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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尽说胡话!”他伸手为她擦眼泪,动作温柔到心碎:“好了,别哭了,不需要你去解释,事实就是事实,况且,那夜在沉香阁是我的错,是我委屈了你,最终造成这样的后果,所以我必须去承担,只是…”
他欲言又止,又将沈絮揽到自己怀里:“只是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为那晚的事,不过我不后悔,就算最终我要赔掉整个宝丽,我也不后悔那晚在沉香阁yao了你,因为如果没有那晚,你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我怀里……”
那样的痴情暖意,在沈絮最无助的时候说出,她无力回击,只能接受,接受他怀里的温度,接受他言语里的温柔,更接受自己的心一点点被他软化,变柔,最后沉沦至底…
跋山涉水的苦,你在这里,我便可以不再哭。
那些委屈算什么,他有如此宽厚的手臂,可以为她挡尽风雨,所以沈絮对毕沈岸的感情,一直控制住的感情,就那样在他怀里,一点点释放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最后彼此相拥许久,毕沈岸才舍得将怀里的人松开,她眼角还沾着泪,他便不厌其烦地用指腹替她擦干净。
“别哭了,你哭我也跟着心疼。”
“好,不哭!”沈絮自己用手背抹了抹鼻子,站在他面前绽出笑容。
“这样才好看,就像我第一次见你,诩?旧的面试会,你一直这样笑,我看了觉得心情很好。”
“……”沈絮实在难以接受这样随时抛出一句话打算腻死她的毕沈岸,所以她干脆不接话。
毕沈岸明白她一时适应不了,便捏了捏她哭红的鼻子:“行了,我还有事,要出去,刘伯和玉嫂一会儿就过来,会给你准备午饭,我下午可能要晚些过来,但争取回来陪你吃晚饭。”
又是家常的交代行踪,潜意识里,他早就把沈絮当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好,我在这等你!”
“嗯,走了!”毕沈岸抽了大衣穿上,拿了车钥匙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在依旧呆立的沈絮额头,轻轻烙了一个吻:“好了,外面下雨别乱跑,也别再想视频的事,有事给我电话…”
沈絮羞得低下头,连连嗯了几声,毕沈岸才满意地离开。
刚走进车里,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毕沈岸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刚才还温雅的眼神瞬间变得寒冷。
挂了蓝牙,按接听键:“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果然如毕总猜想的那样!”
“哼…”毕沈岸轻哼一声,踩了油门将车子开出去:“我知道了,我在开车,去见芷南昌,调查结果你整理一下发我邮箱里。”
“好,江总,那网上视频怎么办?是否要去处理?”
“不需要,先放着吧。”
遂挂了手机,车身从大门开出去……
缘来梦一场:别离开我(6000字+)
傅毅到底崇明医院的时候白沥辰还在急救室。
两个护工一左一右地守在急救室门口,见到傅毅过来,其中一个男护工赶紧跑上前,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傅先生,小白还在里面。”
傅毅用眼睛瞄了急救室上面的警示灯一眼,表情阴森,再加上他从停车场到住院部,路上没有撑伞,所以粗呢大衣上浮着一层白色的水汽,整个人站在急救室门口显得寒气逼人。
护工见他不说话,抱着手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傅先生?”
眼前的男人总算挪了挪步子,问:“进去多久了?恍”
“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就被推进去了,到现在也没见医生出来,估摸一下时间,应该有一个小时了!”
傅毅眉峰蹙紧,眼底更加阴森刀。
这个时候白沥辰千万不能有事。
他知道现在急救室里躺着的男人是沈絮的命,她曾经愿意用自己去换他苟延残喘多活几年的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千万不能有事。
如果白沥辰有事,沈絮再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原谅自己!
“傅先生?您看…?”男护工见他神色不明,又大着胆子问。
傅毅微微吸口气,将湿掉的大衣扣子解开,寒着眸子问:“前段时间专家过来会诊,说他情况还算稳定,为什么会突然休克?”
