,不是一道!
她刚想转身,后面的人影便冲过来,死死握住她的嘴唇。
“唔-唔-”突如其来的侵袭,沈絮睁大眼睛拼命挣扎,可人刚动了动,手腕被另外一道身影交缠着固定在身后,整个人被压在巷子的墙上。
铺面而来的泥土气息,看不到身后男人的脸,只听到细微的对话声。
“谁先上?这女人脸蛋不错,接活儿的时候没想到这么漂亮。”
“他妈肯定我先来,你给我弄紧她的手……”
沈絮瞬间明白他们的意思,慌乱间便挣扎着想回头,结果整个人被男人的手臂压在墙上,另一双手绕过腰身开始解她的皮带…
不,她绝望地摇着头摆动身体,有没有人?
几番下来男人没得手,便将沈絮整个人又翻过来朝着自己,借着月光看清面前的男人,一高一矮,很年轻,满脸的粗鄙痞意。
沈絮觉得这种场景只能在书里或者电影里看见,真的临到自己头上,任由她平时再生硬都慌了神。
手腕依旧被压在墙上,她只能并拢双腿将膝盖往前拱紧。
“妈的,劲还挺大!”其中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上去就揪住她的头发,直接朝着旁边的墙上撞过去。
剧烈的疼和昏眩,沈絮整个人都被撞得往后仰,直接倒在地上,地上是老旧的青石板,湿滑的青苔将她滑出去老远。
“过来,给我摁住她的手,就不信弄不到这女人!”话音刚落,一个高个子身影压过来,一手摁住她的腕,另一只手掏出一块布条递给旁边的矮个子。
沈絮瞬间明白他们想干什么,扯开喉咙拼命地喊:“救命…”之后便是啪的一声,左脸滚烫的疼,头里一片轰隆隆的响声,半饷之后回神,那个矮个子男人已经跨。坐在她腰间…
“让你喊,喊!”又是一巴掌煽过去,耳鸣的声音盖过不远处的车流声,随后头皮一紧,那条黑色的布条已经棒到她的嘴上。
后面的事沈絮已经记不大清,只听得见衣扣断裂的声音和男人肆意的粗喘与笑声…胸口越来越冷,月光倾洒下来,她终于变得安静,眼睛一点点闭起来,剩下一条缝隙,屋檐的白光透过去。
“松开她的手,人都晕了,让我把她的袖子扯下来。”
“你快点,有人来怎么办?”
“催什么催,你不想上一次?哈哈哈……”
“方枕夏,败给你了,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哭!”
“沈絮,怎么又哭了?你是不是怕我?”
一张张脸,一声声低弱的男音,可沈絮的眼泪依旧断了线的掉下来,氤氲掉身上男人狰狞的嘴脸,也氤氲掉屋檐那枚清冷的上弦月。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说将来要娶我进门……”熟悉的手机铃声从黑暗中传来,惊动身上的男人,也惊醒濒临绝望的女人。
“妈的,谁的手机响?”男人骂咧着,依旧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大衣和毛衣全被解开,接下来便是衬衣,解了几下,没耐心,索性双手揪住衣襟狠力一扯,娇柔的皮肤在寒夜出泛着光泽…沈絮空洞的眼仁中露出一张狰狞兴奋的脸……
“别哭,枕夏,别哭,方枕夏,别哭……”
绝望之际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一遍遍重复,别哭,别哭,别哭……是阿辰!
像是黑暗中的光束,沈絮摸索着摸到手边的一块碎瓦砾,拼紧最后一丝力气向身上的男人额头砸过去,满眼的血,她却抓着那块瓦砾迅速起身,往巷子尽头的光亮处跑…
“妈的敢砸我,抓住她!”身后很快传来男人的吼声,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如地狱。
人在危难时刻或许真的可以发挥潜力,沈絮不知自己如何能够跑过那两个男人,反正她就拼命跑,拼命跑,朝着亮的地方跑,朝着有人声和车流声的地方跑……
“囡囡是最坚强的丫头,囡囡的爸爸妈妈都变成了星星在天上看着你!”这是沈絮小时候奶奶经常给她说的话,于是她抬头,果然看到小巷上面一片狭窄的天,黑色的天幕上寥寥闪着几颗星星。
不,她不能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