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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话的音量不大,但深夜的医院走廊实在太静,所以傅毅的声音还是落进了毕沈岸耳里。
“对不起,你身旁有人?”他有些尴尬地问。
沈絮已经慌了,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没讲,直接合了手机。
“嘟嘟嘟-”急促的挂机声,毕沈岸干干拿着电话,保持那姿势坐了许久,最后将手机往床柜上一丢,起身去楼下开了一瓶酒……
第二日清晨,沈絮很早就被医院走廊里来回走动的家属吵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床上睡着了,身上盖着那条她从服务台借的薄毯子,而手被傅毅握在掌中,他身上却没有盖东西,就穿着那件衬衣斜斜地歪在床头上睡得正熟。
德性,昨晚还抱怨这地方没法睡,现在不照样睡得很香?
沈絮苦笑着起身,去楼下买了早餐,顺便问了问何时可以拿报告,护士回答报告要等医生上班之后才能拿,她便只能拎着早餐再回到住院走廊。
走廊里很多病人都已经起床了,说话和走路的声音渐渐大起来,但傅毅的睡眠毫不受影响,沈絮便恶作剧地掏出手机对着他的睡相拍了一张照。
大约七点多的时候傅少爷醒了,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找沈絮,她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啃包子。
人来人往的住院走廊,过往人群熙熙攘攘,他一眼便看到那个啃着包子嘴巴鼓起的沈絮,这么美好的清晨,这么美好的感觉,他是不是就愿意舍得放弃?
答案是不能!
他已经失去了沈诩,他不能再失去沈絮,所以傅毅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即他要去争取一次。
“还有包子吗?很饿。”傅少爷皱着眉走过去要。
沈絮抬头,白了他一眼:“没买你的份。”
“你就买了你自己吃?”
“对啊,这种一块钱一个的菜包子,你堂堂傅少爷会喜欢吃?所以没给你买。”她说得振振有辞,傅毅皱着眉嘀咕“没良心”,但很快眼睛就瞟到她身旁的白色塑料袋里还包着一个,也不征求她同意直接拿过来啃了就吃。
堂堂瑞毅置地的CEO,穿着沾满血污的衬衣,形象不堪地坐在长椅上啃一块钱一个的菜包子,那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八点之后沈絮去取了报告,报告显示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不用住院,回家休息几天就好。
沈絮为此取笑了半天:“脑震荡耶,后果可大可小,你要不要再留院观察几天,会不会有后遗症?或者突然明天早晨起来就傻了,变成神经病了?”她拿着那张报告单一路笑,傅毅跟在她身后,觉得那样的笑容温暖且美好。
“沈絮,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什么?”她回头,“试什么?”
傅毅愣了几秒,摇头:“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回学校的路上,傅毅的精神明显比昨晚好了许多,除了额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一点外,心情似乎很不错。
沈絮看着窗外的树影,突然想起一件事。
“喂,你怎么会认识秦素衣,她也是我们美院的学校,而且跟我同一个寝室。”
傅毅顿了顿,简单回答:“她跟陈潇认识,两人交往过一段时间。”
“难怪,前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外面。”沈絮恍然大悟,突然神秘地问:“可是她跟陈潇交往,我怎么觉得看她昨晚那焦急的表情,好像跟你关系匪浅啊。”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无敌,傅毅赶紧别过脸去:“是啊,我身旁的女人都对我有企图,除了你。”
“是,我对你没有企图,傻傻被你骗你两年,是你对我有企图!”她是顺口接过来的一句玩笑话,接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很多伤口跨不过去,只能横在两人中间,傅毅和沈絮之间便是这样的关系,曾经一度亲密,现在却小心翼翼。
出租车很快便到了校门口,沈絮下车,傅毅也跟着她下车。
“你下车干什么?回去休息几天吧,医生说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若有恶心反胃等现状要赶紧去医院。”
“我知道!”傅毅突然沉着脸,看了看周围不断朝他投注目礼的过往学生,感觉许多话都
不方便说出口,最终憋了半天才说:“昨晚谢谢你。”
“不用谢,毕竟以前你帮过我,以后别这么幼稚了,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还是孩子吗?”沈絮说着便有些愠怒,昨晚他确实无理取闹过头了,如果她接到陈潇的电话不去莫离呢,他是不是打算血尽而亡?
