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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们别吵了!”沈絮觉得头都要炸了。
这秦美娟和杨漾是宿敌,两人动不动就掐。
其实也不算掐,因为秦美娟性格柔软,杨漾性格暴躁,所以基本每次吵架都是杨漾占上风,经常把秦美娟弄哭。
至于两人恩怨的源头有些小言白目。
据当事人杨漾讲,以前她在高中的男朋友劈腿,“第三者”就是秦美娟。
那是杨漾的初恋,虽然现在她连那男生的脸都记不起来,但是第一次恋爱就惨遭劈腿,以杨漾那极端容易钻牛角尖的性格,断然不会原谅。
这道坎儿过不去,秦美娟又很不幸地跟她考了同一所大学,被分到同一个宿舍,所以杨漾把当年失恋被骗的“宿怨”全部转嫁到秦美娟身上,没事就像蜜蜂一样去蜇她一下。
好在秦美娟性子弱,也不跟她多计较,所以最多争几句就完事。
只是今天这苗头有些不对劲。
沈絮一劝,秦美娟居然主动反击了。
“杨漾,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是咱们一事归一事,沈絮骗你是事实,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少他妈给我讲事实,事实就是当年你骗了我,抢了我男朋友,所以我周围最会骗人的就是你!”
旧仇不能提
旧仇不能提啊!越提越伤人!
沈絮赶紧将杨漾拉到自己身边,自己站在两人中间极力调停:“好了好了,今天这事怨我,我的错,杨漾你也别老是死咬美娟不放,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那前任男友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那渣男长什么样子已经无关紧要,我现在想想,当年真应该谢谢这贱人,若不是她去勾。引,我不会知道那渣男的真面目。哼……渣男配渣女,十分合适!”
劝架未成,却把杨漾的旧账全部翻了出来。
秦美娟咬着牙,脸色刷白,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沈絮和杨漾一眼,含着眼泪就跑了出去。
“只会哭,哭给谁看啊!装可怜……”杨漾不放过,追着秦美娟骂了几句。
沈絮赶紧把她揪回来:“行了,别骂了,隔壁宿舍都听着呢,多难听!”
“有什么难听,当年她有脸抢别人男人,就应该有脸承受这后果!”
“你这分明强词夺理嘛,也得亏秦美娟好欺负,都被你骂了这么多年了也…”
话还没说话,眼前那道白色背影又飘了回来,眼圈微红,恶狠狠地瞪着杨漾:“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家里穷,没教养,你家里有钱,什么人都得宠着你…但是当年是你男朋友先来勾。搭我,这么多年你都看我不顺眼,根本不是因为我招你恨,是因为我招你妒忌,让你觉得自卑,比不上我!”
秦美娟讲到这顿了顿,继续补充:“还有,最后一遍警告你,别再叫我秦美娟,我叫素衣,‘素衣朱襮,从子于沃’的素衣!”
当时沈絮就站在秦美娟的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说出那番话。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感觉一向柔弱好欺负的秦美娟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凶悍,阴冷,有攻击力。
估计杨漾也被秦美娟这一招“回马枪”给杀懵了,直直站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可依旧没完,秦美娟骂完又回头看着沈絮,眼光已经由冰冷转为杀气。
“还有你,总是装出一幅清高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虚伪,如果你有胆,就大大方方说出你每周末住在哪里,你瞒得了杨漾这傻子,瞒不了一世。我前几天还看到在门口接你的那辆车,别告诉我那是你朋友或者亲戚!”
“……”
枪口调转,直直戳向沈絮,力度萧飒,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只是沈絮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微收一口气反驳:“是,是有辆车来接我,但是我行得正坐得直,那是我朋友的车,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信不信都由你!”