“我也不大清楚,当时我去食堂打饭,当班的是徐姐。”男护工指了指站在急救室门口另一个女护工,继续解释:“听徐姐的意思是他好像看了一张什么报纸,之后整个人就不大清醒了,到处找手机给沈小姐打电话,沈小姐不接,他就嚷着要去找她…我们问他怎么了,他死命不肯说,那我跟徐姐自然不能让他出去,拼命拦着,他闹腾得很厉害,后来还是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安定才静下来,下午倒是睡了一会儿,我们只以为他想沈小姐了,也没当一回事,直到今天早晨,我徐姐刚好被护士叫去拿药,我去楼下取早饭,结果回来就发现床上没人了,连轮椅也不见了……这才知道不好,要出事!因为小白他根本不可能独自行动,他腰都很难直起来了,怎么一个人消失!知道他走不远,我跟徐姐到处找,护士也帮我们找,最后总算在住院部后花园找他,整个人已经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晕在草坪上……”
很零碎的陈述,傅毅算是听明白了。
白沥辰应该是在报纸上看到了沈絮与毕沈岸的事,打她电话又不接,所以急于要去见她。
傅毅觉得心里烦闷得很,索性将湿掉的大衣脱下来拿在手里:“行了,情况我清楚了。”
“那…需不需要再跟沈小姐联系一下?他这情况,怕是…”
“怕是什么?”傅毅一记霜寒的眼神扫过去:“他不会有事,我也绝对不会让他有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打电话!”
傅毅揉着眉心往走廊另一头走,雨天的急症大楼一片冷清。
他为白沥辰续了两年命,动用国内外最好的骨科和神经科专家,给他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但他却经常在沈絮面前咒他死,说他是一个病痨,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每当这时候,沈絮就会冲他吼,严重的几次她都哭了,眼泪来势凶猛,几乎让他招架不住,为此他没有少生过她的闷气。
可是这一刻,他比谁都不希望白沥辰死!
若白沥辰死了,傅毅觉得,他手里唯一的筹码也没有了,如果连这个筹码都没有,他跟沈絮还会有什么关系?
所以此刻他握着手机,找人安排专家赶过来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心里的恐惧,恐惧他手里握住的东西,再一次从他生命中消失。
就像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跪在云凌某私立医院的加护病房门口,一地慌凉……
毕沈岸走后没多久,刘伯和玉嫂就到了。
玉嫂见到沈絮欣喜又亲热,虽然路上刘伯再三交代沈小姐最近可能情绪不大好,要她说话注意,但是玉嫂性子直,有些情绪控制不住,见到沈絮就止不住握紧她的手嚷嚷:“沈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前段日子您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我可想了好几天没合眼。”
沈絮跟玉嫂相处过几天,所以对她一惊一乍的性格有些了解,见她如此热情真诚,心里倒有几分愧疚:“对不起玉嫂,那天走得太急了,学校有事,就没跟你和刘伯打招呼。”
“好了,玉嫂,去给沈小姐准备午饭吧。”
刘伯依旧是一脸严肃,见玉嫂咋咋呼呼,便找借口将她支开。
待玉嫂走后,刘伯脸上才显出一丝笑容,恭谨交代:“玉嫂有时候说话不知轻重,您多担待,按着少爷的意思,您是要在这住一段日子,所以这段日子依旧是我跟玉嫂服侍您,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烦请沈小姐提出来!”
沈絮有些受不了这种大宅子里仆人说话的方式,一板一眼,一句话一个躬身,腐朽不堪的交流
tang方式,让她很是拘束不自然,只能扯着嘴角牵强笑,然后温温答:“刘伯你言重了,应该是我又来麻烦你和玉嫂了!”
刘伯见她还算懂事,稍显满意地终于笑了一点:“这栋别墅少爷一般不带外人来,沈小姐能够住在这里,想必是少爷极重要之人,所以麻烦谈不上,只希望沈小姐在这里住得开心,便是我的功德一件,好了,沈小姐先休息一会儿,开饭的实话玉嫂会叫您!”
说完,又微微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沈絮看着刘伯离开时笔直的背影,差点又笑出来!
难怪都说汉弥路的老宅子不是谁都能住,因为都是权贵,估计只有权贵,才能培养出像刘伯这样,精明又有些傲骨的老管家。
当然,这是以后沈絮要过的生活,华贵,美丽,却必须处处谨慎!
医生和专家从急救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傅毅站在走廊里抽完了一整包烟,见到急救室的指示灯灭掉,他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