傅毅苦涩笑了笑:“昨天喝多了,所以才会那么晚把你叫过去。”
“喝多了就能撒酒疯?对了,陈潇不是你助理吗?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会打架?”
傅毅一顿,敷衍:“不记得了,喝太多断片了。”
有些事他不能对沈絮讲,比如秦素衣跟他的关系,比如昨晚与陈潇起争执的原因。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两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喝多了酒,很多不该说的话,不该拆穿的秘密就脱口而出了。
之前傅毅与秦素衣在办公室说的话其实早被陈潇听见,所以他知道了秦素衣与傅毅的关系,自己的女朋友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情敌还是自己的老板,合作很多年的兄弟,友情与爱情的双重背叛,陈潇心里藏着太多怒气,所以酒一多就把话挑明了,傅毅对他说“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有何用,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如果把我跟你放在一起,我想任何女人都会选你,所以我能理解素衣对你的感情,只是我无法接受你去惹了她,却又不愿意负责。”
“负责?你觉得我该怎么负责?娶了她?不可能!”当时傅毅喝得也有五分醉了,所以有些话毫不修饰地就说出来口。
“那就这样算了?素衣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她跟你之前那些女人不同,你不能就这样用一张支票打发她!”
“可是我对她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你为什么碰她?当时她还没有跟我分手,你脱她衣服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当时沈絮出事了,我在家喝了酒,秦素衣刚好去找我,所以就…醒过来之后我后悔了,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清楚,但这种事,我怎么说?”
“后悔了?你他妈原来是为了沈絮的事才去招惹素衣?你把素衣当什么?替。身?”
……两个大男人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之后的事便能想象了。
曲终:一文不值
毕沈岸第二天没有去公司,隔夜喝了酒,睡得不好,所以早晨起来的时候头就疼得厉害,刚退下去几天的温度又浮起来,咳嗽也更加剧烈了。
刘伯很早就给他打了电话,因为发现他一夜没有回毕宅,以为他在公司加班才。
“少爷,工作是做不完的,你身体还没恢复,别累着了。”
“我在茵湖公馆,今天休息。”清早接到刘伯的慰问电话,心里多少有些暖意,这世界上,或许也只有刘伯是他的亲人了。
挂电话之前刘伯又问了些采办年货的事,毕沈岸想了想,回答:“不需要准备什么了,反正也就我一个人,你这几天就收拾一下回家过年吧,除夕那晚我有事,不一定会回毕宅吃饭。”简单交代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芷云要搬到毕宅去,除夕那天搬过来,你提前安排一下,叫佣人收拾一个房间。”
“收拾房间?另外收拾一个房间?”
“是,就挑间客房吧,如果里面的摆设家具她不喜欢,等过完年再给她换。”
刘伯挂了电话就直叹气,两个新婚的夫妇,平时生疏得如陌生人,就算搬到一个屋檐下也还是要分房间住,刘伯是越来越不懂这少爷的心思。
沈絮回到宿舍,杨漾不在,寝室里就只有秦素衣摹。
她见沈絮走进来,脸色阴着问:“你昨晚一直跟ERIC在一起?”
“ERIC?”沈絮愣了愣才反应她所谓的ERIC是指傅毅,于是点头回答:“是,医生说要观察一晚,所以昨晚在医院。”
“你们在一起过了一夜?就你们两个人?”秦素衣的反应有些过激,一向莹柔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沈絮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怎么了?也不算我们两个人吧,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
秦素衣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便顺了顺气息又问:“那现在ERIC怎么样?要紧吗?”
“死不了,轻微脑震荡!”
“那他人呢?”
“刚才把我送到学校门口就回去了,你找他有事?”沈絮越来越觉得秦素衣跟傅毅两人之间有问题,但她向来不八卦,所以也没有多问。
秦素衣也没再跟她讲话,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便拎起包包跑出了寝室。
“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沈絮看着秦素衣飞奔而去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很快爬上。床补眠,昨晚在医院里没睡好,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