“行了,别跟她废话,估计她今天吃错药脑子烧糊涂了!”杨漾拉过沈絮,心里窝火,却因为之前被秦美娟说到痛处而想早些结束掉这场纷争。
沈絮并不好斗,叹了一口气走到自己书桌前不想搭理。
秦美娟在宿舍里一向有些被孤立,所以冷笑一声,又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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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收藏捏
文艺女青年的活体标本
好端端的一天,被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纷争搅了局。
房间里恢复安静,杨漾气焰灭了许多,嘴里却还在不服气地嘀咕:“我真搞不懂这美院的男生是不是都瞎了眼,居然觉得这货是校花?一年四季黑发披肩,棉布长裙加绣花布鞋,说话永远羸羸弱弱,连笑都不露齿,活脱一个装X文艺女青年的活体标本。”
杨漾那张嘴,院里出了名的毒。
她是北方人,家里条件很好,在本城开了几间连锁超市,因为母亲去世得早,所以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又娶了二房,二房带来了一个小丫头…
一个继母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三个女人一台戏,有些“豪门宅斗”的感觉,所以杨漾那张嘴是在复杂的家庭环境中千锤百炼出来的,要想不毒都难。
但是杨漾评价秦美娟的话也不是全错。
秦美娟,哦,不对,秦素衣,云凌美院公认的校花,曾经有男生在校园BBS上对她公然示爱,说她清新脱俗,犹如晨曦的露珠…
但是美则美矣,气质也绝佳,可与她相处两年,虽然关系一般,但沈絮总觉得这姑娘应该有另外一张脸。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精准得可怕。
这个如花似玉的秦素衣,还真的有天成了沈絮的一根心头刺。
毕沈岸从摇椅上醒过来,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到桌面上。
香炉里的沉香燃尽,只有几缕碎烟还散着余香,手提电脑的电池也耗尽,黑屏自动关机。
两个空空的红酒瓶立在眼前,高脚杯底部还有一点未喝尽的残酒…
整个阁楼摆设精致,但处处透着慵懒的气息,再加上这**的烂醉,更显得糜烂颓废。
毕沈岸用手指摁住发涨的太阳穴,慢慢从摇椅上爬起来。
腿伤只会在夜里疼,白天的时候基本感觉不出,只是宿醉,头痛欲裂,便拢了拢外衣往二楼走。
因为他偶尔会来沉香阁过夜,所以长年租用了这间阁楼,一楼是不算大的品酒房和小厅,二楼有配套齐全的卫浴及卧室。
与其说是品酒套间,不如说是毕沈岸逃避回忆的避难所。
用酒精暂且麻痹自己,让自己逃开腿疾的折磨,更逃开六年前这**的痛苦记忆!
短暂沉溺,但第二天醒过来,他还有满肩的责任,满满的行程,双桂巷的拆迁工程快要开始,滨江区的地块也开标在即,一堆事等着他去做,他其实没有那么多奢侈的时间这样烂醉如泥。
毕沈岸用冷水洗了脸,换了衬衣,剃了有些冒起的胡渣,镜子里又恢复以往清隽温雅的脸。
尽管太多痛苦压在心里,但在人前,他是毕氏的总裁,气势逼人,风度翩翩。
毕沈岸将领带系上,往一楼走去,经过屏风的时候脚底踩到硬物,他垂头看了一眼,是一枚耳坠。
捡起来,大概端详一番,藏银的质地,下端一枚小巧的宝蓝色玛瑙坠子,做工还算精细,但应该不算值钱。
毕沈安脑子里瞬间就想起沈絮的脸。
昨晚他喝得太醉,朦胧间似乎她进来过,好像还问了院子的事…那么这个耳坠应该是她被保安带出去时不慎滑落在地。
游戏才刚刚开始
毕沈岸心里有些恼火,觉得应该给这家会所的负责人去个电话。
一直自诩为行业内私密性最好的Ruris,居然能够让一个闲杂人混进来,安保系统实在太薄弱啊!
傅毅刚进办公室,特助陈潇已经将事先就煮好的咖啡端了进去。
他接过来,抿了一口,皱着眉问:“你加了糖?你知道我忌甜!”
“知道,从同学到工作上的搭档,合作共事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忌甜!但是瑞毅赴港成功上市,如此值得庆贺的事,你作为瑞毅的创始人,是不是应该喝杯加糖的咖啡来尝尝甜头?”
“甜头?”傅毅将手中的骨瓷杯往桌上一扔,有浓黑的咖啡撒到桌面上,他却不管不顾,只阴鸷的冷笑:“你应该了解我,上市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要什么,你应该清楚,所以游戏才刚刚开始,现在说甜,是不是未免太早了一点?”
陈潇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傅毅墨黑的眸子:“ERIC,我知道你的目标是谁,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六年而已,我们花六年时间,把一家小小的房产公司发展到上市企业,你不觉得我们有资格庆祝一下吗?”
“不觉得,上市只是我成功的一小步,如果单为这一小步就要举杯庆祝,瑞毅走不了多远!”傅毅不